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阎在空中疾驰,他攥住心口,牙关紧咬:“这是什么感觉,怎么这么揪心!”
他看向被九道神日吞噬的身影,身后祭出雷冥双翼,瞬间冲向了神日中心!
“有人朝着神日冲进去了,这人是谁啊?疯了不成!”
“哎,估计是想独吞冥古龙的龙血,恐怕现在已经化成血水了。”
众人看来,江阎的行为无异于是自杀,根本不值得说道一二。
古恒不屑冷笑:“不知死活,梦月仙子,你觉得这样愚蠢的人也配踏上修行之路?”
梦月望着那道消失不见的身影,没有回答古恒的话。
黑衣少女叹气道:“现在的人,为了机缘连命都不要了。”
然而下一刻,众人全都傻眼了。
只见九道神日的中心突然闪烁璀璨霞光,下一刻,神日中心便空无一物,没有了冥古龙的身影。
感受不到冥古龙的存在,古恒瞬间暴怒:“这是怎么回事?冥古龙怎么会凭空消失!”
梦月遥遥的望向远方,同样没有发表任何言语。
“刚才那个家伙,是在救冥古龙?”黑衣少女眼神复杂。
“救?分明是想独吞冥古龙的龙血!这些个贱民,本少爷要将他的精血抽干!”古恒暴怒。
他的神识瞬间覆盖方圆十万里,开始探寻江阎的方位。
“贱民,找到你了,我看你能往哪里逃!”古恒撕裂空间,瞬间杀向江阎所在的方位。
“走,去看看。”梦月轻声低语。
“不用你提醒。”黑衣少女冷声道。
两人同样撕裂空间,追向了古恒。
江阎这边,他用千里遁空阵将重创的冥古龙传送到了这片荒芜之地。
“你……”看着重伤难医的冥古龙,江阎心口莫名的难受,仿佛被一柄刀贯穿,死死的搅动。
冥古龙的身影几近消散,已经变得虚幻。
它看着江阎,像是看着认识已久的老友,亲昵的用头蹭江阎。
可二者,仅是今生第一次见面,也将是今生最后一次见面。
“帝君,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归来,好在……”冥古龙声音空灵,好似即将睡去的梦呓,“我终于等到了您。”
江阎手在颤抖,竟是不受控制的抬起,轻轻放在冥古龙的脑袋上。
“帝君,我们后会无期……”冥古龙淡淡笑道,它的身影归于虚幻,化作星光点点,彻底的消散。
万年的守候,终于等来了它想见的人,它已经没有了守候在人间的理由,选择了消散。
万年的守候,只为了见这一面……
江阎伸手想要去碰触这点点星光,想要将这些星光握在手中,却始终无法抓住,光点从他的掌心流出,随后消散。
“冥古龙,我们……后会无期。”江阎低语,这声音却不似他的声音,像是另一个人发出。
“贱民!冥古龙被你藏哪了?”就在这时,一道狂吠响彻天地。
神域的古恒闪烁在苍穹之上,眼神傲视天下,轻蔑的盯着江阎:“贱民,听不到本少爷的话吗?”
江阎没有回应,他淡淡的抬起头,金色的眸子转换为猩红:“不知为何,我看到你就有些来气。”
“好像不杀了你,我这愤怒心情就无法得到平息!”江阎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动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古恒身前。
“对神明不敬,找死。”古恒眼底满是轻蔑,他抬手间,一道神盘浮现,挡下江阎那快到极致的一拳。
“区区五阶灵尊,也敢对我挥拳,你当真是不知死活,愚蠢到极限。”古恒指尖升腾一轮神阳,“化为灰烬吧,这是神对你的惩罚。”
“我就是你的天罚——!”江阎右手化作鬼手,猛然贯穿神盘,差一些就抓住古恒的头颅。
“你为何这么愤怒?本少爷是做了什么让你特别生气的事吗?”古恒蔑视的看着江阎。
“贱民,你脏了本神的眼,从本神眼前消失。”古恒抬指间,磅礴的神力瞬间将江阎轰飞万米。
江阎披头散发,嘴角渗出黑血。
五阶武尊对阵七阶巅峰灵皇,差距太过悬殊。
而且这个古恒,来自神域,是一尊必将成神的神种。
“贱民,现在跪下给本神磕头,磕到本神满意为止,然后亲手葬送自己的生命,本神还能发发善心,给你轮回的机会。”
古恒飞到江阎身前,脸上满是玩味:“若是不愿,那本神就让你神魂寂灭,再无来生。”
闻言,江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离得太近了。”
“什么?”古恒没有听清。
江阎猛然抬起头,眼底闪过猩红:“我说,离得太近了。”
不等古恒反应过来,江阎已经拔出伞剑,对着他的脖颈斩出一剑!
天地在这一刻失色,又在下一刻回归本来的色彩。
古恒满脸震惊的捂着脖颈,声音夹杂着血沫:“咕……你,你怎么可能……破开我的防御……”
江阎没有回话,只是一剑捅穿他的心脏。
“我…是……神…种……”古恒双眼黯淡,声音中满是不甘。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五阶武尊的手中。
他是七阶巅峰,别说五阶武尊,就是斩杀五阶灵尊,也是弹指可灭。
这是绝对的碾压,他本想一点点玩死江阎,反正五阶修士对他造不成一点伤害。
却怎么也想不到,江阎他不是普通的五阶修士,他是一名禁忌者,掌握着无物不斩的伞剑。
别说是七阶巅峰灵皇的护体屏障,就算是半神的屏障在这里,被江阎的伞剑斩上去,也要一剑破碎!
那么近的距离,外加上时间停滞,最后是古恒托大,根本没有设防,就这样被江阎抓住机会,祭出红纸伞一剑斩杀。
解决了古恒,江阎的将手放在心口:“这下舒服多了……”
他抬起头,不知何时天空竟然下起了雨,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浑身的血渍冲刷。
古恒那一个抬指,将他的全身血管崩炸,整个人都变成了血人。
这场雨,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