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川站起身,笑道,“我与王厂长也算是刚刚结缘。说起来,京都还是太小了,兜兜转转地,咱们就都认识了。”
于开行摸不清楚傅临川和他们厂长的关系到底如何,但是今天能来,感觉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他们厂长洁身自好,做事情非常有原则。
比如他今天想来凑个热闹选礼物,那就不能弄贵的。
太贵的肯定就不会收,小孩子的一套衣服就正好。
但是今天王新宥过生日,他们厂长请了傅临川来,这不是很奇怪么?
“说的是呢。”于开行看起来也非常随和的样子。
他还对王瑞霖说道,“厂长,您可能也听说了,我上次说想换家具,就是在傅老板的厂里换的,质量,款式,真的是没的说。”
王瑞霖请两个人坐下来,给他们倒了茶,“这我确实是听说了,当时还上了报纸,我也看见了。”
于开行故意说道,“说起来这个,也不知道报社那些个记者,鼻子怎么那么灵,去哪儿都能被他们发现。”
王瑞霖说了一句,“如果不是你家里的事情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些报社的记者也不会追着你不放。开行,你家里面确实要好好管管了。心思多放在工作上才行。”
“是是是,厂长您说的是。”于开行又不可能跟王瑞霖对着干,态度那叫一个好。
他也没有久留,茶也没喝,站起身,“厂长,傅老板,我还有事,我先回去。”
王瑞霖说道,“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
“不了不了,下次再来您这儿蹭一顿。”于开行看见了王新宥和一个漂亮小姑娘在屋里玩,还琢磨这小姑娘是谁家的,毕竟,王瑞霖家最小的孙子就是王新宥了。
于开行离开以后,王瑞霖和傅临川聊天,也没再提他。
两个人刚开始还聊的不太默契,后来慢慢地,聊到了电影上,王瑞霖一下子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傅临川其实不懂电影,但是毕竟是重生的人,后续电影的发展他还是大致知道一点点皮毛。
只是这一点点皮毛,倒是让王瑞霖觉得,傅临川见解远大,是个可造之材。
“傅老板你如果不是自己开厂,我真的都想让你来电影制片厂了,你这个头脑,真的是了不得。”
傅临川有些汗颜,这可真的是借着重生的经验来谈的。
没多久,王瑞霖的妻子罗青烟买东西回来。
可以看出来,这两口子,对这个小孙子真的是异常疼爱。
傅临川和傅舒宁在王瑞霖家里吃了一顿饭,两个小朋友玩的非常好。
傅临川准备带着傅舒宁回家的时候,王新宥都依依不舍的,还拿了好些糖果给傅舒宁。
站在门口,王新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傅临川,“傅叔叔,以后我可以去你家玩么?”
傅临川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
王新宥一下子眼睛就有了光彩,“谢谢傅叔叔。”
还别说,从这以后,傅临川倒是经常能见到王瑞霖带着王新宥来家里玩。
每次只要傅临川在家,王瑞霖就忍不住和他探讨一下电影方面的事情,每次王瑞霖都觉得,得到了一丝新的启发。
刚开始他还是比较客气,一直叫傅老板,现在也习惯了,直接叫他临川。
这一来二去地熟悉了,傅临川也就叫他一声王叔。
于开行还真的去打听了一下,他们厂长和傅临川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问来问去发现,是因为孩子。
那天那个小姑娘,竟然是傅临川的女儿。
而且,他也发现,他们厂长和傅临川的关系,似乎非常融洽。
他们厂长时常还会在其他人面前夸赞傅临川对电影的见解。
于开行就不懂了,傅临川一个在清北学建筑的,现在还开了个家具厂,没事儿分析什么电影?
他懂个屁,他能分析明白么?
于开行心里愈发地不爽,晚上下班也没回家,直接去找他在外面养的小情人去了。
小情人不是别人,就是一直去找林彩凤的孙宁。
第二天一大早,孙宁才来得及说关于林彩凤的事儿,毕竟于开行一来,两个人肯定要干点儿什么着急的事情,当然没时间说林彩凤的事情了。
两个人一边吃早饭,孙宁一边说。
“去望山县打听事儿的人回来了。”孙宁说着将几张照片推给于开行,“傅临川的父亲叫傅同洲,听说现在也在京都,没回去。这个傅同洲就是傅启铭找了四十五年的小儿子,说是当时战争的时候弄丢的。被一个叫林富贵的人给收养了。”
“傅临川以前不叫傅临川,叫林川,养在这个林富贵小儿子家,这个林彩凤就是林富贵的孙女,所以一直叫林川为大哥……”
“说是当时认亲的时候,闹的挺不好的,这个林富贵被判了刑,他妻子之前也病逝了……”
孙宁将打听的事情都说给于开行来听。
于开行看了看照片,傅启铭怎么就相信这个傅同洲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那如果,傅临川不是他的亲孙子呢?
还有,傅临川离开养父母家,养父母他们过的那么惨,傅临川是有责任的。
就能给他扣上一个不孝顺,忘恩负义的罪名,那到时候傅临川就完了。
既然搞不了其他的,那就让傅临川被唾沫星子淹死。
被戳脊梁骨,永远站不起来。
就像他儿子被断了命根子一样,外面的人根本不去关心真相是什么,只知道他是自作自受。
至于傅临川和他曾经的养父母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那都不重要。
现在在外人看来,他养父母一家就是弱者,傅临川是清北的高材生,自己又做生意当老板,他就是强势的一方。
他不去管人家,就是忘恩负义,会被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