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心头一动,陆雨时教过她围棋。
约莫还是她扮作花艺师来找明葵,太过于大胆了些,引起了他的怀疑。
“什么棋?”
若是直接否认,未免显得欲盖弥彰。
陆雨时:“林律师会什么棋?”
林薇:“都会一点,不算精通。”
陆雨时:“五子棋会吗?”
林薇眸心微颤。
陆雨时第一次拿出珍藏已久的棋盘要教林蔷下棋时,林蔷对下棋没兴趣,陆雨时说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
林蔷这才有了兴趣,陆雨时出于绅士,让她先选,她毫不犹豫地选了黑棋,按照围棋规则,黑棋先下,林蔷洋洋洒洒地在中间选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陆雨时还以为她懂下棋,故意出其不意,等林蔷落下第四颗棋子时,突然兴奋地跳起来。
“我赢了,赢了,赢了……”
她像个三岁孩童一般,光着脚在沙发上跳来跳去。
陆雨时:“……”
“你输了!上次你们电视台春节全台主持人录歌,唱那个什么……明天会更好,你给我唱。你给我唱。”
陆雨时盯着棋盘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当五子棋下了,扶额苦笑:“我指的是围棋。”
林蔷眨了眨眼:“你又没说明白。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输了。给我唱!”
陆雨时想了想:“我当时就唱了两句,忘了。”
林蔷把头放在他大腿上:“你唱的那两句,刚好是我最喜欢的两句。”
陆雨时抚摸着她的额头新长出来的小绒毛,明知故问:“哪两句?”
林蔷唱起来:“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
她唱歌不带什么感情,十分青涩,却恰合这两句歌词的意境。
陆雨时被这两句歌词勾起了情欲,将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手伸进她裙子内,一边凑过去吻她:“喜欢少年,嫌我老了?”
她边笑边躲:“你不要耍赖,先给我唱。唱得我高兴了,我再陪你下……你要下什么棋?”
下一秒,后脑勺被一只手强势固定,他的吻倾覆而来,身下也慢慢失守。
“一会儿再下棋,先上你。”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眸底染上情欲,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在上面,不是我在上你吗?”
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转,头陷进沙发里,男人单手解开衬衫:“我看你就是欠艹。”
……
九点多,张燃被明葵叫去了楼上书房一趟,约莫十多分钟后又下来了,表情不言而喻。
明葵送三人到门口,路上一直招呼张燃,让他有时间就过来。
“林律师,我给你备了车。你跟司机说你家地址就好。”
陆雨时主动开口:“我知道她住哪里,坐我车就好。”
明葵微愣,不好说什么了。
回程时,三人都有些累了,张燃坐在副驾驶座,林薇一个人坐在后座,陆雨时开车,三个人都不说话。
一直到林薇下了车,车子重新启动后,张燃突然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林律师住这里?”
陆雨时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不仅知道她住这栋楼,我还知道她住几楼几号门。”
张燃:“你跟踪她,你好变态?”
陆雨时:“……”
张燃见他不说话,更加笃定:“你真是变态啊?”
陆雨时本来就烦,听见他声音更烦:“她住302,林蔷以前住301,她……后来,房子被我买了。”
张燃一脸的讳莫如深:“所以……你跟林律师,其实是邻居?”
陆雨时:“我很少来住,只是留个念想。”
张燃:“……”
……
张燃并非子初药业的内部股东,原本这种大的股权转让手续很复杂,还要经过其他股东的同意,可有了张自立的发话,一切手续都进行的异常顺利。
不到一周,天海食品,子初药业,张燃三方就完成了股权交接仪式。
天海食品一方所有事务都是由律师代为处理,出面的人还是金柯,签字时,手都在抖。
张燃问:“金律师,怎么了,这么年轻就中风了?”
金柯脸都气绿了,上次被林薇过肩摔的后背还隐隐作痛。
从子初药业离开时,正好撞见林薇和李昂一道从外面进来。
金柯正了正领带,目光阴毒地看着她。
林薇从他身侧风尘仆仆地经过时,他忽然生出一丝玩弄的心态,开口:“林律师,你胸罩歪了。”
他声音不大,但林薇和李昂都听到了,两人皆是脚步一定。
李昂还有些愤愤然,众目睽睽之下,他如此公然调戏林薇,纵然知道林薇不是林薇,可他还是捏起拳头,准备凑过去给他一拳。
林薇轻轻咳嗽了一声:“李助理,我们还有事,走吧。”
金柯看着林薇潇洒而去的背影,嘴角突然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一个箭步上前,突然用力抓住林薇的手臂,眼睛如贪婪的狩猎者盯着落入自己圈套的猎物,自从和林薇重逢后,困扰他很久的一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不是他多想。
从一开始,她就耍了所有人。
“你不是林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