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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神魔陨落 > 第284章 血饵钓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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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那仿若被世界遗弃的深渊绝境,海水粘稠如汞,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燕昭站在摇晃不稳的礁石之上,腕间伤口汩汩涌出的鲜血,滴落时竟凝成赤珠,在这诡异的水面弹跳如活物,似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又仿若在向这无尽的黑暗诉说着不甘。萧天阙的断角插在礁石裂缝里,龙血顺着石纹蜿蜒而下,绘成一幅神秘而古老的招魂阵,每一笔落下,都引得海底传来沉闷的锁链挣动声,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即将被唤醒,又似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你确定要唤醒这东西?”萧天阙的金色竖瞳映着血色涟漪,眼中满是忧虑与警惕,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归墟回荡,仿若被海风撕扯,“当年初代龙侍用九万海妖献祭才……”那未尽的话语,仿若隐藏着一段惨绝人寰的过往,让人对即将唤醒之物心生恐惧。

燕昭没有丝毫犹豫,葬龙剑寒光一闪,划开掌心,黑血涌出的刹那,海面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突然凹陷成漏斗状。八百根青铜锁链破水而出,链身上挂满正在融化的鲛人,她们尾鳍上的鳞片拼成四个古篆——永镇归墟,仿若在昭示着这锁链背后沉重的使命,又似是在警示着世人莫要触碰这禁忌。

“来了。”燕昭神色坚毅,将染血的手掌按向漩涡中心。刹那间,海水仿若被点燃的油锅,疯狂沸腾起来,他的血珠在狂风中拉成长丝,每一根都缠绕着青铜锁链向上提拽,仿若要与这深渊之下的神秘力量展开一场拔河较量。萧天阙的逆鳞刀发出悲鸣,刀身映出海底缓缓升起的巨影——那是比山岳更庞大的青铜龙首,额间插着半截葬龙剑,剑柄处的饕餮纹仿若饥饿难耐,正在啃食龙髓,那画面仿若来自地狱的恶兽进食图,恐怖而狰狞。

龙尸破水的轰鸣仿若天崩地裂,震碎天穹阴云。腐烂的青铜鳞片簌簌坠落,每片鳞都刻着“燕”字,字迹从甲骨文到楷书演变,仿佛有人隔着时空不断题刻,仿若一部跨越万年的史书,记录着燕氏一族漫长而又神秘的兴衰。燕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鳞片上的名字在视网膜上重叠,化作尖锐的刺痛扎入脑海,仿若古老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看脊椎!”萧天阙龙爪一挥,撕开藤壶覆盖的龙鳞。暴露的青铜骨节上布满齿轮结构,第七节椎骨处裂开舱门,门把手竟是半截人类指骨——指节粗细与燕昭的完全吻合,仿若命运的丝线将他与这神秘龙尸紧紧缠绕,又似是一个隐藏许久的谜题,此刻终于揭开一角。

舱内荧光忽明忽暗,仿若鬼火闪烁。燕昭的靴底踩上操作台时,仪表盘的青铜指针仿若被注入了疯狂的灵魂,突然疯狂旋转,舱壁渗出混着铁锈的粘液,逐渐显露出密密麻麻的刻字。所有字迹都是同一个“逃”,从仓颉古文到简体字,有些甚至用指甲反复刻画,最深的一道已经透出舱外星光,仿若被困在此处的人,用尽一生在呐喊,在求救。

“三百七十九种字体的‘逃’...”萧天阙的指尖轻轻抚过刻痕,龙鳞刮下青绿色铜锈,仿若在触摸历史的伤痛,“最古老的这些,比天倾之战还要早万年。”那久远的年代,仿若为这神秘的舱室更添一抹厚重与悲凉。

操作台突然亮起,仿若被唤醒的幽灵。青铜镜面映出的不是两人的倒影,而是无数个燕昭在舱内刻字的叠影。他们有的披发浴血,仿若刚从惨烈的战场归来;有的只剩白骨,仿若被岁月侵蚀至尽。所有幻影的口型都在重复:“快逃。”那无声的呐喊,仿若穿越时空,重重地撞击着燕昭和萧天阙的心灵。

燕昭的后颈突然灼痛,仿若被恶魔的火焰灼烧。葬龙剑自主出鞘,剑尖刺入舱顶某块松动的青铜板。板子坠落时,露出藏在夹层里的玉简,表面用龙血写着:“第九万七千次轮回,我依然找不到生路。”那绝望的话语,仿若一道利刃,直直刺进燕昭的心窝,让他对这无尽的轮回充满了恐惧与迷茫。

萧天阙手起刀落,劈开其余青铜板,更多玉简如雪片纷落。每片玉简都记载着不同版本的末日:有时是青铜巨树吞噬星辰,仿若宇宙间最恐怖的饕餮;有时是往生河倒灌九州,仿若天地间的大灾难。但所有结局都定格在同一个画面——燕昭驾驶青铜巨龙撞向巨树,树身裂口处淌出婴儿啼哭般的血雨,仿若一场悲壮而惨烈的献祭,又似是命运早已写就的终章。

“影像!看龙眼!”萧天阙突然拽着燕昭后撤,仿若察觉到致命危险。青铜巨龙的右眼珠正在晶化,瞳孔深处浮现出驾驶舱画面:浑身缠满锁链的燕昭疯狂捶打仪表盘,身后的舱门正在被青铜根须撬开。当他转头看向监控镜头的刹那,现实中的两人同时窒息——那张脸上布满机械零件的接缝,左眼是旋转的青铜齿轮,仿若一个被改造的怪物,又似是未来某个悲惨命运的预演。

“那不是我。”燕昭的腕间玉坠突然炸裂,碎片割破脸颊,仿若被命运的重击唤醒,“至少不是现在的……”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几分迷茫。

