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良偷偷看向陈诗燕,双眼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抱着肩膀说道:
【那就让她去吧,反正我也不愿意去,她一走我耳根子还清净。】
陈诗燕也冷哼一声,正要开口,但被我率先打断:
“你们说的不算,毕竟我这是执法堂,入堂口的鬼仙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核,所以现在我家堂口老仙要将你们分开带走单独审核,你们意下如何?”
面前的两鬼,表情都十分犹豫。
我佯装惊讶道:“不会吧?你们现在这么犹豫,难道是对自己的道行不自信?还是...对彼此余情未了?”
陈诗燕跺脚冷声道:【谁对他余情未了!不就是审核吗!来!】
白景春闪身而出,将她带到一边。
林庆良看着陈诗燕离开的方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他垂头,像是下定了决心:【我不审了。】
我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盘腿坐在地上。
林庆良着了急:【我说我不上堂口了!你赶紧让你家师父把陈诗燕带回来!】
“你不上堂口,跟我给陈诗燕审核有啥关系?上堂口之前当然要看她道行够不够啊,要不然我收她干啥?留堂口吃白饭啊?”我理所应当的说道,同时在心里给白景春发暗号:
【A计划取消,林庆良退出审核,不用给陈诗燕打的半死,开启b计划!】
白景春:【收到收到,over!】
林庆良捏紧拳头,就要去找陈诗燕,黄金趁他不注意,猛的一挥手,一层半透明的屏障将林庆良和他身后的鬼全部围住。
同时,郑小翠、干姐和秋杏将他团团围住。
我冷眼看向林庆良:“既然你放弃入我堂口,那就不是我师父,所以我现在警告你,你只要动一下,我就干你!”
林庆良咬牙切齿的看向我,鬼气弥漫全身,冲击屏障,想将它破开,但只要裂开一条缝隙,黄金就会补一层屏障上去,周而复始。
我闭上双眼,脑海里出现了个实时影像:
画面中。
白景春施展阵法,将陈诗燕短暂困住。
陈诗燕在阵法中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突然。
白景春撤掉阵法,笑着看向陈诗燕:
【刚刚我弟马跟我说,那男鬼魂飞魄散了,不用审你了,你直接入堂口就行。】
陈诗燕魂体瞬间僵住,下意识就转身向着林庆良的位置跑去。
我睁开眼,示意黄金撤掉屏障。
林庆良咬牙切齿看向我,正要向我冲来时。
我突然站起身对他笑道:“哎呦喂林师父,你瞧我刚才多有得罪,谁知道陈诗燕魂飞魄散了!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上我这堂口了?”
林庆良一愣,顾不上揍我,向着陈诗燕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摩挲着下巴,看着这一幕,疑惑的看向黄金:“这能行吗?看着跟闹着玩一样…活这么多年道行这么高的鬼仙,能因为咱这一套小把戏就乱了阵脚?重归于好?白头偕老?”
黄金没说话,秋杏深沉的走过来,缓缓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有的时候…双方只是需要一个台阶罢了...】
半个小时后。
对讲机里传来任康和钱玲的声音:
【一楼的恶鬼都让我杀完了师父!】
【二楼也清完了,有几个可怜的孤魂野鬼是被其他恶鬼掳过来的,我答应给他们几袋金元宝。】
【知道了,等我一会儿吧,我在这调解夫妻感情呢。】我拿起对讲机说道。
刚说完,远处走来两道如胶似漆的身影,抬眼看去是林庆良和陈诗燕,他俩向我走来…
看到我后,陈诗燕有些埋怨道:【你这弟马!心眼忒多了!要是我一时冲动,真信了景春的话,殉情了咋办!】
林庆良用手轻捂住她的嘴,温柔的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
我翻了个白眼,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怎么比陆荣和白景春还麻人!”
提到陆荣两字后,熟悉的鬼气出现在我身后,他身穿一身盔甲,将白景春抱在怀里:
【你不乖!怎么能偷跑出去!担心死我了!】
黄金一只爪子捂住我的眼睛,另一只爪子掐住我的人中:【弟马!弟马!别翻白眼啊!】
片刻后。
我走下楼跟任康和钱玲汇合,坐车回到了任康家…
转天早上。
我和贾迪还有钱玲开车回家,任康将约定好的钱给我转了过来。
我给钱玲也转了一些过去,毕竟她也帮着干了不少活。
将钱玲送回家,嘱咐她要是有自己处理不了的卦就给我打电话,随后没停歇去找了陈淑芬将写好的堂单交给她。
做完一切后,我和贾迪这才回家休息。
下午三点。
我正在熟睡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急促的铃声。
半梦半醒间,接通了电话。
里面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周师傅!你快来一趟吧!我妈突然犯病了!”
听到这话,我瞬间清醒,问清楚地址后,我挂断电话起身。
叫上贾迪,一起出了门。
开车来到女人所说的地址,面前是个平房,上面挂着个牌子:某某超市。
有个年轻的女人等在门前,看见我后急忙迎了过来:
“周师傅!你可算来了!!”
我们跟着女人进入平房中,这屋里摆满了货架,灯光十分昏暗…
最里面坐着个老太太,她披头散发佝偻着腰,她双眼无神看向窗外,嘴中喃喃自语:“妈…是你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