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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正在鬼鬼祟祟地靠近。

宋隋珠的心猛地一沉,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她的门外。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在昏暗的烛光下,宋隋珠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是宋希珠。

宋希珠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妹妹,这一局终究是我赢了。”

宋隋珠淡淡地看她一眼道:“是吗?还未到最后,谁又知道呢?”

宋希珠走到桌前,冷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本来该绝望的是我,可到底阿兄还是心疼我的,被舍弃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你不过就是个小乞丐,别以为在宋府待了三年,你就能代替我的位置,你永远也代替不了!”

宋隋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宋希珠觉得自己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一声:“别费心思了,你逃不掉的。明日你就要代替我去和亲了,这是你的命。”

宋隋珠看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宋希珠似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这样淡然处之,“好,我就看你死的时候还能不能这样风轻云淡!”

说完,她做了个请字!

次日清晨,一抹淡红色的霞光透过已经关闭的窗户,映照在红木大床上,宋隋珠静静地坐在床边,身披一袭火红嫁衣,头戴繁复精致的金凤冠,红盖头轻轻垂下,遮住了她清丽的脸庞。

这是宋希珠的房间,昨夜她与宋希珠交谈完毕便换了房间。

她的心跳仿佛随着这微光一起加快,却未曾有丝毫动摇。

她的指尖轻轻触摸着那厚重的红纱,感受着它的温度,心中却充满了警惕与决然。

门外匆匆的脚步声渐渐响起,宋隋珠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

“阿桃?”宋隋珠唤道,又似忽而想起什么,这件事她不能让阿桃参与,也好,就让阿桃以为宋希珠是自己吧。

她缓缓走出房门。

宋知舟早已等在那里,见到她,面色复杂地迎了上来。

“隋珠,委屈你了。”宋知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

宋隋珠淡淡地说:“兄长,别忘了答应我的就好。”

宋知舟扶着她走出了驿站,又扶着她上了马车。

她最后一个回头,透过朦胧的头纱,看到陆砚修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眼神冷峻而充满狐疑。

她的心中微微一凛,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马车门缓缓关上,她听到了车轮轧过石板路的声音,心中明白,这一切已经开始。

她掀开红盖头的一角,透过缝隙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行礼,但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远方。

与此同时,陆砚修站在一旁,眼眸中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光芒。

他皱起眉头,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大皇子也发现了这异样的气氛,眉头微蹙,转头问宋知舟:“为何不见宋隋珠?”

宋知舟忙不迭地解释:“殿下,舍妹夜里感染风寒,病得厉害。若带病出行,不仅对她本人不利,更会损害安夏国的国体。既然最后一程已有他人代劳,她的在场与否并无大碍,还请殿下放心。”

没有人知道,新娘并非真正的宋希珠,而是被掉包的宋隋珠。

陆砚修站在人群中,看着缓缓驶离的马车,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他本想去看看新娘,可宋知舟却一直拦着他,说是怕冲撞了新娘。

“陆大人,吉时已到,我们也该出发了。”大皇子拍了拍陆砚修的肩膀,示意他上马。

陆砚修压下心中的疑虑,翻身上马,跟上了队伍。

大皇子见状,随即下令:“出发!”

一时间,号角声响起,马蹄声隆隆,沈家军紧随其后,看似护送,实则已是虎视眈眈,等待着到达边境线的那一刻。

陆砚修一边骑马,一边不时地回头看向那辆载着新娘的马车,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砚修悄悄离开人群,准备靠近马车一探究竟。

他的脚步刚迈出,便被宋知舟故意拦住了去路。

宋知舟骑马走在陆砚修身旁,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陆大人,连日以来多亏了你了。”

“隋珠真的病了?”

“陆大人也知道最后这一行意味着什么,还让隋珠去做什么呢?更何况许是这些时日,太过劳累,她受了风寒,就让她在城中等我们好消息吧,至少这样,她是安全的。”宋知舟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或许是被安全两个字触动,陆砚修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随着一声令下,大皇子带着众人出行。

沈家军随在后面,看似护送,实则是为了到达边境时进攻。

浩浩荡荡的队伍,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头。

陆砚修骑在马上,心思却完全不在送亲队伍上。

他一直在思考宋隋珠的事情。

她为何突然生病?

为何不见踪影?连阿桃也没有看见?

这一切都太蹊跷了。

他再次看向那辆马车,心中越来越不安。

他决定找个机会去马车上一探究竟。

“县主,本官有事想要请教一二,不知可否方便?”陆砚修对马车内说道。

宋知舟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陆大人,舍妹如今身负重任,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你莫让她受了惊吓。”

陆砚修眉头微皱,心中更加怀疑。他总觉得宋知舟在故意阻拦他。

“县主,可否应我一声?”陆砚修坚持道。

宋知舟依旧笑着,但笑容中却多了几分冷意。

“陆大人,舍妹既然不愿回你,你就莫问了。”

陆砚修心中一凛,他更加坚定要上马车去瞧瞧,“停车!”

宋知舟脸色阴沉,忙阻拦,“陆砚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砚修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宋知舟,直接策马朝马车奔去。

“站住!”宋知舟大喝一声,也策马追了上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朝着马车疾驰而去。

“吁——”陆砚修勒住缰绳,停在了马车旁。

“胡闹什么!”大皇子忽而策马过来发声,“两位,接下来正是最危险的时候,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在争执什么?”

“陆大人,殿下说的是,还请你自重!”宋知舟面带冷笑,低声道。

陆砚修心知,对于其他人而言,此时根本就不在意马车中是谁,反正只是个牺牲品而已……

宋知舟又继续道:“陆大人,前面的路险象环生,你若是再三阻挠,恐怕会误了大事。”

陆砚修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地回应:“宋知舟,你最好祈祷我没有理由抓你。”

两人对视片刻,陆砚修最终还是按捺下心中的冲动,转头朝马车方向望去。

阳光下,那辆马车渐渐远去,车轮碾过石板,发出轻微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忽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了戈壁的寂静,原本温顺的马匹像是着了魔一般嘶鸣起来,前蹄高高扬起,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