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沉吟一会:“现在没有那么严格,我可以帮你查,但我也不能肯定能不能帮到他。”
谢询也没指望一次就能解决:“没关系,你先收集一些证据,其他的等我好了再说。”
南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了。
霍行一在走廊尽头抽烟,看到南栀迎面走来,立马把烟掐灭了。
他想问她和谢询的事,但自己没有立场,也怕惹人烦。
最后只问了句:“你的伤好了吗?”
南栀像是刚发现对方,轻轻喊了对方一声,才笑着回道:“已经快好了,还要多谢你和大哥。”
不用这么客气,霍行一喉头滚了滚,只吐出了句:“不用谢。”
随后两人都没说话。
没几步两人就走到了病房门口,南栀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声音南栀才进去,霍行一也紧随其后。
谢询不说话了,眯着眼睛看着两人,即使知道两人不可能发生什么,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谢谦见气氛不对,就提出了告别:“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霍行一冲南栀点点头也离开了。
谢询没有开口,南栀也不会主动聊什么,气氛就这么僵住了。
良久,还是谢询先妥协了:“你跟霍行一聊了些什么?”
南栀本不想回答,但谢询一直盯着她,想要一个回答。
南栀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和他快到门口时遇到的,没有说什么,你应该相信他的人品。”
谢询当做没听见,相信什么相信,媳妇要是没了他找谁哭去。
他要是人品真的好,就不应该觊觎他媳妇。
不过他现在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跟媳妇闹别扭。
思考片刻,说道:“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你。”
南栀深深看了他一眼,谢询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他本来就不要脸,现在勉强算是在她面前放下了骄傲,更是如鱼得水。
......
转眼又过了三天,谢询观察期结束,没有内出血,伤口感染,就出院了。
把病房空出来给需要的人,而且在家里也更利于休养。
杨佩兰站在旁边看着南栀和刘妈收拾东西,嘴巴也不闲着。
“要我看,南栀也没必要出去上班了,赚那么点钱,还浪费时间,不如在家里安心照顾小询。”
南栀手顿了顿,以前说她什么都不干,靠她儿子养,她工作了又觉得她不顾家,赚得少......
怎么都是她有理,南栀并没有接她的话茬,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和谢询和好,更不可能不上班。
谢询看到南栀的反应,就知道她不愿意。
虽然有点失落,但他知道也不能逼太紧,他相信南栀会原谅他的。
而且他现在这个模样也很狼狈,个人卫生和洗澡都要别人帮助,他也不想给南栀留下这样的印象。
他替南栀说着好话:“妈,阿栀现在工作做得挺开心的,就让她做呗,我在家里有你们照顾,只要阿栀周六周日来看我就行了。”
南栀有些惊讶,谢询竟然愿意站在她这边,支持她工作。
杨佩兰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别人哪有你媳妇上心,再说她男人生病了,她回来照顾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南栀听后忍不住说道:“你这当妈的对自己儿子也不上心吗?你是不是嫌弃谢询,不想照顾他,所以想让我辞职回来?”
杨佩兰气得手抖:“你...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我儿子,我怎么会嫌弃他?”
“小询,你可不要听南栀胡说。”
南栀瞥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杨佩兰也不再说让南栀回去的事了,怕被谢询误会。
谢询叹了口气,“妈,我不用你们照顾,给我找个男护工就行了,阿栀喜欢上班就让她上班。”
杨佩兰这才没继续说。
......
南栀虽然周六日会去照顾谢询,两人关系也缓和了许多,但谁都没开口说要回去的事。
谢询不提是因为现在在大院养伤,南栀不方便过来住。
金秋十月,又是一个周六。
季愉心一句话也不说,偷偷摸摸拉着南栀去一个空旷无人的操场。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南栀第一次发现她这么谨慎。
两人来到操场,尽管四周没人,季愉心还是捂着嘴小声说道:“我听说要恢复高考了!”
南栀瞳孔微缩,那她父亲是不是也有机会平反了?
她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卢家有从政的,有这个消息渠道也不意外,她的心脏激动得砰砰跳。
季愉心心里平衡了许多:“是不是吓傻了,我知道的时候也是你这个反应。”
“阿栀,如果我们也有机会,你要去考吗?”
这件事急不得,南栀努力压下激荡的心情。
听到季愉心说的话,苦笑了下:“我知识都忘记了,还是不去了吧,年纪也不小了。”
“也是。”
“你就更不用考虑这些了,都在国外待过,现在好好练习琴技吧,不要只想着你对象。”南栀笑着打趣。
两人重新往宿舍走去。
“对了,你和顾谨言什么时候有好消息啊。”
是的,烈女怕缠郎,一个月前,季愉心和顾谨言已经在一起了。
说到这个季愉心就有些蔫蔫的,“可能快了,我妈和我外公总是催我,我都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偷偷说了什么。”
南栀笑着安慰:“长辈都喜欢子孙满堂,而且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了。”
......
南栀和季愉心在谢询宿舍门口分开,南栀走了进去。
谢询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复健一段时间了,昨天就回到了这边的宿舍。
南栀还没来得及买菜,只是从食堂打了菜回来。
南栀一如既往地坐着自己的事情,只是有时会走神。
她爸的事情可能还要靠谢询......
“阿栀,我忘记拿衣服了。”浴室里传来谢询的声音。
“来了!”南栀下意识应了声。
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她硬着头皮把衣服送进去,他现在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南栀伸了一个胳膊进去,然而衣服许久都未被人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