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那往日里不苟言笑的闫惊雷竟然莫名产生了哀伤,并且对着天空喃喃自语。
画面一转,闫子贤打了一个喷嚏。
此时的容川分舵坐阵室。闫子贤正坐在屋内,回想着这一次捕捉影煞幻音鬼时,各位高手们使出的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心里满是感慨,觉得自己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正沉浸在思索之中。
刚才,他感觉鼻子一阵发痒,紧接着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这喷嚏打得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心里莫名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窗外悄悄地注视着自己似的,那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心里直发毛。
闫子贤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猛地站起身,快步跑到窗边去查看。他“哗啦”一声推开窗户,探出头往外面张望,可外面除了一只飞鸟扑棱着翅膀飞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异常情况。
那飞鸟飞得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天空中,只留下闫子贤站在窗边,一脸疑惑,心里暗自琢磨着,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吗?
可那刚才的感觉又那么真切,真是奇怪得很。
这时候,闫子贤像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暗暗寻思着,这会儿得去汇泽分舵一趟,得去恭喜一个人!
原来,此次汇泽分舵因为之前的事儿,一下子群龙无首了,而林羽墨能力出众,便被安排到了汇泽分舵当代理分舵主了,这可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儿。
想着,闫子贤便动身前往汇泽分舵了。
到了那儿,见到林羽墨后,两人一见面,就像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相视一笑,打趣道:“你我二人如今都是代理分舵主,看来这以后的前途都是不可限量啊,哈哈,可得好好干,闯出一番名堂来。”这话语里透着一股轻松和对未来的期许,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林羽墨听了,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什么代理,其实就是正的,姜哥含蓄而已。”
闫子贤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神色变得严肃了些,语重心长地说道:“羽墨,我知道你是门主过命的兄弟,这关系没得说。但是有些话可以理会,切勿言传啊。今后办事切记,言多必失啊,上位者不可同日可语,要时刻摆正自己的位置,记住,是时刻!”
闫子贤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林羽墨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关切,真心希望他能在这新的职位上顺顺利利的。
.........
闫子贤下午就离开汇泽分舵了。
到了晚上,月色如水,洒在闫家水堂的各个角落。
姜玉郎带着清风剑隐,趁着这闲暇的时间,抽空又来了一趟汇泽分舵。
清风剑隐二人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致,心里都有着不一样的感触。
到了汇泽分舵的坐阵室,见到林羽墨,几人先是来了几句热情的寒暄。
随后姜玉郎让清风剑隐在门外等候,接下来有些话相对林羽墨,单独谈谈。
屋子里只留下二人,姜玉郎在屋子里踱步一圈,拍着一把椅子对林羽墨说道:“羽墨,以前我很少来这个分舵,今后,你要代我好好照顾好‘它’,我认为,你也有这个能力。”
林羽墨赶忙答应。随之看着姜玉郎不禁感慨起来,笑着说道:“姜哥,想想当初咱们刚认识的时候,还是在闫家主办的那场大赛。那时候几百号人同场竞技,大家一心想着在赛场上大展身手,争个高低。没想到这一转眼,时光荏苒。现如今,闫家的五大门堂,姜哥您就独掌一个。而且,在您的支持下,我也上任了一个分舵之主,这感觉,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林羽墨说着,眼神里透着一丝怀念,又有着对未来无限的期待。
姜玉郎这时候笑道:“说起那场比赛,羽墨,你可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位老朋友现在也已经在闫家扎下了根。”
“火堂的,蒋浓奇!此等小人,欺师灭祖,天地共诛!”提到这人,林羽墨眼神中就冒出一团火焰,蒋浓奇确实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无异,为达目的,无所至极,那长比赛结束之后,蒋浓奇的师父离奇失踪,到现在都是一个谜。
