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悦会所。
温婧到达三零五包厢时,并没有看到付骁,看到的则是一个穿着小吊带的女生,正坐在沙发上。
看到温婧进来,女人问,“你就是温婧?”
“是我。”
温婧找了个位置坐下,才对女生说,“你以付骁的名义约我出来,什么事?”
“就是看看骁哥的未婚妻长什么样?”女生上下打量她,“原来这么死板啊,难怪付骁会不喜欢你呢,从昨天就赖在我这儿,两天一夜,怎么都不走。”
她这番话,倒是让温婧明白了她的身份和目的——小女朋友上门挑衅未婚妻。
温婧倒是听人说过不少这样的戏码。
上演到她身上来,她倒是毫无反应,只觉得有些无聊的说,“你找我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从位置上起身。
却被女生冲上前拉住不让走,“不妨告诉你,付骁他喜欢的人,爱的人都是我,你温婧要是识相,就趁早从他身边走开!”
女生宣誓主权的一番话让温婧有些奇怪。
她问,“付骁没告诉你,我和他的真实关系吗?”
女生疑惑,随即想起昨晚雷子和她说的合同夫妻一事,立马又恶狠狠,满是敌意的道,“不就是假夫妻吗?又有谁能证明,这不是你故意吸引付骁的花招?!”
以前听人说,有一种女生的对象千万要避远点,占有欲和领地意识强到可怕,能减少说话次数就减少说话次数。
当时温婧还觉得人是在夸张,现在一看……
还真没有夸张。
温婧沉默又无奈的看着女生,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和她说开,“我知道你喜欢付骁,也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但是我和他订婚,不是因为喜欢,甚至没有半点感情的原因,完全就是因为家里的意思。”
女生得到结果的有些惊愕,再三确认。
“你真的不喜欢骁……付骁?”
酒气缭绕的包厢待久了让付骁脑袋疼,也突然理解那天温婧为什么会频频推开他了,于是去外面透气。
路过三零五包厢,门没有关严实。
女生的这声询问正好传出来。
付骁顿时停住脚步,不知为何内心会有些期待的朝门靠近了些。
也在这一刻。
包厢内温婧坦荡,没有半分犹豫的回答,“不喜欢,而且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宛若一盆冰水,浇在了付骁的头上。
他情绪一落,心里像是塞着石头似的,又堵又难受。
包厢内的女生被反问的一噎。
想着付骁身上的优点,刚要回答。
温婧便拂开她手,转身往外走。
在开门的一瞬,和门口的付骁正好撞个正着,第一反应他是来找那女生的,出于好心以及私心的说,“有时间多和你小女朋友解释下你我的关系,别总让人家误会。”
到最后找上她来,还得她解决。
挺麻烦的。
说完这一句,温婧越过他就走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付骁的情绪不对。
包厢内的女生倒是察觉到了,在付骁朝她看来的那一眼时,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眼里的受伤和失落的,以及对她的一份愠怒。
女生赶快认错的解释,“骁哥,我和雷子这是想帮你看看嫂子喜欢……”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被付骁阴冷打断。
“谁特么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多管闲事管到我头上的?!”
女生被吼的一哆嗦。
却也只是被吼了一通,就看到付骁转身离开了。
于是赶紧给雷子打电话,说明情况。
雷子表示知道了。
电话挂断,他立马蹿出包厢,去找付骁赔罪,但却晚了一步。
付骁已经开车走了。
但走的方向却不是回别墅的。
去了哪儿也无从得知。
……
因为要陪沈母去参加满月宴,温婧便回了沈家一趟。
沈母清早起来身体难受,叫了医生来看,是发烧了,今天的满月宴她是去不了,于是对温婧说,“婧婧,你代沈姨,跟你哥去一趟。你哥那儿是单独的请帖,不然我就让他代咱们沈家去了。”
沈家就这么几个人,沈父去学习了还没回来,沈母又发烧,而沈会州则是以个人名义去的。
也只能是让温婧代劳。
温婧点头说好。
叮嘱完沈母好好休息,她便离开了卧室,下楼到客厅。
正好碰到沈会州从书房里出来,问候了一句。
沈会州嗯声,抬眸看温婧。
因为是去参加宴会的,温婧便换掉了以往上衣裤子的模式,穿得是一件浅紫色的修身长裙,饰品也只戴了珍珠的耳饰,圆润晶莹,藏在两侧的刘海中。
似乎也是缠住了。
有一小缕的头发藏在了珍珠后。
沈会州淡声提醒道,“左耳上那颗珍珠,头发缠住了。”
闻言,温婧抬手去拨。
果不其然,真被缠住了。
缠的还很紧。
温婧只能先将整个耳钉取下,拽着那一小缕刘海去解,但头发似是跟她做对似的,越解缠得就越多。
到最后戴也不好戴,不成样子的挂在头发上。
“不好弄?”
温婧点头,担心再弄下去耽误时间,索性说;“我去把这缕头发剪了。”
说着,要去拿剪刀。
沈会州却先一步的走过来,说:“我先看看。”
他挑起那缕头发,两根手指修长,随即捏住那颗珍珠,认真看着上面缠住的头发。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
而这么近的距离,只发生过两次。
一次是沈母的生日宴,而另一次则是前不久,澜云山那次。
沈会州的气息很是浓烈。
甚至他的呼吸,温婧都可以清晰的听见。
这种感觉温婧说不上来,但是却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向往旁边挪挪。
沈会州注意力在那颗珍珠上,说:“别动。”
温婧只好停下。
但一直这样近距离被气息裹缠,让她内心有些焦躁,便说:“好了吗,要不我直接去剪了吧。”
沈会州说,“快了。”
也在话音落下后不久,沈会州将那枚耳钉取下,对着温婧的耳洞要给她戴上时,温婧手伸了过来,说:“我自己戴吧。”
沈会州问:“担心我会扎到你?”
温婧上学时跟风臭美,刚打耳洞那会,她总是会扎到自己,最后出了血还是让沈会州给她消毒换上的。
她宁愿信医生会扎到她,也不信沈会州会扎到她。
只是不太想让沈会州帮她戴。
温婧扯谎道,“不是,是我耳朵被别人碰就痒,所以不太想让别人碰。”
不知为何。
在温婧这番话说出来以后,沈会州脑海中浮现出容春堂的遮光纱上,那两道缠绵相依的身影。
“不过还是谢谢您帮我将耳钉取下来。”
温婧从他手中剥出珍珠耳钉,将手机立在一旁,拿相机当镜子的戴好。
看着温婧的背影。
沈会州轻嗯的应声,在她重新转过来时,他也转身,朝门口去,“走吧。”
……
叶家有钱,满月宴包了整个见月山庄。
车停在门口的草坪上。
温婧和沈会州是一起进去的。
负责接待的是叶家刚回国的小儿子,一直都待在国外。
看到沈会州和一个气质相同的女人,他第一反应的以为道,“沈秘书长,今儿这是携夫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