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沈家特意留住纪家的爵位,就是为了让沈宁鸢以后的日子好过。
那岂不是说,沈宁鸢会一直留在纪家?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谢挽舟的脸上比刚才还要冷。
洛子渊见他变了脸色,赶紧问道:“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脸了?”
“我在想,沈宁鸢到底想做什么。”
谢挽舟低声问道。
“你管她做什么?反正以小寡妇的性子,她是不会吃亏的。”
洛子渊说着,低头啃了一口苹果。
谢挽舟没有回应,只是眉头比刚才还要冷。
“不行,我得去问清楚,她究竟想做什么!”
说完,谢挽舟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纪家的方向走去。
洛子渊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冷笑两声,“真有意思,大半夜又跑去找小寡妇了!”
可等谢挽舟来到洗鸢居,却看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纪云诺和沈宁鸢并肩而立,抬头望着夜空的皎月,一句话都没有说。
谢挽舟一顿。
他们这是……在赏月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谢挽舟脸色一沉。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对月并肩,成何体统!
谢挽舟紧握成拳,刚想要冲出去,将对面的两人分开。
下一秒,纪云诺却突然开口了。
“多谢嫂嫂,为我谋划。”
谢挽舟停下脚步,诧异地望着两人。
为纪云诺谋划?
难道说,沈宁鸢让沈老将军进宫,是为了将纪家的爵位,转给纪家庶子纪云诺?
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谢挽舟深吸一口气,继续躲在暗处,偷听两人的对话。
随后,就听见沈宁鸢接下纪云诺的话,“不用谢,我也有自己的心思。”
谢挽舟一听,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
什么心思?
让纪云诺接管侯府,她改嫁纪云诺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谢挽舟立马感觉,心跳扑通扑通加速。
沈宁鸢已经考虑好,要嫁给纪云诺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谢挽舟拳头紧握,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这时候,又听见纪云诺问道:“只是不知,圣旨何时下来?”
“如果我猜得没错,太后娘娘的斋宴结束后,陛下就会宣布这件事。”
闻言,谢挽舟更加紧张了。
什么圣旨?
赐婚圣旨?
沈宁鸢不仅要帮纪云诺拿到爵位,还要请父皇赐婚吗?
“没事,反正都等了一年了,不差这几天。”纪云诺说道。
这时候,沈宁鸢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问道:“你作为侯府的庶出,身后毫无依仗,你能坐稳这个位置吗?”
“这一点,嫂嫂不必担心,我既然敢要这个位置,自然有办法坐稳。”
“行,既然话说完了,你就先回去吧,这么晚了,我该休息了。”
沈宁鸢下了逐客令。
纪云诺一愣,诧异地望着沈宁鸢,问道:“嫂嫂,是有什么事要做吗?这么急着赶我走?”
“没事,只是想休息了。”沈宁鸢语气淡淡。
听到她这样的语气,谢挽舟心里莫名舒坦了些。
纪云诺见状,只好作罢。
“那……云诺就先回去了,嫂嫂早点休息。”
说完,纪云诺行礼作揖,转身离开了。
等纪云诺走远后,沈宁鸢当即收回视线,看向谢挽舟的方向。
“殿下,出来吧!”
谢挽舟身体一僵。
沈宁鸢发现他的存在了?
还是说,就是因为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才将纪云川支走?
容不得谢挽舟多想,沈宁鸢就已经抬脚,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眼见沈宁鸢一点点靠近,谢挽舟只好从暗处走出来。
“是我。”
谢挽舟沉声应道。
沈宁鸢挑眉望向谢挽舟,说道:“我就知道是你。”
“你又没看见孤,怎么就这么确定是孤?”谢挽舟反问。
“除了殿下,还有谁会有这种癖好,大半夜躲在我院子外面?”
谢挽舟张嘴,想要反驳两句。
却发现,根本就说不出反驳的话。
随后,将目光落到沈宁鸢身上,直接问道:“沈宁鸢,你今日让沈老将军进宫,就是为了将纪家的爵位,转给纪云诺?”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沈宁鸢反问。
谢挽舟神色一僵,“孤就随口一问,你要实在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话音刚落,沈宁鸢就真的闭上了嘴巴,一句话都没有说。
谢挽舟僵持了好久,见她真的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有些绷不住了。
“不是,沈宁鸢,你真不打算说?”谢挽舟问。
沈宁鸢耸肩,“不是殿下说的,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孤想知道,你都不说吗?”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宁鸢耸了下肩,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她这样,谢挽舟瞬间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