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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荷轻捏着绣帕,静立一旁,目光紧紧锁在阮清徽手中那抹明黄圣旨之上,心中思绪纷乱如麻。

“够了!”沈靖安终于按捺不住,冷声怒喝,打断众人的争吵。

他的眼神如寒冰般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声道:“圣旨已明,你们难道要公然违抗皇命?都不想活了吗?”

此言一出,沈家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沈靖安的森寒的目光再次落在阮清徽身上。

阮清徽漫不经心地将手上的圣旨捧高了几分,示意沈靖安说话时斟酌斟酌言辞。

沈靖安看出了她的暗示,薄唇勾出一个冷漠的笑,那笑中藏着不言而喻的嘲讽,“阮清徽,倒是本侯眼拙了,未曾想你竟有如此城府,何时开始,你心中已盘算起了这番筹谋?”

阮清徽满眼无辜,“夫君此言差矣,妾身实在不解夫君所指何事。”

一旁的慕荷,亦是满脸困惑。

沈靖安立于高处,以一种近乎审视的姿态俯视着阮清徽,眼中满是审视和疑惑。

阮清徽暗暗将沈云羡护在身后阮清徽不动声色地将沈云羡轻轻挡在身后。

沈靖安目光落在她的小动作上,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莫非是前些月莲池的那场意外,让阮清徽心中萌生了和离之意?

沈靖安回忆起这些日子搜集到的信息。

前几年,无论他态度如何冷淡疏离,阮清徽皆未曾有过半点和离之念。

而那次莲池之后,阮清徽便性格大变,还做出无数惹他生气的举动。

若是换作原先那个温柔顺从的阮清徽,只要他动了休妻之念,她定会千方百计地讨好,甚至不惜亲自下厨,只为换得他一丝笑眼。

“本侯倒是不信了,你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和离,能在外头逍遥多久,本侯等着你后悔的那一日。”

沈靖安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带着慕荷离开。

“娘亲。”沈云羡牵着阮清徽的手,轻轻晃了晃

阮清徽垂首温柔地望着他。

“咱们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阮清徽的东西很多。

那些曾被沈靖安变卖的物件,阮清徽已命禾夏手持嫁妆单子,一一上门索回。

还有一些被沈靖安和慕荷拿走的东西,也被她抢了回来。

但凡沈靖安流露出一丝不满,阮清徽便拿出圣旨给他看。

沈靖安只能敢怒不敢言,冷眼看着她将东西抬走。

一时间,府内鸡飞狗跳,家仆面上不舍,心中实则乐开花了。

若是侧夫人管家他们又可以拿回原先俸例的月银了。

侧夫人待人温和,宽厚仁慈,与那位大夫人相比,实是天壤之别。

仆人间的隐秘欢喜被麦冬传到阮清徽耳中。

彼时,阮清徽正端坐于椅上,耳畔是禾秋对照着嫁妆单子,一一清点院中的物件的说话声。

有一些缺失的物件,阮清徽也凭着记忆想起来是被谁拿走的。

这之中更多的是她送给沈靖安,沈靖安又转送给慕荷,而慕荷则是将那些变卖换成了银子,如今有一些已找不回来了。

慕荷的所有家当怕是早已悉数贴补给了慕容柯,要从她手中讨回银两,无异于与虎谋皮,实难为之。

不过幸好侯府中的多数现银都在沈家人手上,而沈家人拿走的银两也被孟大哥派去的人截走,五五分之后,她还能分得两万五。

不仅弥补了她的损失,反倒还让她多赚了些许银两。

至于那些仆从心中的盘算……

阮清徽轻笑,眸眼划过一丝幽色,“无妨,他们如何想都无所谓。”

上辈子慕荷就是这样收买人心的。

每当她对下人稍加管束,慕荷便适时出现,给予小恩小惠,暗中收买他们。

家仆们或许天真地以为,若慕荷成了这府中的主母,他们的生活便能比现下更加悠然自得。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阮清徽的眼眸里闪烁着几分玩味。

主母可不是给点小恩小惠就能当好的。

只希望慕荷日后还能如今日这般受府中仆人爱戴。

“夫人,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禾夏捧着册子恭敬道。

阮清徽淡淡命令道:“羡安苑中砖瓦、草木,以及清越苑的砖瓦、草木,全都给我拔了,挖了,哪怕是毁了砸了,都不要给这儿留下一分一毫。”

“麦春,新院子的位置可定下了?”

麦春神色认真,“奴婢已经选了几个适合的位置,只待夫人寻个时间逐一过目。”

既已得陛下圣旨,恩赐和离,接下来只需沈昇挥笔,将她们母子二人的名字从沈家宗谱上轻轻抹去便行。

沈家人知晓此事已成定局,再无力回天,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将族谱上的字划去。

沈亦晨在一旁轻声对沈云羡道:“云羡表弟,你虽然离开了侯府,但你永远是侯爷的骨血,这侯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目睹沈昇在族谱上轻轻勾勒,抹去一个名字,阮清徽那颗悬着的心,终是缓缓落下。

慕荷的目光追随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其消失于视线尽头,方缓缓转身,善解人意道:“夫君,妾身欲前去为姐姐送行,以免外间流言四起,诟病我侯府待人凉薄,欺负人。”

沈靖安如今是一点也不想看到阮清徽,闻慕荷此言,眼中的柔情愈发浓郁,轻声应允:“那就辛苦荷儿了。”

这边,阮清徽带着无数嫁妆,以及数名家仆,大大咧咧地从侯府大门出去。

所有嫁妆一共有二十台。

当阮清徽携着这丰厚的嫁妆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时,瞬间吸引了府外无数百姓的注视和围观,议论声四起。

“侯夫人这是在做什么?”有百姓好奇问出声。\"

慕荷跟着出来,见此情景,瞬间捏着帕子一脸不舍和担忧,“姐姐,你何须如此任性呢?自古以来,女子出嫁便是从夫,夫君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居然要带着嫁妆和孩子同夫君和离,你这未免也太让夫君寒心了吧。”

此言一出,百姓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