“羽墨,相信我,无论是谁在保他,蒋浓奇那家伙,我不会让他蹦跶多久的。”姜玉郎理解林羽墨的这团怒火,他又何尝不是把蒋浓奇那这个潜在的威胁看的极重呢,他甚至觉得来自火堂内的威胁,蒋浓奇甚至要高过闫争衡,后来也事实证明,姜玉郎这份担忧绝非空穴来风。
过了一会儿,姜玉郎看着林羽墨,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说道:“你刚刚上任,有几点重要的点,我需告知你。成年人的世界,只筛选不教育,只选择不改变,尊重每个人的立场和底线。”
林羽墨听着,微微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姜玉郎又接着说道:“也可以理解为:人生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聚散都不是结束,人们要允许自己做自己,也允许别人做别人。”
其实这句话姜玉郎是给林羽墨打预防针,因为林羽墨这一上任,必定会牵扯到一批汇泽分舵老人的离去,这些人,或者是心里不服气,觉得林羽墨资历浅,或者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这些情况林羽墨都得接受,并且不要试图去改变他们的想法,顺其自然就好。
而且,林羽墨还得尽快筛选出汇泽分舵剩下的精英人才,这样才能把咱们这个分舵发展得越来越好。
这些内容,对于姜玉郎来说,都是自己这么多年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经验,他希望林羽墨能听进去,少走些弯路。
最后,姜玉郎拍了拍林羽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记住,内心的平静,一定要寻找内心的平静呀,当你内心平静的时候,你才能清楚自己做的事情,说的话,究竟是不是正确的。这在处理分舵的各种事务时,是非常重要的。”
林羽墨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一阵忐忑,心里暗自想着,自己刚刚升任分舵主,确实是有些飘飘然了,白天的时候还和闫子贤聊起过这些事儿呢,难道那小子把自己说的话给传出去了,打小报告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问道:“姜哥,是不是有人跟您说我什么了?”那话语里透着一丝心虚,眼神也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姜玉郎的眼睛。
姜玉郎看着林羽墨那紧张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哦?说你什么呀?”
要是换做是别人,像姜玉郎这么聪明的人,肯定得诈上一诈,比如说会回一句:“是有人说了关于你的一些事。如今我想亲自听你说一遍,以免有人污蔑你。”
可对于此时的林羽墨来说,姜玉郎那是打心底里完全信任他的,所以宛如邻家的哥哥一样,并没有过多地为难他,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林羽墨看到姜玉郎那一幅不知情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庆幸,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他也把姜玉郎的话牢牢地放在了心里,赶忙说道:“没什么姜哥,我就是以为,有人会说你任人唯亲呢,毕竟我来水堂还不久,资历难免浅了些,怕别人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所以心里有点担心罢了。”林羽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姜玉郎听了,哈哈一笑,说道:“我不任人唯亲,难道我任人唯疏嘛?找一个不听我话的人,处处跟我作对,就像那个何溪风一样?”
林羽墨一听,好奇地问道:“等一下,姜哥,这个叫何溪风是……?”
姜玉郎摆了摆手,回忆了一下,说道:“奥,想起来了,你那时候还没有来闫家。他是之前灵溪分舵的分舵主,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儿,他下去了,张守诚才上来的。”
“总之都是之前的一些事儿了,不重要了,都过去了,咱就不多提了。”
姜玉郎又半带严肃说道:“再说了,汇泽分舵之前什么德行,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当然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从其他分舵里面了解到的,羽墨啊,今后在你的带领下,我可不想再听到别人对汇泽分舵有这个评价!中不中?”
林羽墨听了,顿时精神一振,拍着胸脯保证道:“中中中!俺明白了姜哥!恁就瞧好吧!俺肯定不会输给张守诚、闫子贤他们咧!”
...............
与此同时,在闫家火堂,火堂堂主闫争衡的居所内,此刻却是一片压抑又紧张的氛围。
屋内的烛火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晃来晃去,仿佛也被这即将爆发的怒气吓得瑟瑟发抖。
闫争衡坐在那把雕花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暴怒如雷,那愤怒的模样就好似一只被激怒的狮子,随时都会扑出去伤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