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打断布加接下来的话,布加却慢悠悠地开口。
“勾……勾引西兰兽夫皮蒙……也许是我……是我看错了吧。”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是在害怕什么。
花姊心底的怪异更重了,布加很少出门,除非是跟西兰一起,而且她都没在部落见过见过几次那位雌性,布加是怎么……
没等花姊想明白,自家后院着火,还被看笑话的西兰气得脸都红了,怒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雌性,她就是来部落勾引雄性的!”
“你冷静,事情还没确定,布加她一直跟着你一起,怎么可能看见……”
没等花姊说完,西兰打断她。布加露出一副被冤枉的神情,一阵摇头。
“你向着外来的雌性?!布加没胆子骗我,你不信我?”
西兰不可思议地红着眼睛看着花姊:“你就是不信我,哼,我会证明给你看,她就是一个骗人的坏雌性!”
说完,怒气冲冲地要走。
发觉事情不对,花姊追上去拉着她的胳膊:“别做傻事,那几个雄性不是好惹的!”
花姊看着西兰脸上的妒恨有些惊讶,相处多年劝说她冷静:“你想清楚,那可是熊沐,咱们族内最强壮的雄性,她身边还有一个五级流浪兽,流浪兽有多残忍你是清楚的。”
说到流浪兽,三人脸上皆是揣揣不安。
一年前,部落附近曾被一群流浪兽袭击过,当时有一只雌性跟着自家雄性刚好在外面玩,打斗时跟着的几个雄性不幸中毒。
危急之际还是猫族的兽人路过出手杀死了几个流浪兽,和听到求助信号赶来的族内雄性一起才将剩余流浪兽赶走。
中毒的雄性没有坚持到巫医过来就死了,当时雄性惨死的样子很多人都亲眼见到,回来的雄性也说流浪兽走之前不甘心放狠话,怕是会回来报仇。
也是从那以后雌性想出去必须在族内厉害的雄性陪同下才能出去。
事情出了之后,很多雌性也没了外出的兴趣,对流浪兽也是厌恶又害怕。
值得庆幸的是那群流浪兽没有再过来骚扰过熊族。
想起雌性身边那条流浪兽,那天在广场只有他淡漠无情盯着下面的人,看向兴奋冲动雄性的眼神中满是森冷,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不小心对视上那双冷眸的那一刻,花姊满眼都是恐惧。
西兰也想起来了,但显然是心里的妒恨压倒了对流浪兽的害怕,竟然大言不惭:“现在她寄住在我们的部落,她敢动手!我可是族内生育最重要的雌性,流浪兽敢动手,那正好让族长把他们赶出去!”
她的声音很大,仿佛是在说服自己。
花姊还想再劝,可西兰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她现在只想将那个雌性虚伪的脸扒下来,让所有人知道她不是一个好雌性!
“西兰!”西兰一声不吭直冲冲跑。
“布加,快去喊花姊的雄性,西兰太冲动了!”
西兰身材比花姊壮实很多,她拦不住,只能拽住在一旁傻站着的布加去找雄性,她要跑去拦着点西兰,避免她做傻事。
“听到了吗?”
布加慢吞吞的点头,只是垂着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
“你快去!”那边西兰已经跑远了,花姊来不及在意布加的神态,见她点头就忙转身去追西兰。
雌性速度很快,远远的就看见禾安坐在洞口正在晒太阳,身边没有雄性。
“不要脸的坏雌性,今天我就要把你赶出部落!”西兰愤恨道。
余光看到路边一束不怎么起眼的小花,西兰犹豫了一下,想到布加刚才的话,她既然敢勾引她的兽夫,自己就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虚伪的雌性真是讨厌,怪不得要待在别人的部落,怕是她自己部落里也容不下这样的骗子雌性。
“你有事吗?”
看到来人脸生,禾安出声询问,部落里除了木木很少会有人来找她,她也乐得清静。
熊族因为她的兽夫是流浪兽,没有雌性愿意主动亲近她。
从雌性出现那一刻,禾安就在防备着,来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看着就像是来找事的,禾安暗中提防,果然让她猜了个正着。
一手背在身后,西兰直勾勾地怒视面前这个娇小柔弱的雌性,什么也没说只朝前走。
就在快靠近禾安那一瞬间,突然出手将手中隔着兽皮揉碎的白色汁液往禾安脸上抹去。
禾安侧身后退,一掌将陌生雌性手里的东西拍开了。
没料到禾安会反抗,一计不成的陌生雌性抬步上前要动手,禾安动作灵敏躲开。
可陌生雌性仗着壮实的身体,不依不饶冲过来,莫名其妙的禾安有些不耐烦不再躲避,伸出腿踢向她膝窝。
摔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的陌生雌性更加恼怒,但很快脸上的愤怒被恐慌取而代之,沾着汁液的兽皮落在了她自己脸上。
“啊!”
一声惨叫,赶来的花姊看到的就是脸上已经开始溃烂的西兰。
“是你干的?!”
花姊没想到这个外来的雌性这样霸道,竟然在熊族里都敢伤害熊族的雌性。
“你可别冤枉人!”
禾安退了一步,两手一摆:“我在家门口晒太阳,是她突然冲过来要打我还要把什么东西涂我脸上,结果她摔倒了自食恶果,不小心盖她自己脸上了。”
“水!快找水!”
“看吧,她自己弄的东西她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这不还会治呢。”
小雌性说话条理清晰,小脸上没有害怕,反而奇怪地看着她搀扶着的西兰的脸。
花姊捡起地上的兽皮,上面残余的汁液飘散出的味道让她明白,确实是西兰搞得。
这种花并不常见,只有熊族部落才有,而且由于它的香味很特殊,曾经有雌性将花捣碎涂抹到衣服上想让衣服染上香味,等穿上没一会儿满身皮肤上溃烂的都是血脓。
即使脱下,经过巫医治疗全身还是留下了坑坑洼洼的伤疤,十分骇人。
当时族内下令将这种花一一拔除,已经很久没见过这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