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已经喜欢上徐盈了。
虽然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为什么会喜欢徐盈,可是现在徐盈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
“当然了。”徐盈回答,“你是我夫君,夫妻一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当然会为你算计的。”
只要不牵扯她利益的情况下,她也乐意掺和进贺云川的事情里。
只是贺云川的身份,贺云川要做的事情,贺云川对她的戒备,让她就算想掺和也掺和不进去。
贺云川这脾气发的真莫名其妙。
夫妻?
他还是第一次从徐盈嘴里认可他们的关系,但徐盈对他无情。
“世上有我们这样的夫妻吗?”贺云川轻喃。
“贺云川,你是在吃醋吗?”徐盈脑子突然冒出这句话。
贺云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告诉徐盈自己的感情,他想要徐盈也能像他般在意在意他,他希望徐盈能把脑子里别的男人剔除干净,生活围着他转,脑子里只想着他。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把自己的把柄全盘交给徐盈。
他的生活,从来不只有爱情,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
而且他和徐盈的关系,又怎么能与正常的夫妻一样呢。
他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他已经在这段关系中乱了阵脚。
“抱歉。”贺云川抱着她,整个脑袋搭在她的颈窝上,徐盈还是听到了他杂乱的心跳,“我最近事比较多,情绪有些失控。”
徐盈回抱住他,心跳也随着他杂乱起来,刚才贺云川的“吃醋”,她竟然有几分欣喜。
贺云川已经开始在意她了。
“贺云川,我设这个局从来都是为我自己。”她再次解释,“江浔确实于我有恩,但我没有以身相许的规矩。”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只是她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会觉得她会因此对江浔产生男女之情呢。
对于爱情,她无法像戏台子上的女主角,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她要考虑的更现实。
所以贺云川是最好的人选,而且喜欢贺云川是她最名正言顺,最优的选择。
喜欢不一定要将自己全部交付出去,她要给自己留后路,前世被背刺的已经够惨了。
世上她除了自己,谁也不会相信。
“徐盈,江浔对你有恩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要报恩我也没有阻拦的道理。”贺云川从她身上起来,“只是我希望这次报恩结束,你就和江浔彻底断了关系。”
“身世真相是你自己查出来的,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你不必将功劳全部归功于他。”贺云川摸着她的脑袋,“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不在意自己妻子心中有另一个特殊的男人,我们也该过我们的日子。”
徐盈再三向他强调她和江浔不会有什么,但无可否认的是,江浔对徐盈就是特殊。
毕竟,江浔是真的把深渊中的徐盈救了出来。
这份感情只能从徐盈这儿终结,他要是对江浔做些什么,不但不利于他和徐盈的感情,反倒更让徐盈对江浔有愧,恩情,愧疚,特殊在一天天就会变质。
徐盈会对他算计,会对他做戏,但她从来不会在江浔面前做戏,因为在徐盈眼里早已将江浔划分为可以相信的人,而他不是。
这就是他最嫉妒江浔的地方。
“贺云川,从我们成婚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掉!”徐盈想也没想就直接亲了上去。
反正她这辈子就要死赖着贺云川,以后喝汤吃肉,贺云川别想丢掉她。
这本就是她最开始的目的。
贺云川却推开她,“安抚?”
“不是。”徐盈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贺云川感觉自己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几乎是扑向她的,手扶在她脑袋后面压过来,“徐盈,你勾引我。”
徐盈被亲的面红耳赤,她觉得这都不算吻了,简直就是生啃,嘴现在一定厚了一圈。
“徐盈,勾搭了我,可就是我的人了。”贺云川盯着她唇上未干的水光,“以后再敢碰其他野男人,包括江浔,否则你和他们谁也别想好过。”
“我是你的人,那你是谁的人?”徐盈反问,杏眼含笑轻弯,脸上还有未褪下的红晕。
贺云川没忍住笑出了声,捏捏她的脸,“我妻子的呀。”
“你妻子是谁呀?”徐盈幼稚的追问。
“徐盈!”贺云盛搂紧她的腰,整个人贴在她身上,“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他也会是徐盈这辈子唯一的丈夫,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徐盈想逃也不能逃了。
他以前也是给过徐盈很多次离开的机会,既然她抓不住,那就两个人过一辈子吧。
“叩叩叩!”
芍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彻底打破两人此刻暧昧的氛围,“夫人,现在要不要开晚饭啊?”
她听里面的动静不太好,应该和今天的野男人有关,她现在是夫人的丫鬟,怎么说也有救夫人的义务。
况且夫人又不是真找了野男人,主子万一小心眼发作折磨夫人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还是硬着头皮来敲门了,希望能让主子找回点理智吧。
徐盈快速起身从他身上下来,整理好有点乱的衣服打开门,“端进来吧。”
芍药进去就看到自己主子黑着脸瞪着她,把头埋的更低了,只一个劲的摆盘端饭。
夫人啊,为了你奴婢我可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可要保护我啊。
“芍药,你吃过了吗?”贺云川突然问。
芍药摇头,“按规矩,等伺候三爷和夫人吃过了奴婢再去吃。”
“所以今天晚饭开这么早,是因为你饿了吗?”贺云川阴阳语气的问。
芍药摇头,求救的看向徐盈,“夫人今天累了一天没吃多少东西,奴婢才提前半个时辰开饭的。”
徐盈点头,“是我让芍药提前开饭的,芍药你也退下去吃饭吧。”
“谢谢夫人。”芍药如释重负的离开房间。
徐盈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下他碗里,“好好的吃个饭,你干嘛要找芍药的茬?”
“徐盈,你是真木头还是给我装木头呢!”贺云川夹起来碗里那块肉吃下,“算了,吃饭!”
徐盈憋着笑,吃着碗里的饭,贺云川才想起今天的正事,“哦对了,下个月皇上为了犒赏西北军要设宫宴,你要和我一起入宫。”
“宫宴?”徐盈抬头,“我要做些什么?”
贺云川:“多吃少说话就行,宫里人多眼杂多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