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李天拒动作干净利落、迅猛无比般如此轻松的就干翻了王大钊的人,一旁的王大钊自然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想起之前魏哥特意叮嘱过他千万不要招惹这个人,王大钊此时才真正明白。
现在的他如梦初醒,哪还有半点刚才嚣张跋扈气质?此时此刻,王大钊就像是一颗被寒霜打过的茄子,彻底蔫儿了。
“啊哈哈哈!”
李天拒脸上那原本消失不见的笑容瞬间又恢复如初,仿佛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毫无关系似的。只见他动作悠然地从麻将桌边轻轻拽着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他不紧不慢地将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香烟。随着打火机清脆的声响响起,李天拒熟练地点燃了香烟,并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雾缭绕之中,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玩味地向地上的王大钊,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话来:“你们准备了多少人?”
李天拒口中所说的“多少人”,毫无疑问指的便是王大钊帮助刘老二来对付自己的人数!而他之所以能够如此笃定地问出这句话,是他两小时前收到了一条短信。
这条短信呢,也是两小时前那个贩卖火器、骑着摩托车的男子大军发来的。也正因如此,李天拒才会这么精准找到这里。
至于大军为何知道这个消息,前因是刘老二在他手里购买了不少短喷子。也就是今天下午刘老二找到大军,当时王大钊也在现场。大军无意间听到了李天拒的名字,便联想到可能和刘老三的死有关,于是就告诉了李天拒这个消息。
然而,让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作为贩卖火器的大军,他的作为,明显不符合江湖规矩,他做买卖是不能参与江湖竞争的,可恰反,他不仅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李天拒,甚至还把王大钊的具体位置也一起告诉了李天拒,这一点,就连李天拒本人都摸不着头脑。
原本,李天拒原计划先是让西郊区安定几天,再亲自前往鼓东区去找刘老二算账。但这条短信发来后,他改变了计划。
“准备了多少人?带了多少家伙?”李天拒眯着眼看向王大钊笑着问道。
“啊?”对于这个问题,王大钊先是一懵,旋即立马反应过来,他本想撒谎,但心里想了一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消息肯定是知道了。这也就没有撒谎的必要,于是他认认真真回答:“呃……我这边只出两百人,刘老二的话,估计有二三百人,前段时间大路被你们绑架,鼓东区的混子去了一次西街,一半以上被你们西街打得下不了床,很多受伤的都还没有好,人数估计比平常会少一点,加我的……呃……一共差不多四五百人这样!”王大钊算了一下人数,如实说来。
“呵呵,四五百人,他还真看得起我!”
四五百人确实不少,拿西郊区来比,西街原本的混子也就一百来号,加上这两天东街和三叉口刚加入的混子一起,顶多二三百人,这群二三百人的混子里,其中很多都是一些精神小伙,平常你叫他们欺负欺负老实人还行,而真正敢打敢拼的,也就二百人不到!反观人家鼓东区和晋河区的混子,人家可是真正的混子,无论战力如何,他们是真的敢上,别的不说,就单单拿屋里倒下的这批人来说,刚刚李天拒可是拿枪顶着他们的,这样的情况下都敢上,你西郊区的精神小伙拿什么比?
“呵呵,他上次在西街吃了一次亏,这次肯定要准备充足一点,而且死的是他亲弟弟,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能拉你下去陪葬?”王大钊笑了笑了,他的笑容似乎是对刘老二的不屑。
“家伙有多少?”李天拒继续问道。
“手火两把,短喷十来把!”
“你这边呢?”
“我这边?”王大钊微微一怔,随后停顿了片刻。他缓缓地将视线从面前横七竖八、倒地哀嚎不止的小弟们身上移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提前准备好了那家伙,他们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呢?别瞎猜啦,今天新买的东西放在刘老二那儿保管着呢,得等开始做事前才能去取过来!”
听到这话,李天拒伸出右手食指,富有节奏感地轻点着眼前的麻将桌桌面。他沉默不语,似乎正在脑海里思索着某些重要的事情。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种异样的静谧氛围之中,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
就这样,大约过了漫长而又难熬的五分钟之后,一直紧闭双唇、埋头沉思的李天拒终于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他先是动作娴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然后不紧不慢地从中抽出三根,分别递向坐在身旁的瘦子中年魏哥以及对面的王大钊。紧接着,他自己也悠然自得地把其中一根香烟塞进嘴里,并顺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
就在这时,王大钊满脸诧异地看着李天拒手中闪烁着微弱火光的打火机,心中暗自纳闷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细想,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李天拒已经成功地点燃了口中的香烟。深吸一口后,他缓缓吐出一团白色烟雾,同时用略带低沉的嗓音开口说道:“你帮我干他!”