巨龙左眼在此刻爆开,仿若被引爆的炸弹。翡翠色的晶状体碎片在空中重组,投射出最后一段全息影像:青铜巨树的枝条刺穿三十三重天,仿若要将这天地捅个窟窿;树冠挂着十万颗跳动的心脏,仿若恶魔的战利品。燕昭(或者说机械燕昭)扯断操纵杆,巨龙在撞击前 0.03 秒,树干的裂口中露出半具神骸胚胎——那胚胎的面容,与燕昭儿时一模一样,仿若揭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又似是命运最残忍的玩笑。

“原来我们才是肥料。”萧天阙的逆鳞刀突然刺入操作台,仿若愤怒的宣泄。仪表盘溅出的不是火花,而是浓稠的黑血,那些血液在舱壁上拼出新的话:“种子需要轮回浇灌。”仿若在诉说着这世间最残酷的真相,又似是一个无法打破的诅咒。

整条龙尸剧烈震颤,仿若被激怒的巨兽。舱门被青铜根须轰然撞开,海水裹着尸骸倒灌而入,仿若要将一切吞噬。燕昭在湍流中抓住某块玉简,余光瞥见简上血色未干:“下次记得剜掉左眼,那是定位器。”仿若一个微弱的希望之光,又似是前辈在这无尽轮回中摸索出的求生之道。

萧天阙的龙爪撕开逃生通道,仿若开辟出一条生命之路。两人坠向深海时,头顶传来树根缠绕龙尸的摩擦声,仿若恶魔的触手在舞动。燕昭的瞳孔突然扩散,他看见海底砂砾中半掩的碑林——每块碑都刻着“燕昭之墓”,立碑人署名处交替出现萧天阙和青丘女帝的名字,仿若他们早已被命运写进了死亡名单,又似是这无尽轮回中的一个个注脚。

“醒醒!”萧天阙的金血注入燕昭后颈,仿若用生命唤醒同伴。那些血液在皮肤下游走,暂时压制住正在苏醒的青铜纹路,仿若在与命运的侵蚀抗争。在他们身后,青铜巨树已经将龙尸彻底吸收,树冠处鼓起新的胚胎轮廓,隐约可见机械与血肉交融的面容,仿若一个全新的噩梦即将诞生,又似是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转动。

葬龙剑突然发出共鸣,仿若被唤醒的神器。剑柄饕餮纹张开血盆大口,将两人吞入腹中空间。在绝对的黑暗里,燕昭摸到内壁刻满的“悔”字,仿若这把剑也承载着无数的悔恨;而萧天阙嗅到了三万年前自己鲜血的味道——这是用他的逆鳞打造的囚笼,仿若他们从未逃脱过命运的枷锁,又似是这一切苦难的源头。

燕昭靠着剑壁,缓缓滑坐下来,心中满是迷茫与疲惫。他望着黑暗中闪烁着微光的“悔”字,思绪仿若飘回了往昔的岁月。他想起与萧天阙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此刻都仿若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深知,他们所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这归墟中的神秘力量,更是那如影随形、难以捉摸的命运。

萧天阙坐在燕昭身旁,他的龙鳞甲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若在这绝境中坚守着一丝希望。他轻轻拍了拍燕昭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还有办法打破这诅咒。”燕昭微微点头,他知道,萧天阙说得对,他们肩负着太多的责任,不能在此刻倒下。

在这黑暗的腹中空间,燕昭突然发现,剑壁上的“悔”字似乎有些异样。他凑近仔细观察,发现有些“悔”字的笔画里,隐藏着一些微小的符文。这些符文仿若与龙族的古老传承有关,又似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他心中一动,伸出手指,轻轻触摸这些符文。刹那间,一道微光闪过,符文仿若被激活,开始缓缓流动起来,逐渐在剑壁上形成一幅模糊的地图。

萧天阙也注意到了这一变化,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或许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关键。”两人站起身来,沿着地图所指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行。他们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生机,绝不能错过。

随着他们的前行,腹中空间仿若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空气变得不再那么沉闷,隐隐有一丝清新的气息传来。燕昭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加快了脚步。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到地图尽头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强烈的光芒,仿若一道屏障,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燕昭握紧葬龙剑,警惕地注视着光芒。萧天阙也抽出逆鳞刀,龙角泛起雷光,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光芒渐渐消散,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那身影仿若燕昭,又似有些不同,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就能逃脱?这是命运的囚笼,没有人能轻易离开。”

燕昭心中一惊,他刚要开口,那虚幻身影却突然消失。紧接着,周围的空间仿若开始扭曲,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起来。燕昭感觉头晕目眩,他努力保持清醒,紧紧握住葬龙剑。萧天阙也在一旁咬牙坚持,试图找到稳定身体的方法。

就在他们几乎绝望的时候,燕昭突然发现,葬龙剑的剑柄饕餮纹正在吸收周围的光芒。他心中一动,将剑高高举起,让剑柄尽可能多地吸收光芒。随着光芒的吸收,周围的漩涡仿若渐渐平息,空间也恢复了一些稳定。

萧天阙见状,大喜过望:“燕昭,看来这剑是我们的救命稻草。”两人继续前行,终于走到了地图的尽头。那里,有一扇紧闭的石门,门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燕昭看着这些符文,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石门,刹那间,石门仿若感应到了他的气息,缓缓打开。

一股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他们走出石门,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海域。海水清澈见底,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燕昭望着眼前的美景,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他们虽然暂时摆脱了困境,但前方等待他们的,还有更多未知的挑战。他们必须继续前行,寻找解开谜团、打破诅咒的方法,否则,他们以及整个天地,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