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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一直在低头思考,并没有注意到,沈宁鸢说这话时,脸上诡异的微笑。

片刻后,陈氏抬头望向沈宁鸢,“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就去筹钱,最迟明天晚上,我就会把钱还给你。”

沈宁鸢点头,“好。”

陈氏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要走。

沈宁鸢轻声吩咐兰茵,“兰茵,送纪夫人出去。”

“不用!”

还不等兰茵回应,陈氏就冷声拒绝,径直走出了房间。

等她走远后,兰茵失笑道:“小姐,这陈氏被你气得不轻啊!”

“当然。”沈宁鸢勾唇冷笑,“如今侯府账上亏空,她想要筹齐这笔钱,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兰茵叹气,颇有些无奈的样子,“小姐,你说陈氏,她究竟图什么啊?就算纪家没了爵位,她回到老宅去养老,日子也可以过得很滋润,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

“你不懂。”沈宁鸢望着陈氏离开的方向,“她眼里只有侯爵夫人的位置,为了这份殊荣,她可以付出一切。”

停顿片刻后,沈宁鸢又补充了一句,“包括自己一双儿女的命。”

-

另一边,陈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开始吩咐下人,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请出来。

包括她藏起来的嫁妆,以及偷偷攒下的私房钱。

下人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陈氏的要求,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点出来。

两个时辰后,陈氏的院子里,清点出大概价值7万两的东西。

但距离五十万两,还远远不够。

陈氏脸色一沉,立马吩咐海嬷嬷,“带上人,随我去侯爷的院子。”

海嬷嬷一惊,“夫人,您不会是想……卖掉侯爷的东西吧?”

陈氏不语,只轻轻点了点头。

见此,海嬷嬷立马就慌了,连忙摆手道:“夫人,使不得啊!要是侯爷出来,知道您把他的东西给卖了,他会生气的!”

“那你说怎么办?凑不齐五十万两,沈宁鸢那小贱人,是不会帮纪家的!”

海嬷嬷一脸为难,“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氏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海嬷嬷只好放弃劝说,带着人朝纪泽海的院子走去。

另一边,陈氏带着人去清点纪泽海院子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沈宁鸢这里。

兰茵瞠目结舌,一脸惊讶道:“小姐,陈氏平日里,最害怕的人就是侯爷,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筹钱,去清点侯爷的院子,她不怕侯爷出来,找她算账吗?”

沈宁鸢挑眉笑道:“你现在,该相信我的话了吧?陈氏的眼里,真的只有她侯爵夫人的位置。”

兰茵还是很震惊,“可是小姐……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把身份地位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沈宁鸢说着,轻轻摆了摆手。

“行了,陈氏那边,你可以继续盯着。相信明晚之前,我们就能收到她准备好的五十万两了。”

“五十万两,真的能筹齐吗?”兰茵不相信地问道。

沈宁鸢点了点头,“放心吧,她会想办法的。”

此时,纪泽海的院子,一片灯火通明。

确实如沈宁鸢所说,陈氏会自己想办法。

将纪泽海的院子搬空后,下人清点出价值四万两的财物。

听到下人报出的数字,陈氏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厉声质问道:“你再好好清算一遍,我不信这间院子里,只能清点出这么一点钱!”

下人苦着一张脸,不敢直视陈氏的眼睛,“夫人,小的不敢胡说,这些东西加起来,真的只值四万两,这还是抛空算的。”

“不,不可能。”

陈氏身体一晃,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怎么会,怎么会只有四万两?”

陈氏嘴里念念有词,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明明侯爷,花了沈宁鸢这么多嫁妆,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财物?”

见此,那下人继续说道:“夫人,这些东西,看上去可能值很多钱,但其实有好些都是赝品,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

陈氏脸色一变,明显不相信下人说的话。

“不可能,侯爷院子里的东西,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怎么可能有赝品?”

陈氏指着那一堆东西,“你现在,就把赝品挑出来,我看看是不是赝品!”

“是,夫人。”

下人领命,转过身去,将自己发现的赝品,都一一挑选出来。

每看到一样东西挑出来,陈氏的脸色就要白几分。

直到看到最后挑出来的东西,是一枚琥珀色的玉佩,陈氏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猛地一摇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不可能!这是我送给侯爷的定情信物,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陈氏跑过去,一把抢过下人手中的玉佩。

仔细打量了一番。

震惊的同时,眼里还多了几分受伤,“怎么会是假的?不可能会是假的,一定是搞错了,对,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陈氏无力地摇头,眼泪忍不住流出眼眶。

与此同时,沈宁鸢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听到兰茵说,陈氏在纪泽海的院子,搜罗出一批赝品时。

沈宁鸢面色淡定,好像早就知情了一般。

见此,兰茵疑惑不已,“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沈宁鸢笑道:“我不仅不惊讶,我还知道,纪泽海院子里的正品,此刻就藏在城东偏僻巷子里的一处宅院里。”

兰茵更加震惊了,“小姐,你的意思是,纪泽海在外面藏东西?”

沈宁鸢摇头,“确切地说,是藏人。”

“藏人?”兰茵不解。

“对,藏人。”沈宁鸢点了点头,“从三年前开始,纪泽海就养了一个外室,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什么?”兰茵比刚才还要惊讶,“纪泽海还养外室?”

“这纪家,怎么能烂到这个地步?”兰茵发出一声感慨。

沈宁鸢没有吭声。

是啊。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末流世家,竟然能烂到这个地步。

若非前世发生的悲剧,她也不会想到。

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几家,其实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可以说,从根子开始,就已经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