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红纱帐无风自动,谢安澜的手指挑起喜服的带子就往地上扔,忽然感觉腰间被两条软玉似的腿缠住。

姚昭昭温软的身子贴了上来,他抬眸便看见了一双湿漉漉的杏眸。

“你先道歉。”

姚昭昭咬了咬嘴唇,双腿使劲把他紧紧地箍住,不让他乱动。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香甜的气息钻入鼻间,谢安澜的眼神暗了暗,喉间溢出低沉的笑,骨节分明的手不安分的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娘子这是要翻旧账,为夫已经知道错了,这不是已经让娘子惩罚了?”

他故意调侃她,想看她害羞的模样。

“油嘴滑舌,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姚昭昭动了动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却没察觉身上人的身子更僵硬了。

“你和爹娘一样,总爱打着护我周全的幌子胡来,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了。况且,你为了解毒就将自己卖给了宇文康,你这是怀疑我的本事。”

话音未落,谢安澜回手挪开了腰间的玉腿,将她笼在了身下,“是我的错。”

他执起她的手按在胸口,言辞恳切,\"往后事事我都同你商议,若再擅自做主...\"

“便罚你再不准进我的屋,见我的人。”

姚昭昭戳了戳他的胸口,生怕他说出什么天打雷劈的承诺,赶紧接过了话头。

“好。”谢安澜笑着手探进了她的衣裙,“今日匆忙拜堂,委屈了你。等来日回了玉京,我在补上聘礼。”

头上的发钗摇晃,帐中呼吸起伏,窗外忽然传来了三声小鸟叫。

姚昭昭扯出了裙摆中的手,朝着窗外低声应了一句,“一切妥当,咱们在角门处碰头。”

说罢,从柜子中掏出了两套寻常衣物扔给了床上发愣的人,“走了,带你去见个人。”

洞房花烛也,谢安澜看着她毫不留恋地翻身下床,对自己不禁产生了怀疑,他就这么留不住人吗?

又看了看身下,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这都是第几次了。在这样下去,即便是他顶用,也要变得无用了。

嫌弃他动作慢,姚昭昭自己先收拾妥当后,立刻动手帮谢安澜扣好衣襟,拉着他去了角门。

刚一到角门,谢安澜便看见月下立着两道人影,左侧原本是今日该与他成亲的宇文芊,而她身旁的男子抬头望过来的时候,却不是宇文尧。

“这是贺思远,贺公子。”

姚昭昭主动介绍道,“他是宇文姑娘的心上人,今日也是我将他易容成了宇文尧的样子。”

谢安澜目光一凝,片刻间想通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朝着贺思远点了点头。

宇文芊催促了声,“咱们走吧,前头的事情交给尧哥哥就行了。”

另一头,宇文康晃着酒杯,对着围坐的弟子笑道:“那丫头学了些岐黄之术,改日让她教教你们。”

“谷主真是神机妙算,如此一来,就不怕少夫人不倾囊相授。”

宇文康朗声大笑,眼里带着丝沾沾自喜,“早前我有意招揽那丫头,谁知她竟不感恩还直言医术未必不如老夫,如今还不是解不了毒,乖乖等着老夫救她。”

门口珠帘‘唰’地被掀起,月色裹着道青衣人影走了进来。

“尧儿?”

宇文康的酒杯放在了桌案上,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来人,“你不是应该在洞房花烛……”

“祖父打算什么时候给二小姐解毒?”

宇文尧踏着月色走了进来,“而且我很想问祖父,谷中何时有我都不知道的独门针法了?”

宇文康捋了捋胡须打了个呵欠,“你们都出去吧。”

满室弟子噤若寒蝉,鱼贯而出。

“不过是哄她的把戏,那丫头的医术,若能为我所用……”

“祖父!”宇文尧脸色一变,眼里带着失望,“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原来竟然是骗人的,想必她也早就知道了,才会让他配合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

那她身上的毒该怎么办?

宇文康冷笑,“你如此意气用事,如何继承谷主之位?你可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幻医谷,为了你。以那丫头的医术若是能留在谷中,对我们大有裨益。至于她身上毒,谷中草药不计其数,总能拖延个一两年。”

宇文尧觉得胸腔像被药杵搅得生疼,“恐怕要让祖父失望了,与她拜堂成亲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谢安澜。现在,他们也已经动身去了芊妹家。”

桌案上的酒杯落地,溅起了满地的碎瓷片。

“祖父教你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桌子上的香炉都在摇晃,“你竟然帮着外人一同欺瞒祖父!”

宇文尧垂眸盯着自己衣摆上的酒渍,喉结动了动,“祖父,您不该用芊妹外祖母的病胁迫于她。”

“住口!”

宇文康抬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你可知道,当年那个老虔婆是如何指着祖父的鼻子骂的?”

“那是因为母亲……”

宇文尧刚要开口,便被祖父的森冷的目光盯在了原地。

“哼!那丫头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你们真当她有本事治那老虔婆?”

宇文康缓了缓,坐回了椅子上慢悠悠转动手上的扳指,“连老夫都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宇文尧皱着眉追问,“祖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芊妹外祖母到底是什么病?”

宇文康突然站起身,情绪稍显激动,眼里带着似冷意“什么病?呵……左右不过是妇人才会得的病。”

说着说着,他忽然勾起了嘴角,“你且看着,那丫头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到时候只会灰头土脸地回来求老夫出手。”

屋外惊雷炸响,宇文康望向呆愣的宇文尧,扯了扯嘴角,“当年你父亲就是优柔寡断,你娘死后才会跟着去了。如今你倒好,竟将你父亲的性子学了个十足十。去祠堂跪着,好好去去性子里的软弱。”

宇文尧望着祖父的脸,此刻却只觉得寒意顺着后颈爬上了脊梁。

祖父,他何时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祖父,他老了,幻医谷也不再是以救人为己任的幻医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