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鱼回到钱府时已经很晚。
三月过来报告,仓库已经修建完毕。
钱多鱼又把华千凝之前做过的积木版钱府给三月看,让他把几个华千凝标出来的弱点进行修整。
“翠花,准备好热水。”
“是,少爷。”翠花轻声应下。
钱多鱼坐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着房门,看着头上的月光与面前潺潺流动的小湖泊,心中十分宁静。
翠花把热水准备好就退出了房间。
钱多鱼深吸一口气,将洗髓丹放入嘴中。
一股汹涌的力量,在四肢百汇内横冲直撞!
哪怕是头发丝都被这股力量,从里到外狠狠冲刷了一番。
钱多鱼的肌肤上出现薄薄一层黑泥,紧接着这黑泥越来越多,厚重到如泥巴一样占据着他的肌肤,散发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恶臭。
嘶。
臭,太臭了!
钱多鱼立刻把门关上,朝浴桶里一泡。
黑色的东西遇水即溶味道也散去。
钱多鱼搓了搓身体,还是觉得自己太臭了。
“翠花!换水!”
翠花一打开门,闻到一股味道,差点被熏得晕过去。
她忍着味道,把水倒了,又装来新的水。
“翠花!换水!”
翠花再次打开门,那股恶臭散了点,但还是臭的叫人没法闻!
“翠花!水!”
“翠,水!”
“水!”
翠花已经记不清楚这是自己第几次换水了。
她只知道她进少爷的房间,终于不用捏着鼻子了。
她松了口气,正要走,就见少爷脱下披在身上的白色3丝质睡袍,露出线条精湛的身躯。
少,少爷好帅。
翠花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股温热从鼻腔涌出。
不光是脸帅,他的身子也……
翠花立刻低下头,擦着鼻血跑了出去。
呜。
以后她还怎么嫁人啊!
见过少爷这么完美的人以后,她看其他人和看蛤蟆有什么区别!
折腾了一个晚上。
钱多鱼终于躺在了床上。
他打开面板。
系统:“宿主今日消费共银子,33属性点。”
【宿主核心属性】
(满分100)
颜值:100
体能:70+20=90
力量:70
速度:70
还剩下13点,存,努力存属性点!
再存几天就有秘籍了!
……
夜色之中。
大华国第一情报院,天机阁之中。
华千玄面色阴沉地把一把剑,插进一位黑衣人的胸膛。
鲜血飞溅喷了他一脸。
华千玄面无表情地扔下剑,从怀中掏出丝质手帕擦拭手指:“找我什么事?”
宁海龙身体晃动,瞳孔瞪大。
这华千玄杀个人跟杀一只鸡没多大区别!
“晋王殿下……我已经全部处理掉了。”
宁海龙控制着声音,才没让自己的声线颤抖。
父亲曾说,党争是血腥残酷的,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正式面对这一切!
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血腥与残酷!
“记住,一件事不成的结果,就是培养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用错人也一样,就如同我这次信任了你们父子二人,埋葬了一支训练了十年的队伍。”
华千玄走到宁海龙身前。
他满身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可。
宁海龙不敢,他只能忍着身体的反应,咬着牙说:“还请晋王殿下赎罪。”
“赎罪那是皇帝干得事,我不过就是一个皇子。”华千玄说这话时轻声笑了笑,“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谁也没想到我那位妹妹,居然会带人去灾区。”
“晋王殿下,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只有死人的嘴最安全。”
宁海龙面色苍白。
华千玄看他这样十分失望地摇了摇头:“宁公子的胆识,不如令尊十分之一,着实可惜。”
宁海龙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却说不出一个字。
忽然。
他想起临出门前。
父亲那双坚毅的双眼。
钱府,钱多鱼,钱业亭。
只要钱府还存在一天,那么他们宁家就永无出头之日!
宁海龙心中翻涌出一股气焰:“您想让我杀了谁?哪怕是我自己……在所不辞!”
听到这话。
华千玄十分意外地扬了扬眉:“这是宁玉教你说的话吧。”
“也是我真心所言。”
“不错,你敢说出来,就证明我选你们父子二人,还不算太错,去吧,解决掉与这件事所有有关的人。”
“是。”
宁海龙一走。
黑暗中幽幽一声叹:“我们四个人从跟您到如今,只剩我一人了。”
华千玄转过身:“这次损失惨重,若是不将他们处理掉,我们就会暴露,我那位父皇的心思,向来令人捉摸不透,我赌不了。”
又是一声幽幽的叹。
华千玄又何尝不知这一盘棋下太臭。
但事已至此,除了弃子,已经别无他选。
……
钱多鱼刚起床,就听见闹哄哄的声音。
不是钱府,而是街道上。
他打了个哈欠,磨磨蹭蹭出房间:“吉祥,这是咋了?”
“报告少爷,袭击九公主和咱们马车的人死了,被人挂在城墙上,心脏处一击毙命。”
什么?
钱多鱼目瞪口呆:“谁做的?”
“不知道,只留下一封血字遗书,上面说他认罪伏法,把自己的人头送上。”
把自己的人头送上不算什么稀奇事。
但。
你要把自己的人头送上,得有人帮你吧?
这城墙周围可是来来往往那么多人。
谁有这么大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把一个尸体挂墙头上?
“走,我们看看去。”
钱多鱼整理了一下衣领。
吉祥立刻跟随:“真要去啊,少爷,夫人刚给老爷飞去了信,我们要不要等等啊?”
钱多鱼倒是觉得没这必要。
他又不代表钱业亭。
这热闹不蹭白不蹭!
他钱多鱼,平生最爱凑热闹!
八卦,乃是人类天性。
更何况这八卦还跟他有关。
“先瞧瞧再说。”
吉祥见少爷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招呼了一队侍卫,守在少爷身边。
“钱多鱼来了!”
“快快快,让钱府的人先过去!”
路上的人立刻分成两拨,一左一右站开。
中间露出的道路,正好能够钱多鱼和侍卫们通行。
城墙上。
一个男人被高高挂起,鲜血从心窝处想外流,现如今已经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