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段铭紧紧拥着连翘,手搭在连翘的腰间,头埋在连翘的颈间,好像蟒蛇一样缠绕在连翘身上。
“松一点,不舒服。”
段铭极为听话的松了手臂的一点点力道。
“再松,别逼我扇你。”
段铭又小心翼翼的松了一点力道。
“……你去隔壁睡。”
此话一出段铭的手全松了,乖乖巧巧的躺在旁边不再靠着连翘。
他在黑夜中一直睁着眼睛数羊。等连翘睡熟,传出轻轻的有规律的呼吸声,他才小心翼翼再次揽上连翘的腰,轻嗅着连翘身上的清香缓缓沉睡……
这是他自连翘离开以来,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次……
早上,段铭起的很早,他蹑手蹑脚的给连翘盖了盖被子,又珍视的的亲了连翘的额头一口,就悄咪咪的起床出门了。
他把欢喜留给了连翘,他不在的日子,总得让欢喜替他刷存在感。
欢喜白吃了这么久的鸟食,是时候回报它的爸爸了。
……
连翘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9点了。
她摸了摸旁边的床——是空的。
段铭已经去t国了。
一是收拾一下段家叛变的旁系,二是解决帕努这群人,斩草除根。
连翘伸伸懒腰,动静引来了欢喜。
欢喜扑棱着翅膀围着连翘飞,连翘一伸手,欢喜就立在连翘的手指上。
“欢喜真乖。”
“真乖!”
连翘起床洗漱,连翘到哪,欢喜就跟到哪里。好像连翘的跟屁虫。
尤琳给连翘发消息,问连翘要不要去看天鹅。
【俏:你来我家吧,我收拾一下就去。】
【Eileen:好】
尤琳刚发完消息,连翘的门铃就响了——
连翘开门将尤琳迎进来。
尤琳今日扎着一个圆滚滚的丸子头,还是全身黑的包臀裙,露着精瘦的锁骨和大腿,青春鲜活的气息扑面而来。
“哇!这是鹦鹉!”
尤琳好奇的凑近欢喜,“它会说话吗?”
“会啊。欢喜,说恭喜发财。”连翘戳了一下欢喜。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欢喜字正腔圆的两句让尤琳喜欢的不得了。
“诶哟!这也太人性化了吧!这是开智了吗?”
“开智?这个不知道。这都是段铭给训的。”
“哦哦,段少。”尤琳贼兮兮的看着连翘,“话说你是真的牛!刚跟宋少掰了,有个林少还不够,又来了个段少。”
“诶,我可是查过这个段少的消息,房地产龙头段家!可有钱了!”
“低调低调,”连翘笑着摆摆手。
“对了,你来挑几个口红吧。别人送了好多,我自己反正用不完。送你好了呀。”连翘拉着尤琳去看宋意买的口红。
“我去!都是大牌!”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魅幻黑的阶梯式的口红摆盒,每一层都立着十根大牌口红。
一共四层,一共两个。
“这些得个百十万撒出去了吧?”
“害,别人送的,不花钱,你多拿几个。”
尤琳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天,这多不好意思啊。”
她就挑了两个,连翘又随手抓给她几个,“诶呀拿着吧,你不拿我也用不完。”
连翘不怎么化妆,这些口红都能用好几年了。
“来来来,今天看完天鹅你陪我去买点衣服呗,这边没什么我喜欢的。”
“可以呀,”尤琳看着连翘含笑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太不是人了。
这女孩人还真不错,真诚又不高傲,跟她在港城接触到的女生不一样。
那些人大多数是塑料姐妹,表面上关系好的不得了,背地里攀比成性,嫉妒成灾。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常态。
尤琳不敢跟她们交心,也就表面功夫。
而且她们还看不起尤琳攀上的男人,连带着看不起尤琳。
尤琳当然是有野心的,可是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高中辍学,没什么学识上的本事,也就脸蛋嫩些。
反正对着能当自己爷爷的男的是真下不去嘴。但是她们能。
不过说起来……自己好像的确该换男人了。
就昨天见到的那个公子哥,好像还不错。
尤琳低头扣着口红的壳子,思绪飘远。
“你来港城多久了?”
连翘随口一问,尤琳找了个位置坐下。
“也没多久,也就一年半。但是在港城我已经换了三个男人了。”
“吼,可以呀,我也差不多吧,换过不少,但是也捞了不少。”
“我也是,但是还没到我的目标。”尤琳摇摇头,翘着二郎腿,“我今年才22,我还有着大把的时间呢。”
“呀!你才22?我24了,你该叫我姐姐。”
尤琳笑着打趣:“好呀连翘姐姐,Vinia姐姐。”
连翘换好衣服,二人挽着胳膊,正想着出门呢,欢喜扑棱着翅膀飞过来立在连翘的肩膀上。
连翘纠结的问着尤琳:“我带着欢喜的话,方便吗?”
“方便啊,但是我看它好像没剪羽,在外面会飞走的。”尤琳摸着下巴,有些不赞同。
“那就缘分了。”连翘笑着摸摸欢喜的鸟头,语气中带了些命中注定,“它要是飞走,那是他的选择。”
“更何况,它本就该属于天空。”
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里有一句话这样说:
“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边,它就是属于你的,如果它不会回来,你就从未拥有过它。”
连翘初读不懂,她觉得有些矫揉造作。喜欢的东西就该争抢,不争不抢的端着像个什么样?后来连翘是懂了。
哲理这东西就得不断推敲,人们才会随着阅历的增加而理解。
“哇,你是不是读过很多书?我感觉你很有涵养和文化的样子。”尤琳挽着连翘的胳膊,迈步走着。
连翘今日穿的蓝白色碎花裙,长至脚踝。上身外套着一个乳白开衫薄毛衣,保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