“嗯?干他?干谁?”王大钊脸上充满了疑惑。他将哆嗦得发抖的手夹着烟送到嘴巴深吸了一口,想用这口烟雾来压制自己的紧张。
“呵呵,给我干刘老二!”
“啥?刘老二!咳咳!”王大钊瞪着大眼睛,一口烟差点没把他呛死!
“对,就刘老二!”李天拒一脸淡然,轻描淡写的回道着,
“卧槽 ,大哥,不,你是我爹,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干刘老二?”王大钊再次确认道。
“对呀,有问题吗?”李天拒反问道。
“我干了刘老二,瞎哥分分钟让我下课!”王大钊倒不是怕刘老二,他是怕赵瞎子,同为赵瞎子旗下的区级老大,他要是真的干了刘老二,赵瞎子绝对不放过他。
“你怕啥?以后跟我!我敢保证赵瞎子不敢动你!”李天拒面带微笑,他的眼神里以及他的语气里,无形中居然不自觉的散发出一股自信。这让王大钊心里有种错觉:他是不是真的可以?
这奇怪的想法在王大钊心里一闪即逝,王大钊权衡利弊仔细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道:“拒哥,你最近在西郊区做的事情,我王大钊承认,我心里服你,你的身手和胆量我更是没得怀疑,这刘老二,我不怕他,但有一点,我现在跟的是赵瞎子,如果你还是四年前的你,我肯定会同意帮你干刘老二,但现在嘛………我如果就这样动了刘老二,我………”
“得,打住!”还没等王大钊话说完,李天拒直接打断了他。
“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做到老大的?一点脑子不带的?玩女人玩傻了?”
“你用你的屁股好好想想,如果是四年前的我,我会看得上你?四年前你觉得你能这样跟我说话?我李天拒当年能达到的位置难道我现在就不行?你好好考虑清楚再跟我说话,这次你帮我,以后我好起来的时候,你想想你能达到什么位置,反之,你今天不帮我,就凭你和刘老二嘛,我想逃你们两还能弄死我?弄不死我你觉得你和他还有命活吗?”李天拒句句在理,先礼后兵,有好言相劝,有利益诱惑,更有威胁。
“这…………”王大钊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见状,李天拒并没有打断他,他自顾自自的把玩着手中的火机。
良久,就在李天拒和王大钊都沉默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瘦子——魏哥。他开口了:“大钊。”
“大钊!”
魏哥伸手拍了拍王大钊的肩膀。
见魏哥叫自己,王大钊回过神来问道:“魏哥,怎么了!”
“来,你出来,我跟你聊一下!”
王大钊不知道魏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魏哥的脚步走出了门外。
门外。
“大钊,答应他!”魏哥轻声说道。
“唉,我答应他我也得死!”王大钊叹气道。
“大钊你听我说,说完你就明白了!”
魏哥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为什么西街混子把刘老二打了后,执法员最后只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吗?还有,你知道西街混子一夜之间把刘老二的场子砸了个七七八八执法员为什么还是不管呢?还有,在看守所里,李天拒把刘老二派去弄龙猛的两个汉子当着执法员的面杀了后他还能安然无恙地走出看守所,还有最后一个,就是,李天拒在东街把刘老三杀了西郊的执法员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你自己想想吧!”
“这………魏哥。”
王大钊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突然,他脑子灵光一现,瞪大着眼睛说道:“魏哥,莫非这李天拒的身后面也………”
“嘘!”魏哥作了一个禁音的手势,打断了王大钊未说完的话继续道:“听我的,跟他,说不定,到时候我也会出山!”
“真的魏哥?连赵瞎子都请不动你,你为什么………”
“别管,听我的,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王大钊之所以能够成功地坐上晋河区老大的宝座,背后离不开那位神秘莫测的魏哥的悉心指点和支持。因此,对于魏哥所说的每一句话,王大钊都奉为圭臬、深信不疑。
要知道,这位魏哥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曾经可是澎湖省某个声名显赫的协会中的核心人物——白纸扇魏南天!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澎湖省里,流传着这样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句,专门用来描述他那非凡的风采与魅力:“碣石之峰可观海,波涛之端蔚蓝天!”,这句话正是用来形容澎湖省白纸扇——魏南天
十几分钟过去,跟着魏哥出去的王大钊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跟着魏哥回来了,他笑嘻嘻的走到李天拒面前,并当着屋内所有人的面开口道:“我帮你干刘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