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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眠难得耐心的跟黄生解释不能吃野蛇,带他去抓跑地鸡。

有胡雪在这里陪着,又加上小朱朱和华鸣都让黄太太感觉亲近。

又有孤阳那仙风道骨,和了无这样的高僧打坐,还有三娘端茶倒水。

黄生硬是把黄泥庙现有人员配置看完了,确定没问题,这才放心的去了。

走到门口,还是站住了脚,朝我道:“我老婆胆子小,你想问什么,让那小朱朱问啦,她高兴的话,说不定就会说话啦……”

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脚下也开始犹豫了。

这是怕他一走,我们对黄太太做什么。

我忙笑道:“不问她,就让她和小朱朱玩。就是看您不在,能不能看出她身上的问题。”

“毕竟光是塑像,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啊,您说是吧?”

黄生也是找过不少大师的,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忐忑不安的跟柳长眠抓鸡去了。

看他这样子,是真不知道黄太太是金蟾,也真心想治好她?

他一走,华鸣看了一眼胡雪,就直接开口道:“那香炉里,有怪东西。”

怪不得他伸手接,却又缩了回去。

胡雪对这种事,也挺好奇的:“给黄太太立像是有什么不好明说的问题吗?”

我不好点明黄太太的身份,只得摇了摇头:“就是看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黄生是白手起家的,还是?”

“他至少算是三代了,家里在前朝很早的时候就很富了,是当地有名的宗族。后来战乱,躲出去了,又回来了。”胡雪低咳了一声。

不好多说:“你看他性子就知道了,打小不缺钱,又随和的主。”

那就是说,如果没有金蟾招财,他也是个富三代。

并不是黄太太给他招来的财。

可能成精的金蟾,会因为一个脑癌,搞得失了神智?

而且到现在,我也没看到本体在哪里。

按理金蟾这种东西,不是金,就是玉,都是硬实的材质。

可我能看出黄太太是只金蟾,是因为她进来时,黄泥庙的禁制,显了她的形态。

可具体是什么材质的金蟾,还真看不出来。

转眼看向华鸣,他也摇了摇头。

那就只有从那个古朴破旧的香炉下手了,能让华鸣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缩回了手,我也挺好奇的。

有小朱朱在,黄太太手里这个香炉,倒是容易哄下来。

华鸣不敢碰,我们也没谁敢接,就示意她放地上。

刚摆好,我瞬间就感觉很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呢,就像小时候村长开车带我去医院打针,那种晕车的感觉。

脑袋昏沉,口中涎水直涌,胃里开始抽抽,身体开始脱力发软……

忙朝小朱朱道:“让她抱起来,快抱起来!”

黄太太眼中有点迷茫,见我难受,不用小朱朱传话,就将香炉紧抱在怀里。

低垂着头,有点伤心,眼皮都耷拉着。

连小朱朱哄她,都不肯抬头了。

我等缓了一会,连调息了几下,这才感觉好受点。

对上华鸣和孤阳问询的眼神,想了想道:“她不是因为黄生的脑癌,而是这香炉里有很厉害的东西,靠她在镇着。”

所以她凭着本能,一进黄泥庙,就知道这里巫力强,欢喜得四处乱窜。

第一眼,就找到了这里最厉害的华鸣,试探着将香炉给他。

不是因为喜欢华鸣,而是认为华鸣或许能镇住香炉里的东西。

她喜欢小朱朱,也是因为看出了万年人参的真身……

孤阳立马担心的看了小朱朱一眼。

“她应该没有恶意,只是这香炉里的东西,就挺麻烦的。”我现在也头大。

华鸣呵笑了一声:“柳长眠还以为来了个祥瑞,结果--哈哈!”

