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百金,把我卖了也凑不出来啊。)
芫血看着已经因酒精而变得痴狂的羽弥殇,不敢跟他讨价还价,怕他惊忧而死。
“行吧,但是得给我点时间准备才行,这一百金......我现在确实没有。”
羽弥殇:“当然,好孩子,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大师又从墙壁上拿下一把黑玄铁剑,轻轻送到芫血手中。
“咱们有缘,我今天高兴,收下吧,以后护身也是个照应。”
芫血:“不收我钱吗?”
羽弥殇:“就当是附赠品吧。希望你好好珍藏,正好和你娘子那把剑配对。”
芫血:“那它有名字吗?”
羽弥殇:“他叫‘霸业’,拿着吧,这是黑玄铁剑中最轻快的一把了,很适合你。”
芫血:“谢谢你,那我先告别了。”
他回过头,准备离开工匠作坊。
铸剑大师用力地喊住了他:
“如果将来你还能遇上那个姑娘,切记这把‘霸业’对不过她的‘恶来’,在黑玄铁剑中,没有比‘恶来’更坚韧的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老人家。”
他离开武器作坊,又踏上了寻求新情报的路。
在汉武外城的所有地方,都能看到数不清的乞丐,他们拉帮结派成了“丐帮”,芫血从来没见到过这种事。
外城除了凤歌楼外,好像到处都是贫民窟,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大批大批的奴隶干着脏活累活,只要稍有懈怠,那些小奴隶主们就用鞭子抽打他们,逼他们继续工作。
烈日凌空,光是走路的芫血都有些受不了了,他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找了个餐馆买些凉水解渴。
(那些奴隶们是怎么回事,是御宇家族的人逼着他们干活吗?)
一句粗暴的吼声打断了芫血的思绪:
“喂,我说你!已经休息十分钟了,赶紧起来接着干活!”
鞭子狠狠地抽到那个中年男人身上,他痛的颤抖,背着的砖块砸到头上,人当场就没了。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芫血走一路就已经看到三次了。
小奴隶主们会把尸体直接抛下山崖,一了百了。
那些满街乞讨的人,大概就是被利用过后年迈体衰的奴隶吧,没有任何尊严和人格可言。
等到烈日下山,芫血继续上街打探情报。
别说天梁城,这里连白狼城的繁荣水平都赶不上,穷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身边经过的每个人都是衣衫褴褛,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等等,前面的紫发先生,有人给你东西。”
芫血觉得好像是在叫他,赶紧回身:
“什么?”
一个小姑娘递过来一只木匣,然后蹦蹦跳跳回家了。
木匣里的纸条上又是之前简单的解密游戏。
他找了个客栈,潜心研究,得出结果:
“钥匙在外城,宝箱在内城。如果您毫无头绪,我可是要输一大笔钱了!”
他把纸条塞回木匣,发起愁来。
“偌大的汉武外城,去找一把小小的钥匙,怎么可能呢?”
一连找了几天,毫无头绪。
他想起那个凤歌楼姑娘表演的事,恰巧就在今晚,说不定会成为突破口呢?
(她住在五楼,说不定真的能手眼通天,而且如果她真是御宇族人的话,一定掌握着上层才有的秘密!)
夜晚,凤歌楼,灯火通明。
芫血买了一身还算干净的衣服,准时到达。
他看看身旁的打手,向他表明来意:
“我要找凌雨燕姑娘,今晚有她的演出吧?”
打手:“不好意思,老爷,凌姑娘是头牌,和一楼的姑娘不同,没有专门的票是不能去五楼的。”
芫血:“是她约我的,别耽误时间。”
打手:“这......好吧,小的替您问问吧。”
没想到,凌雨燕出现在楼梯的转角,一瞬间惊艳了所有人。
今晚唯有她才能掌控,其余女人都黯然失色。
芫血:“哈啊,你不用去了。”
凌雨燕:“果然来了,这边请吧,先生。”
没给答话的时间,她转身便走了。
那一大群达官显贵堵在芫血后面,催着他赶紧上楼。
挤来挤去,终于挤上了五楼,那个豪华的橡木舞台专为她而作,凌雨燕抱着琵琶,演出缓缓开场......
“残烛摇影夜未央,
青丝成雪泪两行。
旧时誓言随风散,
空留铜镜映沧桑......”
那琵琶的音色和她的歌声都快把芫血的心冻住了,这种莫名的寒冷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紧皱眉头,安静地听凌雨燕表演完毕。
周围的人刷刷地哭,拿出手帕不停地擦拭眼泪。
整首歌曲仿佛让芫血掉进了冰窟,全身都在变僵,等他反应过来这不是心理作用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这是武技吗?”
他的腿已经冻僵了,接着全身都变成了冰块,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还能活动。
其余人呢,那些欣赏她表演的家伙,变成了一个个生动的冰雕。
她根本没把这些权贵放在眼里。
芫血:“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癫狂?”
凌雨燕:“快被冻死了,你害怕了吗?”
芫血:“我不是第一次变成冰雕了,有什么话,大可以对我讲出来。”
凌雨燕:“我很怀疑那天自己的判断,四楼的小黄和小紫,那两个丑货你都能下的去手,你还说自己对女人没兴趣吗?”
芫血:“她们喝多了,睡了一整夜,我根本就没碰她们两个。我找她们,是去探问情报的。”
凌雨燕:“呵,鬼话,我应该把你和这些脏男人们都冻死在这里,免得更多女性遭受你们的迫害!”
寒冰漫上他的脖子,爬上他的后脑勺,只剩下五官还能活动……
芫血:“随你便,我没做过脏事,我……”
他也变成了一只冰雕,冻结在座位上。
“演出”结束了,凌雨燕回到自己的房间,剩下只要等寒冰化开即可,观众们会因为自己欣赏到了这位绝世美人的“演出”而回味无穷。
即使他们根本不记得演出的经过……
“这个疯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血气加快流动,身体渐渐回温,血化的芫血震裂了寒冰。
他离开了这个“死人”剧场,打算去找凌雨燕问个彻底。
整个五楼只有一间闺房,所以非常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