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谢雨辰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又同时看向对方,异口同声地问道:“他怎么样?”
谢雨辰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而吴协则显得有些烦躁。两人对视一眼后,谢雨辰皱眉问道:“你没有见到吴山省?他没回去?”
吴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我这段时间都在医院,怎么可能知道他回没回去。你没去找谢连环吗?”
谢雨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反驳道:“我怎么找?我又不知道他在哪里!”
吴协的情绪也被点燃了,他提高了声音说道:“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声音在戏台上回荡。过了一会儿,谢雨辰终于忍不住怒吼道:“吴协!”
小花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的情况。第一种,就是他已经死了,那么我们即使找到他也无济于事;第二种,就是他还活着,而且是他自己走出来的,然后故意躲藏起来。我始终坚信谢连环不会轻易死去,所以我选择相信第二种情况。”
吴协听到小花的话,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的音量不自觉地加大了,几乎是在喊叫:“我才不相信吴山省!”
说完,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然后转身快步走向戏台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花看着吴协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也缓缓地走到戏台边,在吴协身旁坐了下来。
沉默片刻后,小花终于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十九年前,我就不相信谢连环已经死了,现在也一样。我坚信吴山省他一定还活着,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他而已。”
吴协听到小花的话,猛地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反驳道:“他每次都说这个不让我查,那个不让我管,只让我老老实实地待在杭州。可结果呢?这些年来,他去过的那些地方,我一个都没落下,全都亲身经历了一遍!”
谢雨辰缓缓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是在有意地引导你的好奇心,让你不由自主地想要一路探索下去。九门之中那些充满秘密的地方,在我们这一代人当中,可就只有你一个人全部都去过了啊。”
吴协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
谢雨辰看着吴协,缓缓说道:“陈文静他们西沙考古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年头。这期间,我们九门一直都没有什么新的大动作。然而,到了我们这一代,却是你一直在不断地探索着。无论是吴山省还是谢连环,都极有可能是他们在西沙考古之后所制定的新计划中的一部分。”
吴协听闻此言,猛地抬起头,凝视着谢雨辰,满脸惊愕地问道:“你是说……我被九门安排了?”
谢雨辰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不是被安排,而是被九门选中了。”
吴协愈发困惑,追问道:“选我?选我有什么用呢?”
谢雨辰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想知道选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至于为什么会选中你,我同样感到十分奇怪。你看看我,哪一点比你差了?我可没有被任何人特意安排过,仅凭一块鲁黄帛,我就能找到西王母宫。可你呢,吴协?你得争点气啊!”
吴协站在戏台上,目光凝视着台边的谢雨辰,心中充满了疑问和决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九门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我三叔究竟去了哪里?还有小哥的失忆,林林的昏迷……这些谜团一直困扰着我。我不会放弃,一定会追查到底。这不仅仅是为了九门,更是为了我身边的人。”
话音未落,吴协毅然决然地跳下戏台,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惊愕的谢雨辰。
画面一转,来到一间宽敞的书房。张起山站在书桌前,桌上铺着一张地图,他正仔细端详着。
张起山若有所思地说:“说起南北朝的墓葬,我们的知识肯定比不上二爷的家学渊源。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我们找到的那口棺材,是在火车上发现的。虽然不知道棺材的具体来源,但我们可以通过找到火车的起始站,来揭开这个谜团。”
一旁的齐老八连连点头,赞叹道:“佛爷,您真是太机智了!居然能从铁路图上找出火车的来历,这可真是厉害啊!”
张起山微微一笑,指着地图上的线条说道:“从这张图上可以看出,东北方向过来的所有铁路线路,都已经被炸掉了。”
齐老八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喃喃自语道:“难不成,这真的是一趟鬼车?”
张起山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铁轨上,若有所思地说道:“东北的铁轨确实是被炸掉了,但你看,长沙沿着东北的轨道,却是完好无损的。而且,长沙附近山脉连绵,山中常常有轨道与矿山相连。所以,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这列火车是从矿山开出来的。”
一旁的齐老八听后,眉头微皱,担忧地说道:“矿山?佛爷,最近那块地方可不太安宁啊。日本人不知道在那里策划着什么阴谋呢,那一带到处都是他们的特务。”
张起山的眼神变得越发凝重,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你说得对,矿山附近如此荒凉,日本人就算有什么阴谋,也不会选择在那种地方进行……除非,他们要在那里做一些秘密实验。”
就在这时,一阵“扣扣扣”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张衵山快步走到门边,伸手打开了房门。门开的瞬间,他看到了我正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外,托盘上摆放着几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张衵山像个木头人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