“鬼君的血月果然坏风水,去一真观用了,连阴阳双峰都差点崩了。”

“昨天凌晨刚用了血月轮,今天就来了这么个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麻烦。”

所以,鬼君那血月招灾,是洗不掉了的。

黄生呆心黄太太,抓鸡回来得很快。

见我们还在前院喝茶,黄太太和小朱朱又玩起了扮家家。

富态的黄太太当妈妈,小朱朱当宝宝。

她们玩得笑呵呵,孤阳和黄生看得泪汪汪。

黄生感慨这么多年,没和老婆要个孩子。

说不定有孩子,黄太太就清醒了。

孤阳感慨,原来小朱朱还是想妈妈的。

一直到三娘把鸡汤都顿好了,他们俩还在边喝边倾诉。

柳长眠这个嘴里真的有毒的,朝我吐槽道:“小朱朱一根人参,要什么妈?孤阳这是养女儿,养魔怔了。”

我看着孤阳和黄生推杯劝酒,一杯又一杯,眼看着黄生越喝越来劲,搂着孤阳叫兄弟,就知道孤阳这鸡贼老道,又开始鸡贼了。

果然等鸡汤见了底,黄生嚷着:“再上几个好菜,我们再好好喝几杯。”

又举着杯,朝孤阳道:“兄弟啊,羡慕你啊,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啊。”

“你唔知啊,我年轻的时候啊,也想生啊,我老婆不肯啊。”

“我爱我老婆吗,她讲唔生,就唔生咯,现在想起来,还是生的好。”

孤阳给他倒了杯酒:“黄老板这么大家业,到时从本家过继一个,不就行了?”

黄生摇了摇头,抹着眼泪:“家门不幸啊!十年前啊,我家祖宅出了事,子孙差点灭绝了啊。”

孤阳倒着酒的眼睛,瞬间闪过精光,抬头瞥了我一眼。

我脚尖轻点,一缕浮尘滑过,将黄太太圈了起来,断绝了他和黄生之间的联系。

孤阳见状,立马在给黄生递酒杯时,在杯底轻划了道符。

黄生接过酒下肚,被孤阳一哄,就合盘托出来了。

黄家的祖宅,并不是现在这地方,而是在马来西亚。

前朝时祖上带着大笔银财躲战乱,逃到那里,买了地,建了大宅。

后面还是故土难离啊,在他爷爷辈时,又回了香港。

但马来西亚的祖宅很大,他爷爷在时,还年年带他们回去祭祖。

后面黄老爷子不在了,加上子孙多了,难免有争财产,有败家的,聚不齐,也就没谁回去祭祖。

十年前,黄家却怪事频发,先是孕妇接连流产。

那会黄家已经第三代了,光是随着黄老爷子搬回香港的,黄生这一辈就有二十七个孙子。

那一年里,黄生怀孕的一个婶婶,四个堂嫂,一个弟妹,包括他叔的一个情妇,全部先后流产。

跟着就是他一个玩机车的小堂弟,被车撞得四分五裂。

他大伯查出肝癌,没一个月就死了。

四叔出门谈生意,被跳楼自杀的砸中,人砸人给砸死了。

一个堂哥潜水时,被水母蛰死了。

黄生查出脑癌……

“后来去查咯,是马来西亚那边的老宅供了只金蟾。是当初的祖先从哪座古庙里请回来的,供了很多年了,成了精,把金蟾砸了,我们的病就都好了。”

黄生说起来,还有点得意。

勾着孤阳道:“当时好多人劝我们啊,说金蟾招财,不能砸。砸了坏家财,以后都没得饭吃!是我啊!”

“我!”黄生拍着胸膛,豪气万千的道:“我黄金名,跟他们说,只要我活着,就保证饿不到他们。”

“我黄金名能赚钱,靠的不是什么成精的金蟾招财啊,靠的是我这个……”

黄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哈哈的笑:“那金蟾要让我得脑癌,我就砸了它!结果你们看,我脑癌好了,照样带着他们发财。”

他借着酒劲,说得爽快。

后院一手抱着小朱朱哄她睡觉,一手抱着香炉的黄太太,一滴泪水“啪”的滴落在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