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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给她倒了一杯加了媚药的酒,她立刻就给月儿下了更厉害的媚药作为反击。

而昨夜自己忙着给月儿解毒,没时间去喜宴照顾,没想到兴儿竟干出了这么愚蠢的事。

柳如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兆兴,心里明白。

既然唐婉清没下致命毒药,那就还有和解的机会。

还有回旋的余地,当务之急,得赶紧想办法补救。

不然沈兆兴这条小命可就悬了……

柳如眉面色阴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二丫,赶紧备车,咱们去唐府!”。

沈氏听闻柳如眉前来求见唐婉清,脸上闪过一丝轻蔑。

沈氏连面都没露,只是吩咐下人,直接领到兰馨苑。”

柳如眉在客房中焦急地等待着,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才终于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连忙起身,只见唐婉清在五个丫鬟的簇拥下,款步走了进来。

“妾身给郡主请安。”柳如眉急忙俯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沈夫人不用多礼,快快请起。”唐婉清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柳如眉并没有起身,反而“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声泪俱下。

“郡主,求求您宽宏大量,饶了沈兆兴一命吧!

是他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不该顶撞郡主。

更不该自不量力,妄想劫持郡主。

那些没用的东西,死有余辜,郡主杀得对,都是他的错,求您高抬贵手!”

说着,她哭得愈发悲切,泪水鼻涕糊了一脸。

唐婉清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嘴角轻轻上扬,低头轻笑了一声。

柳如眉话音一落,唐婉清身后的丫鬟们怒了,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柳如眉。

星河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暗自思忖。

合着昨夜是星耀那家伙抢了我的“猎物”啊!

“沈夫人,你家公子一直恨本郡主害了他父亲。”

唐婉清放下茶杯,目光冷冷地看向柳如眉,缓缓说道。

“沈夫人应该明白,本郡主向来不主动招惹麻烦,但也绝不怕麻烦。

其实,你仔细想想,你家公子不该恨我,反倒应该好好感激本郡主才是。”

“你可以回去审问一下你们府上的管家,你昨夜那豪华的婚宴,原本是为了谁准备的!”

唐婉清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柳如眉的心上。

“你得感谢本郡主,你家公子小姐更要感激本郡主。

所以,你们全家都没立场来恨本郡主,要恨,就恨你们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唐婉清话音刚落,柳如眉如遭雷击。

原本对沈宏霏已经失去信任,这一刻对他的失望又添了几分。

现在,她满心只剩一个念头:救儿子。

“郡主,妾身都明白了。”柳如眉声音哽咽,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满是哀求。

“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只求郡主大发慈悲,救救沈兆兴。

往后,妾身愿为郡主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唐婉清嘴角噙着温和笑意,关切道。

“哎呀,这大冷天的,怎么能让沈夫人一直坐在地上呢?

星河,还不赶紧扶沈夫人起来。

翠缕,快去给沈夫人倒一杯热茶,可别冻着了。”

“是,奴婢遵命。”两个丫鬟脆生生应下,动作利落地忙活起来。

“妾身谢过郡主。”柳如眉在星河的搀扶下站起身。

心中暗自庆幸,看来兴儿有救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唐婉清接着吩咐:“星瞳,去把那盒点心拿来,给沈夫人尝尝。”

说罢,转头看向柳如眉,笑意盈盈道。

“这是星瞳娘亲做的点心,味道很是不错。

沈夫人带回去,给公子小姐也尝尝鲜,要是喜欢,以后尽管常来。”

柳如眉何等聪慧,一听便明白了唐婉清话里的深意。

急忙俯身行了一礼,激动道:“妾身替我家兴儿和月儿,谢过郡主赏赐!”

不一会儿,星瞳抱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匆匆走进来,说道:“小姐,您要的点心。”

“交给沈夫人吧。”唐婉清微笑着点头示意。

二丫见状,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接过星瞳手中的点心。

“郡主,妾身就不多打搅了,先行告退。”

柳如眉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感激与谦卑。

“也好,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点心凉了味道可就差了,星河,你去送送沈夫人。”唐婉清说完,便站起身来。

柳如眉再次俯身行礼,随后跟着星河往外走去。

临近马车时,星河神色一凛,凑近柳如眉,低声却又一字一顿地叮嘱道。

“夫人回去可得好好约束府中公子。

我这人不太擅长割舌头,可擅长抹人脖子。夫人慢走。”

话音刚落,她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柳如眉闻言,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

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二丫的手臂。

二丫也吓得不轻,脸色如纸一般苍白,心中惊恐万分。

老天爷啊!原来天星的舌头是这个星河割的!

“快,赶紧上马车,快走!”

柳如眉声音颤抖,手忙脚乱地爬上马车,太吓人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离唐府,直到确定彻底离开了唐府所在的街道。

柳如眉那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锦盒。

这是一个造型精巧的圆形盒子,分为上下两层。

上层摆放着几盘点心,每一块都做得极为精致,一看便是出自巧手。

此刻的柳如眉哪有心思去欣赏这些。

她的目光只是匆匆扫过,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下层。

盒子刚一打开,一个白色瓷瓶和一张纸条便映入眼帘。

柳如眉心跳陡然加快,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寥寥写着几句话。

解药只需一颗,药引子融开服下。纸条下方,还特别备注了一行字:药引子喂热马尿一碗。

柳如眉缓缓拧开白色瓷瓶的瓶盖,果然只有一颗药丸。

“怎么还得喝马尿啊?郡主这不是故意戏耍咱们吗?”

