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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拓跋真不见了!”

谢炙皱了皱眉,“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楚文帝的人将他刺成重伤,原以为他必死无疑了,没想到拓跋真还有后手。”

十七想到当时的场面,顿时毛骨悚然,:“拓跋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召唤一大堆蛇跟狼群来攻击楚文帝的人。”

“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属下们远远地跟在楚文帝的人后面,哪些蛇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实在是脱不开身。”说到这个,十七现在还有些惊悚未定。

谁能想到,都快要到冬天了,还有一堆蛇出没。

卫星绝皱着眉沉思,“相传蛮夷的祖先在危在旦夕之时,能凭借意念唤来动物保护,只是这么多年都没在见过,没想到如今在拓跋真身上见过。”

谢炙也没想到竟然还存在这层缘故存在。

过了一会他道:“时刻关注使臣的动静,拓跋真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跟他们联系,这次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十七领命下去。

卫星绝问:“最近桑挽那边什么动静。”

桑挽做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连他们都没查到军队里有人要害谢永的事情,在奸细还没露出马脚之前,桑挽能提前知道,可见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谢炙慢悠悠地到:“她派人算计陶岩染上脏病,就是不知道是何目的。”

“是为了报复大长公主,故意让陶岩染上脏病,再公之于众,让陶家丢脸?”

“不可能,桑挽这人走一步看三步,苦心经营让陶岩落入圈套,不会只是为了让陶家丢脸。”

谢炙沉思冥想,桑挽能在陶家布庄跟田家村的村民合约结束刚过不久就能迅速的跟他们重新签约,背后势力不容小觑。

只是,在承恩寺的时候,她跟大长公主还有贤妃唇枪舌战,在宫宴上的时候,又丝毫不退让的跟苏仙颜对峙,如果是演戏,那这个演技连他都佩服。

桑挽不是他们中的任意一方,那只能说明上京还有一股没有露出水面的势力,且藏得极深。

他道:“最近小心行事,不要暴露了。”

卫星绝点了点头。

——

桑挽把拓跋真放在之前庄子上的客房里,他伤得极重,皮肉跟衣裳黏在一起,身上都是刀伤,血流不止。

这时候她才知道拓跋真上辈子应该是流血过多死的。

桑挽给他上了点止血药,这才堪堪止住血。

好在庄子上还要上次留下的一些药,明日买药肯定会严查。

拓跋真伤得很重,她没把握能救活他,只能听天由命。

给他上了药后,半夜发起了高烧,浑身烫得惊人,桑挽让庄子上的佃农大叔来给他擦拭身体。

来来回回好几次,体温终于下去了。

这一关熬过去,命算是保住了,桑挽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回去睡觉了。

她猜得不错,城中第二日便开始有官兵去药铺询问,谁买了关于止血的药物都得层层打听,药铺外面甚至派官兵守着。

只要有人去买这类药就立刻抓起来,搞得人心惶惶,没人敢去买药。

各家各户也派兵搜查,找得极为仔细。

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驸马的侄子陶岩在花楼里毙命,恰好被一位富商发现,当即报了官。

官员来查,意外发现里面含有南邵的东西,楚文帝得知,立刻将花满阁封锁,派大理寺少卿严查此事。

大长公主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官兵一下子进去搜查,没有任何时间去转移东西。

大长公主府,楚蕴都快急得焦头烂额,带着幕僚在地下室商讨对策。

“殿下,依在下看来,这个时候只能弃车保帅了。”

一位幕僚刚说完就被打断,“里面可还有很多金银珠宝,且里面还有点下费劲心力培养的打探情报的高手,损失实在太大了。”说话的人是楚蕴重金拉拢过来的,平时格外爱财。

“不弃车保帅又能主要,拖的时间越久,查到殿下身上的可能性就越大,楚文帝本就疑心中,要是顺藤摸瓜查上来,未必不能查到殿下身上。”

旁边有人附和,“殿下,眼下还是要保全自身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楚蕴辛苦经营这么多年,一瞬间化为泡影又怎会肯甘心,她几乎快咬碎牙齿,挤出几个字,“给本宫查!”

陶岩突然死在花满阁,恰好被富商发现,就连官兵都是这么及时,整个过程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多个偶然在一起就成了必然,到底是谁敢算计她!

她想到了楚文衍,楚文熠,如今争夺皇位就属他们两最强,但又很快被否定,如果真的是他们,他们也只会拿这件事来要挟她。

这件事的背后有一双手在无形的推动,时间算得非常精准,一环扣一环,绝对不是简单之人。

大长公主在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陶家染满了悲凉。

陶夫人哭得肝肠寸断,“老爷,岩儿绝对是被人害死的,你一定要为岩儿报仇啊!”

陶大人脸上也布满了悲伤,这个儿子曾经也是被他给予厚望的,只是后来终究是到了分道扬镳的地步。

“你让我如何查!是嫌陶家还不够丢脸吗?!”

陶岩死在床上,全身赤裸,下面长满了疙瘩,偏偏这一幕还被很多人看见,他都羞于出去见人。

陶夫人也知道这件事查起来很丢人,可知子莫若母,虽然这三年来母子二人关系冷淡,但她就是知道陶岩不是这样的人。

她狠狠道:“岩儿身边的小厮说周润音还活着,岩儿身前最喜欢的就是她,如今他死了,就满足他这个心愿吧!”

陶大人恼怒道:“这样让外人如何看我陶家!”他转过身来,见到陶夫人的神色,瞬间知道她的意思,他叹了一口气,“就按你说的做吧。”

水榭楼台前,之前青郁的树已经变得炎黄,卫星绝站在外面,神色复杂,“这个就是桑挽的目的?”

谢炙眼神闪过晦暗,“之前知道陶家会倒霉,倒没想到一出手就是斩草除根,这回楚蕴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