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宫的男子,同样是大惊失色。
自己已经是到了第五境化海境巅峰,已经在蜕凡过程中了。
等到彻底蜕凡完毕,自己就是第六境蜕凡境的强者,成功进入超凡阶段。
他自认为来到敬天皇朝这个乡野之地,拿捏这些乡巴佬,还是轻轻松松。
但这乡野狗皇帝,胆子是大的没边,完全不将云水宫放在眼里。
自己出手教训,却冒出来一个剑意可怕的存在。
同样是第五境化海境,他还没开始蜕凡。
可凭借着这剑意,以及那迅猛的剑气潮涌。
云水宫这位外宫的副殿主,感觉自己会被当场格杀。
“不好!”这云水宫的男子连忙咬破舌尖,体内灵气涌动而出,有着一个镇水石碑浮现。
灵气化作的镇水石碑朝着前方压了过去,要将那海浪剑意镇住。
然而,那恐怖至极的剑意,却是硬生生将这个镇水石碑斩断。
噗嗤!
鲜血喷溅,这云水宫的男子手臂飞溅而起。
“啊,我的手臂!”这云水宫的男子捂着断处,踉跄着后退,“疯了,我是云水宫……”
赵执哪里会理,径直上前来:“索要遗址名额,这是对我们主家大人不敬。”
“还敢在这大放厥词,该死!”
旁边的赵逍遥陡然开口:“留活口吧,好跟大人言明。”
赵执点头,再次上前来,一剑割断了对方双脚经脉,同时用剑柄顶在他丹田上。
这云水宫男子直接成了废人,瘫软在了地上。
“疯了,你们敬天皇朝的人真是疯了。”云水宫的男子,忍不住咆哮,“你们这是给自己找来祸事。”
“哈哈哈,你们敬天皇朝会被灭朝,到时候你们会跪着求我饶命……”
云水宫男子还在喋喋不休,但已经有宫中禁卫进来,拖着对方离开。
“看样子,西连山药王宗遗址,开始吸引三圣地的目光了。”赵逍遥开口,朝着赵执看去。
赵执点头:“早有预料,辅助镇封的大阵都被破除,不仅老祖宗会被惊动归来。”
“云水宫和落叶山庄会来人,也很正常。”
“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嚣张。”
赵逍遥冷笑:“他们是找死,药王宗遗址,本来就属于咱们叶家所有,那是筱筱磨砺的场所。”
“而且大人心性大气,又爱护晚辈,准许敬天皇朝年轻一代一起参与。”
“这是咱们敬天皇朝的大盛事,如果那三圣地的人识趣,拿出些上档次的好东西,跟大人换取资格,倒也不错。”
“像这样主动上门要挟,强取豪夺,当杀!”
赵逍遥和赵执,你一言我一句。
把那赵真乙听的一愣一愣。
好家伙。
他这子孙说话已经狂到没边,三圣地在他的眼中,都不算是什么东西了。
还有,他赵家子孙,怎么口口声声,说是叶家的人,叫什么道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赵真乙不再隐藏身形,迈步走了出来。
那赵逍遥还有赵执,听到忽然出现的声音,连忙回头。
看到赵真乙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怔。
随后,面露喜色。
“老祖宗,您回来了!”赵执和赵逍遥,立马是到了赵真乙跟前来。
尽管过去赵真乙都是偷偷归来,可身为他子孙,每次祭祖,都会瞻仰他画像。
更不要说,他们赵家子孙,真的是遗传了老祖先的模样。
旁人来看,都知道赵逍遥和赵执,正是赵真乙的子孙后代。
“大阵被破,我有所感应,自然抓紧时间归来。”赵真乙开口。
随后,他朝着两人看了眼,出声道:“先前那是云水宫的人,直接出手,你们知道后果吗?”
“知道!”赵逍遥点头,“无非是云水宫被覆灭而已。”
赵真乙:“……”
完了,这是一个疯皇帝吗?
“覆灭?”赵真乙摇了摇头,他朝着赵执看去,“你们的确是小有实力,可是跟整个云水宫抗衡,还是差了太远。”
赵逍遥点头:“我们自然是力量弱小不少,但这云水宫的心思,惹了大人,自然是有覆灭之祸。”
边上赵执,也跟着点头,目光带着火热的崇拜目光:“区区云水,可笑可笑,大人出手,如屠猪狗!”
“大人大人,你们口中的大人,到底是谁?”赵真乙道,“我赵家子孙,什么时候成了什么叶家人?”
赵逍遥道:“可是老祖宗,您跟姜老祖,不正是叶大人养大的吗?”
“胡说八道!”赵真乙摇了摇头,“你们老祖起于微末,一切全靠自己白手起家。”
“只是以前遭难了,幸得……”
赵真乙的声音,戛然而止,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缓缓转过头来,朝着赵逍遥看过去:“你怎么知道的,难道……”
姜仪真的已经故去了,临死之前将过往的一切,都跟赵逍遥说了?
但是,叶叔的事情,跟这子孙后代讲了,有什么用?
他们没有经历过,哪里会对叶叔有感情,感恩戴德呢?
“若非是叶大人出手,姜老祖哪里能够转危为安?”赵逍遥开口,“至此,咱们也知晓了这些情况。”
“在姜老祖的首肯之下,咱们赵家,算是依附于叶家的附庸皇家了。”
“按照姜老祖的说法,不这么做,拼不过那狡猾奸诈的周老祖了。”
赵逍遥的话,让赵执在旁边也是忍俊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至于皇室赵家附庸叶家,他们倒是没什么感觉,实属是他们高攀了。
不说远了,单单是叶大人随意从指缝间,漏出来的一点嘉奖,就让他们扶摇直上了。
轰!!!
赵真乙的脑子,这一刻好像是炸开了。
叶叔?
他救了妻子?
他回来了,他在皇都中?
“真哥哥,你回来了?”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赵真乙缓缓转过身来,瞧见那入韶华时走来的姜仪,感觉好不真切。
他瞪大着眼,眼中泛着泪光,拖着脚步走到了姜仪面前。
“真是的,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哭鼻子了?”姜仪伸出手来,替赵真乙拭去眼泪。
赵真乙这才一把将姜仪搂在怀里,好似要将她揉进身体,生怕他一松手,对方不见了踪迹。
这一切,不过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