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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乱来!许昱如今是陛下的伴读,他要是有个好歹,定是会引起陛下的关注。”许效极为后悔没有早点下手。

他还是太心慈手软了,就应该在大哥去世后把那小子弄死的。

老太太赤红着双眼,“那就这么分家了?”

自从许致那个短命鬼死后,她早就把许家的一切当做囊中物了,现在让她吐出来,不就是在她心尖挖肉吗?

许效又何尝甘心,他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阴恻恻道:“我们就先遂了他们的意,然后从长计议。”

……

分家这种事,若是没人反对,操办起来就很快。

十一月初十这日,许家的族长就领着几个辈分高的长辈上门处理分家的事了。

许家也不是什么钟鸣鼎食的人家,那点家底分起来也简单。祖宅祖田按规矩自然归嫡长子一房所有,剩下的财产诸如现银、铺子什么的,按律均分即可。

这是很公正的做法,二房即使不愿也由不得他们。

“我这老太婆为什么还活着啊!”签订文书的时候,老太太开始拍着心口痛哭流涕了,“老头子,你快点把我带走吧,省的我留在这里遭人嫌弃,还没死就要被赶出家门了!”

族长许同甫和这孟氏打过不少交道,知道她是滚刀肉,可此时却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公道。

“老嫂子,你也别嚎了,文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这个祖母依然能住在现在的院子,大房每年也会给你五百两赡养银子,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说完,他冲着大房两姐弟谄媚一笑,“你这孙子孙女孝顺着呢!”

当年许效要送侄女去侯府冲喜的时候,大房的孙氏曾求到他这里,他那时得了许效的好处就没有插手。

可今非昔比,大房的姐弟俩一个得了肃王太妃的青睐,一个做了陛下的伴读,他当然知道该如何取舍。

老太太又开始拍大腿了,“那我儿子呢?他们要是搬走了,这不是硬生生让我们骨肉分离吗?谁要这么做,就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这……”许同甫为难地看向许昱,斟酌道:“昱哥儿,不如就让你二叔一家还住在西院吧,这样对你名声也好。”

这孟氏毕竟是祖母,若她到处嚷嚷大房苛待她,一个孝字就能让许昱有理说不清。

许昱肃着小脸没说话,转头看向自家阿姐。

“行啊。”谢禛爽快地点了头,似笑非笑道:“那就五千两银子卖给他们吧。”

“五千两?”老太太气了个倒仰,“你怎么不去抢钱?”

许同甫皱眉,“老嫂子可别这么说。你们这片儿地段好,按京里现在的房价,也不算贵。”

“我不管!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谁敢赶我儿子走,我就吊死在大门口。”老太太摆明了要耍无赖。

谢禛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直接让许昱把一个大信封交给了许同甫,“族长先看看再说吧。”

许同甫有些摸不着头脑,抽出信封里的东西快速看了起来,越往下看,他的脸色就越发黑沉,到最后简直怒不可遏。

“孟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许同甫气得把手里的卷册砸了过去。

“你发什么疯?”老太太差点被砸到,气得鼻孔冒烟,正想上前和这人拼命,眼角余光却突然扫到卷册上的几个字。

她顿住,捞起来一看,整个人就傻眼了。

这上面写的都是她这些年如何暗中拿许氏家产贴补娘家的罪证。

许昱的祖父是上一代族长,孟氏那时没少利用管事之便中饱私囊。后来族长换人,她不能再伸手到族里,就只能偷偷从自家挪用钱财,每年铺子田庄的出息都要扣下不少。

几十年加起来,都上万两了!

若只是许家自己的银钱受损许同甫也不说什么了,可孟氏贪的还有族里的银子,那不就等于在偷他的钱吗?

“你赶紧把私吞的钱一分不差的吐出来,不然我就代表族里把你休了!”许同甫放了狠话。

“污蔑!这是污蔑!我不认!”老太太把卷册一扔,又开始哭嚎,“老头子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早?留下我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到门上了啊!”

涉及到自身利益,许同甫才不会被她撒泼打滚吓到,自是要同她掰扯清楚,“好,我们现在就去衙门报官!”

谢禛不耐烦看这些,让许昱把签署好的分家文书收好就带着他离开了。

二房这边一连闹了好几日,族中的人天天都堵在孟氏院子里讨要说法,吵吵嚷嚷,乌烟瘴气的。

孟氏还想耍无赖,但许效不敢跟族里彻底翻脸,只能咬了咬牙把账认了下来。

大房这边,孙氏心情大好,每日都派小丫头去二房那边打探消息当笑话听。

“昭昭,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匠人把东院西院之间的院墙砌起来?”孙氏问。

二房和族里谈妥了,她也没戏可看了,那还是趁早和二房各立门户。

谢禛:“不用,等时间一到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就是。”

分家文书上写明了二房要在一个月内搬走。他之前说五千两卖房,不过是逗他们玩儿的。

孙氏点点头,她也不想和二房的人住得太近。

她放下手里正绣着的手帕,嘲讽地笑了,“其实你爹还活着的时候,曾说过以后分了家就把西院过到二房名下,要把那边的院子送给他们。哼!他们不配!”

孙氏越说越气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得去给你爹上炷香好好说道说道,省的以后去了地底下,他怨我不听他的。”

谢禛哑然失笑。

他看得出来,许姑娘的父母感情很好。许母早中晚都要给许父上香,每次都要唠叨好长时间。

谢禛陡然想到自己家,记忆中母妃可没像这样惦记过父王。不过这都是父王应得的,许致连个通房都没有,他的父王却是……

他要是女子也不想给那种人上香。

冬月中旬,一连下了好几场雪。天寒地冻的,若无必要,人们都不愿出门。

这日一大早,许府门口却突然来了两个人: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个半大的少年。门房本不想理会他们,可看清那少年的样貌,瞬间改了主意,立马让人去报信。

大房这边还在用早膳,孙氏慈爱的给女儿和儿子分别夹了他们爱吃的菜。

“太太!”蝉衣快步走了进来,面上竟有些惊恐,“门口来了个妇人,说、说自己是大老爷的外室。”

谢禛:……

还真夸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