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王宫。
红衣突然觉得胸口闷痛,她已经够小心了,今天连侍女端来的午餐都没动一口,水果糕点茶水也用银针试过毒才敢吃,为什么还是中招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疑惑,那么谨慎为什么还是中毒”白莲儿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
“贱人,你到底做了什么”红衣握紧了手里的剑,恨不得捅死她。
“劝你老实点,别想着动手。”白莲儿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两个侍卫,裴玉生也在门外,只是没有进来罢了。
“想必你也听到动静了,李南星被炸死了,带去的人也无一生还,你们留在王宫的五百人也被我家世子控制住了,红衣你如果不想被折磨,受尽羞辱,就自行了断吧,省得脏了我的手。”
“噗”红衣气极攻心,加上毒性发作一口老血喷出来,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你到底下了什么毒,我怎么会一点都察觉不到”红衣暗恨,一时却束手无策。
“你屋里的这盆花,加上我熏的香料,两种气味合在一起便会对冲,使人中毒,如果一个时辰内不吃解药,你就会毒发身亡。”白莲儿柔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残忍。
“可惜你是李南星的头号走狗,又爱慕于他,若不然还可以考虑留你一命,为我所用,可惜呀。”
红衣不再说话,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药丸全吃了,几息间果然止住血,脸色也红润了些。
白莲儿蹙眉,“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解药,你吃的是什么”
红衣冷哼,厌恶的盯着她,“你管我吃的什么,总之现在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白莲儿大惊失色,慌忙往后退去,尖声道:“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杀了她,刚才她吃药的时候为什么不动手,没用的东西。”
两个护卫狠狠皱眉,世子夫人脾气让人不敢恭维,刚才世子让她不要过来,派人直接干掉红衣就行,她便要过来放狠话找存在感。
遇到危险就知道骂人尖叫,骂别人是废物,她自己更像废物。
心里活动这么多的护卫,和废话太多的反派没什么区别,红衣提剑冲过来,不到十招就把二人给捅了对穿,血溅当场。
“啊,救命啊。”白莲儿夺门而去,边跑边发出尖锐的喊叫声。
“贱人,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红衣功夫不弱,又是临死反扑,用上了十成的功力,一剑劈过去势不可挡。
“世子,世子救命,啊。”也是运气好,脚被门槛绊了一下猛地摔倒在地,险险躲过一劈。
当红衣的第二剑劈过来时,裴玉生已经反应过来,提刀挡住,二人瞬间打成一团,白莲儿缩在角落里吓得脸色发白。
她试着爬离二人打斗的范围,然而她一动,红衣的剑气就扫了过来,逼得她只能缩在原地不敢动。
原本红衣的功夫和裴玉生比差了不少,但现在她是豁出命去打,裴玉生的刀砍中了她好几次,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越打越勇。
让裴玉生应付的很吃力,关系到生命安全,他也顾不得对方是女人,单挑旁人不能插手之类的规定了,面子哪有命重要。
“还愣着做什么,给本世子杀了她。”裴玉生恶狠狠道。
暗处立刻跳出十几个死士,一起朝红衣攻去。
红衣双眼赤红,一把暗器唰一声朝白莲儿扔去。
“啊。”白莲儿捂着胸口惨叫一声。
红衣目眦欲裂,可惜了,偏离了心脏位置,没能一刀让她毙命,眼下已错过偷袭的时机,应付一众死士都让红衣万分吃力。
不到半刻钟,红衣已无还手之力,十几把刀齐齐朝她砍来,几息间被砍得血肉模糊。
“红衣。”咽气前,红衣听到这一声尤如天籁之音。
她猛地睁开快合上的双眼,看清了来人正是李南星。
真好,公子还活着,可惜她再也不能跟随左右了。
“裴玉生,我杀了你。”李南星一身煞气,手里的长剑快如闪电劈在裴玉生后背。
“保护世子。”两个死士快速挡在裴玉生面前,另外二人架着他远离战场,拿出金创药给他止血包扎。
李南星可不是省油的灯,功夫也许比不上裴玉生,但他身上带的毒药多,打不过就一通乱洒,成功逼退一众暗卫。
眼见红衣已经断气,已无力回天,果断转身逃离,他没有马上离开王宫,而是仗着身上药粉多,赶去救他那五百个被控制住的人。
五百人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李南星一出现,那五百人立马暴起反抗,最后有四百人跟着李南星成功逃出王宫。
“南星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活下来的还有二十多个红衣女子,她们对李南星是绝对忠心的。
其他人暂时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便都看着李南星。
“王宫不能回去了,已经和裴玉生撕破脸,宋飞鳞也来了楼兰,他有威力恐怖的炸药,不走迟早要被炸死。”李南星几乎被炸破了胆。
“我们只剩下这么点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去西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于这一时,就让裴玉生和宋飞鳞去斗个两败俱伤吧。
“公子,红衣姐的尸体不抢回来吗”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出声道。
“红衣会理解的,回去就是死,裴玉生手里还有一千多人,都是精锐,我们斗不过。”李南星脸上闪过一丝冷漠,他自己都差点噶了,哪里还顾得了红衣。
如果红衣还活着,他会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可红衣已经死了。
……
原本周远还想着多和江七还有孩子们培养感情,把抓裴玉生的事暂时抛到脑后,结果新帝突然给了他一道密旨,让他马上进沙漠抓裴玉生,顺便把宋飞鳞安全带回来。
否则拿他是问。
新帝的人办事能力还是很牛的,已经查到宋飞鳞在楼兰,裴玉生和李南星也在楼兰,新帝担心宋飞鳞有个好歹,急着让人把他带回京。
周远不敢拖延,收到密旨的第二日便带着一千七百人马进沙漠,留下三百人保护江七和三胞胎。
按照地图的指示,走了五天。
这天傍晚,突然发现前方有十几二十人,一个个神形疲惫,灰头土脸。
其中六人牵着骆驼,另十几人横放在驼背上,生死不明。
“前面什么人”周取大声询问。
“我们是大魏朝的人,你们是朝廷派来的官兵吧,有没有水给我们喝一口,快渴死了。”为首那人认出了他们身上穿的大魏士兵服装,很是亲切,立马迎过来讨水喝。
周远身后两排弓箭手,勾箭搭弦对准奔来的那人。
“别误会,我们是宋少爷的人,这是我的身份令牌。”为首之人正是宋十一,他是东宫出来的,有令牌可证明身份。
以前这令牌不能随便拿出来,现在太子已登基,成了新帝,便没什么可顾忌了。
周远深深看宋十一一眼,“东宫的人,哦,错了,是皇上的人。”
说着便让人把水囊给他们,顺便打听一下宋飞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