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在床榻之上恐吓了好几天之后,林时又是死皮赖脸,又是不要脸的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终于让上官靖这个疯子将他放了出来。
站在庭院里头,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终于重见天日的林时差点激动的落泪。
这个地方都不是人待的。
先是遇上了不靠谱的系统。
然后又遇上了一个狗谢衡!
好不容易攀上有钱的金大腿,结果金大腿又被人干掉了。
真的是!无言以对。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还是得想法子溜!
不然,真的是屁股和小命都保不住。
他只是想要吃喝玩乐,苟一辈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快乐日子,为何老天爷就是不放过自己。
看着不远处站在门口死死盯着自己的人,林时心想他只是暂时假装屈服一下,毕竟金大腿还是要救回来才行,他又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
上官对他还是挺好的,给金子给吃的、还哄他睡觉!最重要的是上官对自己痴心一片,自己总不好做一个玩弄他人真心的白眼狼。
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江宁,上官靖招手:“过来。”
见状,林时在心里头暗骂了一声:过来?要是上官在这,早就自己过来抱他过去了,哪里会让他一个人走过去!
他才不是上官!
“出去逛逛,省的阿宁整日胡思乱想的。”上官靖随意道。
闻言,林时又在心里头痛骂了一句:狗东西,又在恐吓我。
“逛就逛!”林时气道。
看着江宁脸上那生气的小模样,上官靖心中全是满足,不顾林时的挣扎,拉着他的手就往府外头走。
林时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默默叹了一口气,看向旁边低头看脚尖的来财。
来财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硬是不敢抬头看自家夫人。
大街上,叫卖的各色小吃让林时一下子忘记了身边人的真实身份,条件反射般的扯住上官靖的袖子,指着不远处的糖葫芦,激动道:“上官!买两串呗!”
“好。”上官靖寻着林时指的地方看去,笑着点头。
闻言,林时反应过来,松开攥着上官靖衣袖的手。
见自己的袖子被江宁松开,上官靖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径直伸手紧紧握住林时的手,迎着林时瞪过来的视线,不紧不慢道:“不可以吗?”
见林时不说话,上官靖不依不饶追问道:“为夫不可以牵娘子的手吗?”
林时看着眼前人,无奈道:“牵。”
听到这话,上官靖才冷哼了一声,拉着林时走过去。
“两串。”上官靖道。
一旁的来财连忙递上银子。
摊主见状,忙道:“这太多了,我——”
“不用找了。”来财道。
“这、这,”
“收下吧。”来财将银子塞摊主手里,连忙追上前头的公子和夫人。
逛了一圈下来,上官靖享受在其中,但是林时却兴致不高。
以前每逢能出来逛,林时都非常高兴,十分乐意在途中搞些小动作和上官靖斗智斗勇,但是如今身边的人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上官了,一下子就没了兴致。
“回去吧。”
说着,林时咬下来最后一个果子道。
闻言,上官靖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半晌才放下手中挑选好的衣袍,道:“那回去吧。”
林时瞧了一眼上官靖放下去那身适合自己的绿色衣袍,冷哼道:“你挑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上官靖虽然有意讨好林时,但是也容不得林时如此嚣张,冷声道:“再说我不喜欢听的话,我就把你绑回去。”
林时:!?大意了,差点忘了这茬。
沉默了半响,林时认怂道:“你喜欢就买下来,也没多少银子。”
“……就不给你买。”上官靖气道。
林时:这人有毛病的吧。
临出裁缝店的时候,上官靖给了跟上来的来财一个眼神:买下来。
来财:公子这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
回府的马车上,来财为自家公子和夫人奉茶。
林时一味的喝着茶,将后脑勺对着上官靖。
见状,上官靖也只是一味的喝着茶,时不时冷哼挖苦几句。
“阿宁听话写,少吃点苦,不好吗?”
林时背对着上官靖翻白眼。
“阿宁难道还想要——”
“嘭!”
听到声响,林时下意识往后面瞧去,却不料被晕过去的上官靖迎面砸来,压在地上压的死死的。
看着压着自己晕死过去的上官靖,林时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的来财。
见来财虚脱的瘫坐在地上,林时不可思议道:“你叛变了!?”
闻言,来财惊魂未定,上气不接下气道:“夫人,怎么说奴都是为了你,你好歹别说这种难听的话,被公子听见了,奴哪怕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看着被药晕过去的上官靖,林时又看向来财。
来财解释道:“他又不是奴的公子。”
闻言,林时瞪大了眼睛:“那前些日子你、你不是奉他为主的吗?”
“伪装啊。”来财无所谓道。
林时:“那你还不过来把人抬走,压死我,你家公子回来了就找你算账。”
“哦,夫人说的是。”来财大梦初醒般,连滚带爬过去将死沉的上官靖给拖开。
好不容易没了泰山压顶的感觉,林时道:“现在去哪——等会,阿吉呢?”
“在城门口等我们。”来财道。
“公子吩咐过,将夫人送到萧将军那里去,路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闻言,林时还是不得不对来财刮目相看:“啧啧,真没想到啊,你看起来挺有心眼子的。”
“……就当夫人在夸奴才了。”
“呵呵呵”林时想起自己被剥光抱在床上的那几日:“怎么前些日子不见你出手相救。”
“没能耐啊,好不容易瞅准这个机会,趁着夫人和……公子出府。”
林时当时就气了:“你还喊他公子。”
来财真诚发问:“那喊什么?”
林时被问住了,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来财,理直气壮道:“我怎么知道。”
“……夫人莫要再耽误时辰了,别跟奴斗嘴了。”
林时不服:“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日日提心吊胆,生怕说错了一个字就被这人杀了,搞的我连话都说不利落。”
来财不太赞同自家夫人的说法,毕竟这些日子,夫人的嘴皮子还是挺利落的。
当然,此时此刻他可不敢反驳自家夫人,生怕夫人往他身上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