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姚寅笙已经打过预防针了,可甄若岩一见面就没好气还高高在上的姿态确实让人恼火,陆翊推着行李箱来到花喆文身边,“这家伙怎么比你还讨厌啊?”
一句话把两个男人都得罪了,陆翊就是故意的,尤其是看到甄若岩吃瘪的表情,陆翊心情舒服很多。甄若岩又气鼓鼓地问姚寅笙:“这两个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我的朋友,这次我们本来在香城处理事情的,还没回去就接到洛雨薇的电话赶过来。她们两个也是有能耐的人,放心吧,不比你这个绣花枕头差。”
“你说谁是绣花枕头!”
池瑞烊拦下甄若岩举起的胳膊,“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金蝉还等着我们呢,你到底想不想把金蝉救出来?”
提到队友甄若岩才真的收敛起来,陆翊的嘴可不会那么轻易饶人,“呸,神气什么啊?再怎么说我们寅笙也是一个小组长,比你们还高一级呢。你给我等着,到时候我让寅笙写报告的时候把你对寅笙大呼小叫的情况写进去,你就等着挨罚吧。”
这次不仅是甄若岩沉不住气,就连田紫鸢都跳脚,指着陆翊说:“你算老几啊?这次任务是西南分局来辅佐我们,主要还是我们动手,要不是四组的成员有别的任务,我们还不稀罕和你们二组一起行动那。”
田紫鸢开口洛雨薇也不甘示弱,她回呛道:“嘿!说得好像我们很乐意似的,要不是局长的安排,你以为我们真的很关心你们那位小不点儿啊?”
“你说什么?有本事到外面比划比划!”
“你以为我怕你啊?”
十个人愣是吵出一百个人的架势,眼看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姚寅笙不得不拉开洛雨薇,“行了,还是先找地方坐下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甄若岩觉得姚寅笙这是在拖延时间,“还坐下来?金蝉已经出走快一个星期了,要是再不快点估计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姚寅笙还是处变不惊,她坐在行李箱上问:“你们还没把话说清楚呢,你们组长呢?自己的组员都被人摆了一道难道他还躲在背后喝茶看戏吗?”
田紫鸢没好气地说:“你可别污蔑卞叔啊,卞叔就是为了解开金蝉身上的法术才受伤需要静养的。”
“什么法术?”就连二组的人都侧耳倾听,看来这个情报二组并没有掌握。
“还是我来说吧。”池瑞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其实在金蝉开始出现反常的时候卞叔就注意到了,在金蝉反常的第三天卞叔便发现金蝉身上出现一种法术,这种法术不属于道家法术,是非常少见的巫术,只有深山老林的远古部落会使用。卞叔虽然能确定法术的种类却无法解开法术,因为金蝉身上的巫术很少见,对方道行也很深,卞叔与这个背后的人斗法斗了三天还是被对方打败了。”
一想到卞兆丰那张老脸吃瘪姚寅笙就想笑,花喆文则是公开揶揄一组,“资历那么老的卞组长都解决不掉?那把任务交给你们,你们就能处理吗?”
池瑞烊是队伍里最沉得住气的人,他抿着唇脸色很为难,“所以才需要各位的协助,金蝉说什么也是调查组的一份子,我们作为同事和战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金蝉就这样消失吧?”
得,开始搞情怀那一套了,偏偏调查组上下都强调大家要团结一心互相帮助,池瑞烊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开玩笑下去。姚寅笙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有一个问题啊,你们怎么那么确定游金蝉跟落花洞女有关?”
“因为她后来表现出来的状态跟落花洞女生前的状态一样,喜欢穿红色,以前的金蝉总是喜欢深蓝色和黑色的衣服,穿红色本来就够反常了。还有就是不论是出任务还是日常生活,金蝉都变得游离在外,做任务时不与我们交流,平常在宿舍里就自己在一旁发呆,这太反常了。”
“那她后来没有清醒的时候?出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纸条和信息?”
“没有,我们找过她的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
姚寅笙顿了顿,问道:“你们对她的家庭有什么了解吗?”
“家庭?”池瑞烊困惑地皱起眉毛,“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我们只知道金蝉的父亲在三年前去世了,家里只有妈妈和她,其他亲戚好像没听金蝉提起过。”
姚寅笙跷着脚分析道:“昨天晚上我想了一下,觉得游金蝉应该被人做局陷害了,现在你又说她身上还有卞组长都解不开的巫术,这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并且我觉得是熟人作案,因为无论是法术还是巫术,都需要某个人的头发或者指甲或者贴身衣物,只有和游金蝉走得近的人才能搞到这些东西,所以我才会问你们了不了解游金蝉的家庭状况,既然她未曾提到过其他亲戚,说不定跟他们有些隔。但我提到的这些都要等到地方了才能了解,行了,出发吧,我们怎么过去?”
“局长给我们联系了一辆中巴车,已经在火车站门口等着了。”
“行,那就上了车再做打算。对了,我的猫带了吗?”
洛雨薇把涂玉掰过来背对姚寅笙,她身上背着一个双肩包,包里装着的正是姚寅笙的小黑。看到姚寅笙,小黑也很激动,前掌贴着双肩包的透明区域,姚寅笙把双肩包接过来打开拉链,小黑刺溜一下从包里钻出来,坐到姚寅笙的行李箱上,像皇帝一样让姚寅笙推着它往前走。
其他人都不知道姚寅笙为什么这次一定要把小黑带在身边,洛雨薇走在她旁边问:“欸,之前出任务你都没打算把猫带在身边,怎么这次你要我们带它过来是什么意思?”
现在姚寅笙还不能把自己的方案告诉大家,姚寅笙只是丢下一个神秘又顽皮的眼神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