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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池宴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沈棠宁中途去送东西,无意间瞥见他在纸上涂涂画画,上头的东西奇形怪状,反正她不曾见过。

见他全神贯注,她也没追问,安静掩上门退了出去。

到了饭点也不见池宴出来,沈棠宁看着桌上快冷掉的饭菜,坐着没吭声。

雪青眼眸流转,来到八两跟前压低了声音:“让你去请姑爷用膳,杵在这儿干嘛?”

八两耸了耸肩:“公子不是说不用管他么?”

雪青瞥了眼自家小姐的方向,掐了把他的手臂:“说是这样说,你瞧瞧我家小姐一个人吃得下吗?”

八两捂着胳膊倒吸口冷气,语气试探:“那我再去问问?”

雪青瞪他一眼,眼神催促,八两麻溜地跑去隔壁请人了。

池宴正投入着呢,闻言想也不想地道:“让少夫人先吃,我这边还有一会儿。”

他想命人打制手推式收割机和水稻脱粒用的禾戽,这个年代的农业水平相对于比较落后,农民只能依靠手工,自然进度缓慢。

这些东西一旦设计出来,就能大大地节省时间成本!

他皱起眉,可想和做是两码事,他到底不是专业的,画了好几遍图纸,有些细节之处还是不太满意。

八两声音略显犹豫:“公子,你不过去少夫人一个人怎么吃得下?”

池宴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眉头忍不住一挑:“没了我陪她都吃不下饭?”

啧,这么黏人?

八两嘴角一抽,用力地点头:“可不是吗!”

池宴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唇角微微上翘站起身来,活动着酸疼的肩颈:“那我就勉为其难陪陪她吧。”

他抬脚走出书房,八两跟在身后,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别说,他家公子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见池宴来了,沈棠宁眉头一松吩咐雪青:“开膳吧。”

池宴在旁边坐下,偏头明目张胆打量她。

她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别开了脸:“即便再忙,也要顾惜身子。”

他唇角勾着,露出洁白的牙齿:“那我今晚是不是不用睡书房了?”

“……”

沈棠宁迅速瞥了眼旁边站着的雪青和八两,脸颊有些烫,带着恼意瞪向他:“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个?”

“那不然呢?”池宴一本正经地强调,“这叫严格扞卫自己的权益!那书房睡着又冷又硬,多难受啊?”

她忍不住提醒:“现在是夏天。”

他略顿一下,从善如流更改说辞:“心冷。”

“噗”

旁边的雪青和八两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池宴慢悠悠扫过二人:“想笑就笑。”

沈棠宁将一块肉夹到他碗里,耳尖通红,目光透着警告:“闭嘴,吃你的饭。”

……

用完了晚膳,池宴又一头栽入了书房。

梳洗完后,沈棠宁瞧了眼时辰,忖着他今晚估计会忙活到半夜,十有八九将就睡在书房,于是率先歇下。

哪曾想到了半夜,她睡得正酣之时,被一阵动静给惊醒。

惺忪睁开眼,就瞧见池宴神情雀跃将她一把抱入怀里:“成了!”

她正是困顿之际,眼神迷蒙搭腔:“什么成了?”

池宴将她半抱在怀里,摊开手里的图纸给她看:“这个是手推式收割机,有了它就能更快地收割水稻,至少节省一半的人力物力……”

沈棠宁撑起眼皮望去,在他滔滔不绝地介绍下,也清醒了几分,认真地听着。

解说完,池宴两眼亮晶晶望着她:“怎么样?”

见他一副乖巧求表扬的模样,她偏头状若沉思:“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他嘴角止不住地上翘:“只是听起来吗?”

沈棠宁弯了弯眉眼,终于遂了他的愿:“夫君当真厉害!”

池宴眼神透着稍许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夫君?”

话落,低头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她蓦地睁圆了眼眸,一时间骂也不是夸也不是,模样透着几分呆滞。

池宴恶从胆边生,捏了捏她的脸,柔软的触感让他多捏了几把。

沈棠宁一把抓住他的手:“洗手了吗?”

池宴:“……忘了。”

*

次日天刚亮,池宴就将图纸送到了城中有名的木匠手里:“赶制出这些东西,最快需要多久?”

木匠捧着图纸仔细打量:“这东西从前没见过,瞧着挺复杂,少说得花个十天半个月吧?”

“那太久了。”池宴皱了皱眉,言简意赅表达诉求,“不拘成本,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越快越好。”

从铺子出来后,他又走了几家铺子,和木匠们说了同样的话。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单大生意,他们都愿意昼夜不休给他赶工。

等来到云龙堰时,时间已经稍晚。

龚尚书见了他,忍不住阴阳怪气:“我还以为池修撰是知难而退了呢。”

那些村民现在都还没动静,龚尚书心里难免有些得意,他真以为这项工作是那么好做的?

池宴眉稍微挑,语气含着笑意:“也难为大人这么关心我,便是为了报答您这份心意,下官也必定全力以赴。”

龚尚书脸色一阵难看:“那本官就拭目以待了!”

点了点头,池宴不忘膈应他:“陛下可是很重视云龙堰这边的进度,尚书大人也万不可松懈啊。”

龚尚书咬紧了牙:“多谢提醒!”

……

“池大人,我还以为您今天不来了呢!”瞧见池宴,李婶远远地就招呼起来。

“怎么会?”

他上前几步,就见李婶压低了声音,“二柱他们昨夜召开了大会,带动村里人不让搬,不然往后有个什么人情往来别想他们帮忙,这不,眼下都没人来割稻!”

李婶是相信池宴的,这年轻人为人赤诚,也没那些官架子,还肯顶着日头亲自下田做粗活,莫名就令她很是信服!

真要是做表面功夫,他何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池宴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他们不来就不来,往后吃了亏也是他们自己承担!如果婶子信我,今日就可以把田里的水放干了。”

李婶眼里闪过挣扎之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