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成天不敢对祝州发火,只能狠狠瞪了眼妖娆女。
这时,两个厨师推着半人高的冰雕过来。
转盘上多了个奥特曼冰雕。
透明迪迦身上放满了鱼片,胸口闪着蓝光,手上还在冒气,这是干冰伪装的光波。
连虎用筷子戳了戳奥特曼的裆部:“这里能装个灯不?”
厨师长的手一抖,这么多年真没听过这种要求,裤裆能亮很有意思吗?
他无奈的对连虎摇摇头。
虎子失望,夹了几块金枪鱼片一口塞进嘴里。
“项少,之前的事,您看怎么处理好?。”宗成天起身拱手:“田坤交由您处置,我绝不插手。”
项越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不插手?说得倒是轻巧,陈闻都已经被调查了,宗成天哪来的底气,还觉着自己能掺和进来。
项越缓缓解开扣子,露出肩膀上蜈蚣状缝合线。
祝州配合地掀起纱布,歪歪扭扭的疤在灯光下显得狰狞。
包厢温度骤降,陪酒女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猫都察觉到气氛不对,缩在祝州怀里蜷成一团。
“这里缝了七针。”项越的手指划过伤口,“我兄弟头上五针。”
话音刚落,项越猛地一脚踹向身旁冰车,反手一抓,握住空中的柳刃刀。
他快步走到宗成天身边。
刀光闪过,宗成天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闭上眼睛。
冰凉的刀背拍在脸颊,冰碴带着鱼腥味钻进嘴里,呛得宗成天难受极了。
宗成天哆哆嗦嗦睁眼,刀尖悬在他眼球前,再进一分,就会刺穿他的眼球。
与此同时,唐宫马仔纷纷抽出铁棍,连虎等人也迅速将手放在腰间。
女孩们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整个包厢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项越看向宗成天的眼神里满是不屑,他手腕轻轻一抖,刀尖晃了晃,
“祝叔常念叨,年轻人得多历练,多去经历事,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刀尖突然转向,直指宗成天喉咙:“宗爷?您不妨猜猜,你适合在医院还是在金鼎楼?”
宗成天喉咙发紧,冷汗浸湿了背,声音颤抖着道,
“项少,我...我真的不知道田坤胆子这么大,那些事,都是他瞒着我干的,真的,咱们有话好说,什么都能谈 。”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布料摩擦声,原来是有个唐装小弟屁股痒,没忍住伸手抓了一把。
连虎眼疾脚快,军靴踹在唐装小弟尾椎骨上。
这一脚力道惊人,小弟整个人被踢到空中,飞了出去。
人体炮弹撞碎冰雕迪迦,鱼片混着冰碴糊了宗成天满脸。
大战一触即发,唐宫马仔反应过来,几根铁棍同时举起。
“都他妈别动!”宗成天吼破音了。
唐装小弟举起的手,在半空中僵住。
铁棍在空中停顿,又重新放到身边。
项越冷笑一声,手腕轻抬,刀锋顺势上挑。
宗成天左耳尖绽开血线,殷红的血珠滚落,滴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伸手摸向耳朵,入手一片黏腻温热,摊开手掌,满手是血。
项越随手将染血的刀尖按在宗成天唐装上擦拭,戏谑道:“怎么?宗爷养的好狗,见点红就要咬人?”
连虎拿甩棍顶在最近马仔的裤裆上:“你敢动一下试试?”
祝州则耸耸肩,一脸轻松:“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多费点事,把你们都送去急诊室躺着。”
宗成天咬牙,哆嗦着掏内袋,两把车钥匙出现在手里。
他对着项越鞠躬,双手捧起车钥匙,
“项少、祝少,皇冠 3.0 的钥匙,顶配。”他的嘴唇哆嗦着:“全当给两位压惊,对不起,是我们唐宫的错。”
项越眼皮都没抬,随手用刀背拍在车钥匙上,碰撞声刺得人牙酸,
“我都没驾照,无证驾驶判拘十五天,宗爷这是要送我进修?”
“可以配司机!全天候服务!”宗成天的指甲掐进掌心。
一直沉默的童诏突然插话:“根据《民法典》第一千一百七十九条,人身损害赔偿包括交通费。”
他推了推眼镜,“建议签订车辆租赁合同,租期一年,租金正好可以抵扣医药费和交通费。”
宗成天忙不迭点头,连声道:“对对对!项少,咱们签合同,租车合同,这只是赔偿,我没有别的意思!”
刚知道项越也有背景的时候,他还挣扎了下,后来想着算了,两辆就两辆吧。
只要能和两位少爷攀上关系,他就能慢慢把项越他们拖进自己的关系网。
最不济也能捏个把柄,当初陈辉不就是被他用这套路拴住的?
谁知道项越等人这么警惕,呵呵,租车合同。
一年租金抵赔偿金,合法合规得能当普法教材。
至于一年后?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去要车。
就算真去要,怕是连车轱辘都要不到!
宗成天感觉很憋屈,他那些算计早就被看穿了。
不过他现在更坚信,项越有大背景,只有干部子弟才会防着这种手段。
还有项少带来的斯文青年,他本以为只是个普通跟班,谁知道是他妈的律师!
出门带律师,他混了半辈子头回见这场面,也是开眼了。
项越扫过宗成天抽搐的嘴角,心中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也不能把人逼得狗急跳墙。
他随手将刀丢到地上,开口道,
“行吧,阿诏,去经理办公室把合同打出来。”他看了一眼狼藉的包厢:“顺带让人上来打扫一下。”
童诏点头应下,拎着包下楼。
大堂经理正在给关公像上香。
最近金鼎楼太热闹。都快成黑社会堂口了,还是拜拜关公求个心安。
毕竟关二爷专业对口,保平安、镇场子,说不定能让这地方恢复平静。
“借用下打印机。”童诏从后面拍了下大堂经理的肩膀。
大堂经理整个人一抖,回头看到是童诏才放心。
“打印机在办公室。”他弓着腰带路。
十分钟后,
童诏整理好文件,背上包:“走,跟我一起上去,再叫几个服务员把包厢打扫下。”
大堂经理不理解,这饭还没吃完呢,怎么就急着打扫?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在扬市混,大哥说啥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