二丫满脸困惑,忍不住嘟囔道,顿了顿又接着说。

“反正郡主又看不到,咱们都拿到解药了,不喝那恶心的马尿不就行了。”

柳如眉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二丫,你不懂,唐婉清可不是这般无聊的人。

她心思缜密,说不定从一开始就预料到兴儿会去招惹她,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她这么做,就是要让兴儿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得不受这番羞辱。”

柳如眉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感慨,继续说道。

“你想想,她还不到及笄之年,就能有如此筹谋。

老爷和她相比,差得太远了,一把年纪了,还被一个小姑娘玩弄于股掌之间。”

沈兆兴沉浸在一场美梦中,梦里的他仕途顺遂,一路平步青云,高官厚禄加身。

身边还簇拥着无数妩媚动人的美人,尽享荣华富贵。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响打破了这份美好,把他从梦境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沈兆兴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眼圆睁,满脸怒容,恶狠狠地吼道。

“到底是谁?敢把本少爷吵醒!”

“兴儿,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娘了!”

柳如眉守在床边,见儿子醒来,眼眶瞬间红了,喜极而泣,泪水夺眶而出。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我不过就是睡个觉、做个梦,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沈兆兴满心不耐烦,抱怨道。

可话还没说完,他就察觉到嘴里一股异样的味道。

忍不住“呸呸呸”地吐了好几下。

嫌弃地叫嚷着,“这什么味儿啊,又臊又臭的!”

柳如眉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又气又急。

直接厉声骂道:“你还问我哭什么?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没事招惹郡主干什么?

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她稍稍喘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说道。

“你还以为自己睡得香?你那是中毒了!

要不是你娘我亲自去唐府,给郡主下跪苦苦求情,你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你问嘴里为什么难受?”柳如眉冷笑一声。

“解药的药引子是马尿!就你手下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去伏击郡主?

你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全死了。

你心里没点数吗?就凭你还想娶郡主?

人家随便一包药,就能要了你的命,你这个蠢货!”

柳如眉恨铁不成钢,她心里清楚。

必须得让儿子彻底明白唐婉清的厉害。

以后别再去招惹她,不然就没命了。

沈兆兴满脸不屑,怎么都无法相信,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在他心里,柳如眉的话不过是在吓唬自己,于是不耐烦地嚷嚷道。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你们都走开,别在这儿烦我!”一边说着,一边挥手赶人。

柳如眉看着冥顽不灵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想也只能自己往后多费些心思,紧紧盯着兴儿了,免得他再闯出大祸。

等人都走后,沈兆兴压抑着满腔的疑惑和怒火,朝着小路子招了招手,沉声道。

“你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再给我讲一遍。”

小路子战战兢兢,又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这一回,沈兆兴终于信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恨不得立刻把唐婉清抓过来,狠狠地折磨一番,好出出这口恶气。

“去,给本少爷把梅儿带过来!”沈兆兴咬着牙,恶狠狠地吩咐道。

小路子不敢耽搁,急忙招呼人将一个丫鬟抬进了少爷房间。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女子压抑的哭喊声。

那声音里满是痛苦和绝望,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腊月三十一大早,太监安顺就送来一套礼服和配饰。

说是皇上特意赏赐郡主参加宫宴穿戴的。

唐婉清送走了安顺公公后。几个丫鬟打开礼服惊叹不已。

唐婉清看了一眼礼服,这是公主规格的,这个皇上到底搞什么?

穿戴整齐,唐婉清带领五个丫鬟浩浩荡荡的坐上马车。

唐婉清的马车稳稳停在宫门口,还未等她起身。

一位身形干练的太监便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

他微微欠身,恭敬说道:“郡主万安,皇上有旨。

您无需下车,也无需排队等候,小的这就带您进去。”

说罢,便在前方引领着马车缓缓驶入宫门。

德顺正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检查着每一位参加宫宴的宾客。

当德顺瞥见唐婉清带着五个丫鬟从马车上下来时。

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个礼,委婉提醒道。

“给郡主请安。郡主,您此次带五个丫鬟入宫,恐怕有些过于招摇了。”

碧桃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毫不示弱地回怼道。

“招摇?上次我家郡主去慈恩寺,就带了一个丫鬟,不招摇,多低调啊!

结果呢?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欺负我家郡主!”

德顺被噎得一时语塞,脸色微微泛红,他强压着心中的不悦,说道。

“这里又不是慈恩寺,不可能有人欺负郡主。”

“那不行,万一有人呢?公公能保证吗?

公公能保证我们几个丫鬟都可以离开,我们就是来保护郡主的。

有危险了我们一人挡一刀,还能挡五刀呢!”

德顺气的冒烟,五刀?合着皇宫里的侍卫都是饭桶?

郡主被砍五刀都擒不住凶犯?

德顺没办法,他可不敢保证郡主安全。

目光又落在了丫鬟们手中捧着的物件上。

眉头再次拧成了一个疙瘩。

“郡主,参加宫宴可不能携带香炉啊,您瞧瞧,您这儿还带了五个。”

碧桃翻了个白眼,佯装惊讶道。

“什么香炉?公公您长得这般英俊潇洒,怎么眼神不太好呢?这明明是手炉。

我家郡主自从在慈恩寺受了惊吓,身子就落下了病根,特别怕冷畏寒,离了手炉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