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这一幕,在场众人皆始料未及。
就连面具男与无先生也满脸惊愕,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料到,那个男人竟会对秦川出手。
而且,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秦川?
无先生凝视着昏迷不醒的秦川,心中满是困惑。
“你好自为之!”无先生抛下这句话后,便带着秦川匆匆离去。
毕竟,秦川如今被打得伤势严重,若不及时救治,恐怕性命堪忧。
“先带他去医治吧!”面具男看到秦川的模样,同样有些手足无措。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
“他确实是真正的秦川,你难道不想抓住这个机会?”面具男来到房间门口,打开一个小窗口,询问着里面的女人。
“是不是,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清楚。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就让真正的秦川来见我!”里面的男人大声喊道。
面具男沉默良久,随后默默转身离去,未再言语。
待门口的动静消失,男人喃喃自语道:“希望……能如我所愿……”
说话时,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你……你到底是谁?”秦川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的瞬间,只觉头痛欲裂,嘴里不由自主地大声喊道。
“你可算是醒了,我不能久待,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夏荷一直守在病床边,此刻看到秦川醒来,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她神色匆匆,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转身朝着病房门口走去,仿佛有什么急事在等着她。
望着夏荷离去的背影,秦川的眼神再一次陷入了迷茫,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自己醒过来的第一刻,见到的居然是夏荷?
这让他满心疑惑,脑袋里像是一团乱麻。
没顾得上身上的疼痛,秦川咬着牙,挣扎着用力坐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病房之中,而且这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仪器轻微的滴答声,更增添了几分冷清。
他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更不清楚夏荷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身旁。
他只记得,自己昏迷前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暴揍,在那混乱之中,他似乎还捕捉到了一些零星的线索。
打他的人,是秦婉的男朋友,段润鹏。
秦川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对他有那么一丝印象,但那印象又如同隔着一层薄纱,并不深刻。
就好像他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最近一次见到段润鹏,是在自己家里。
当时,夏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桌子上放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段润鹏。
秦川当时只是觉得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可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今天,当他与段润鹏面对面时,所有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他终于想起来了。
如果这个人不是段润鹏,那么他所说的那些话,秦川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偏偏,这个人就是段润鹏,是除了自己之外,另一个深爱着秦婉的人。
秦川心里清楚,段润鹏出现在那里,多半是因为秦婉才深陷其中的。
他之所以对自己动手,也是为了救自己。
毕竟,秦婉已经陷入了这个漩涡之中,他不想再让秦川也搭进去。
虽然此刻秦川心中充满了疑惑,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但他还是确认了一点。
自己是真的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一个隐藏在黑暗深处、不知何时会将他吞噬的阴谋。
“夏荷……”秦川想着夏荷,嘴里喃喃着,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方才睁眼时大声呼喊,实则是故意为之。
在那看似混乱无序的举动背后,藏着他的小心思。
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不引起那些藏在暗处之人的注意。
别看他方才是被打得昏迷了过去,可实际上,在意识模糊之际,他并不是完全丧失了感知。
他不仅地听到了无先生和段润鹏的对话,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与无先生交谈。
而后,他便真的昏死了过去。
当他再次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夏荷?这真的只是偶然吗?
他望着夏荷离去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夏荷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她在这个充满阴谋与危险的事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虽然对夏荷感到怀疑,但他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尤其是今天还遇到了段润鹏,以及他所说的那些话。
秦川越想越觉得事情扑朔迷离,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出口。
“计划有变,不要冲动!”夏荷出了医院后,特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将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可疑的人后,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压低声音说道。
那声音低沉而急促,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放心,只不过是小插曲,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要担心。”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轻松得近乎随意,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无伤大雅。
“抓紧弄清楚我要的东西!”夏荷冷声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她一刻都不想跟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心中满是对他的厌恶与不耐烦。
挂断电话后,她缓缓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医院,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有担忧,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决绝。
“你这个怎么回事?”楚河突然风风火火地出现在秦川病房后,径直走到病床前,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
“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秦川看见突然出现的楚河,满脸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努力想要坐起来,可身上的伤痛却让他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