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听到门外传来少女的声音,佩兰正试图阻止她进来。
蒋安屿的喉咙微微动了一下,缓缓地站起身来,决定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的真挚感情。
出去时,他用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着她,俯视着她说。
这一刻,他的心情复杂至极,希望自己的情感可以得到某种回应。
少女仰头向他甜甜一笑,但她的话却是,“我想嫁给另一个男人。”
这句话像是当头一棒,让他顿时愣住了。
笑容依旧那么纯真无邪,却让他内心如遭重击。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一只恶魔在他的心中安家了。
表面上他没有说什么,继续扮演好哥哥的角色,但实际上已经悄然开始了一番密谋计划。
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他强迫自己表现得更加自然。
在这段时间里,他曾想,如果蒋知煦改变主意,如果她选择不嫁人也不喜欢别人,他就会停下来。
这个念头成为了支撑他的唯一希望,尽管微弱却也坚韧。
就算不能得到她,但能够守护在她身边也已经足够。
这样的想法曾是他心中的一道光,在无数个夜晚支撑着他坚持下去。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事与愿违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
可是事与愿违,她坚定地表示要结婚,还憧憬着他们将来的婚姻生活。
这份决心和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待,在她眼中闪耀着令人羡慕的光芒。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幸福和对未来的无限渴望,这反而让蒋安屿感到更加无助和痛苦。
蒋安屿再也无法忍受。
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了。
他的内心被绝望填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
每一个关于她婚礼的念头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割裂着他的心灵。
蒋知煦对此感到震惊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蒋安屿为了得到她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一向温和善良的男人突然变得如此疯狂,让她几乎无法接受现实。
她的心中涌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仿佛一切美好都在瞬间消失殆尽。
一个对十岁小姑娘都能产生其他念头的男人,是多么让人恶心?
那时的她还天真无邪,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人的险恶用心。
回想起那些曾经的温暖记忆,如今却变成了最深的背叛。
那时候她还把他当作亲哥哥看待!
那种亲情般的情感现在却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剩下冰冷的真相。
曾经的依靠变成了可怕的梦魇,让她不知所措。
想到这个自称是自己兄长的人竟然偷偷对她有这样肮脏的想法,蒋知煦感到阵阵作呕。
那是一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厌恶,让她忍不住想要逃离。
她捂着胸口干咳几声,却没有吐出来,眼睛通红:“你给我滚远点!别碰我!蒋安屿,你真是太恶心了!”
她的话带着愤怒和绝望,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空气中。
对于亲手抚养的女孩有了那种非分之想的人,怎能不令人恶心?
蒋知煦愤怒地看了蒋安屿一眼,慢慢往后退。
她的眼神中充满厌恶与恐惧,每向后一步都像是要把过去所有的联系彻底斩断。
她眼中的厌恶被蒋安屿看在眼里,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依旧让他心痛。
那份冷漠无情的目光穿透了他的心,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
即使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实际面对时却还是如万箭穿心。
然而他的表情更加冷漠。
“你觉得恶心?”
他冷冷地说:“那就让我再恶心一点。”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似乎都要将空气冻结。
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点怜悯,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说着,他一把抓住蒋知煦,捏紧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只剩下贪婪和占有欲,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体贴。
那个吻更像是施加于她身上的枷锁,让她无处可逃。
“即使再恶心,你也必须接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是在告诉她,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摆布。
门外,悯枝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身体摇摇欲坠,心中焦急万分,想要冲进去解救她心中的小姐。
然而,正当她准备冲进去时,却被一旁倚靠在柱子上站立着的黑衣男子飘絮牢牢地拦住了。
他整个人似乎融入了夜色之中,几乎让悯枝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存在。
“你快让开!”
悯枝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紧张,她的眼睛已经红了,仿佛要随时落下泪来。
“我们小姐在里面哭得很厉害,难道你听不见吗?”
面对悯枝激动的行为,飘絮并没有任何动摇,依然像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横亘在她面前。
见言语无效,悯枝愈发焦躁不安,伸手想要推开挡在前方的那一把长剑。
就在这时,只见寒光一闪而过,吓得悯枝瞬间僵立在原地不动,随后发现自己的耳边一缕长发竟然已经被剑削断掉落了下来。
冷冰冰的声音从飘絮口中传出:“如果你胆敢再向前踏出一步的话,下次掉下来的可就不只是几根头发那么简单了。”
随着夜幕逐渐加深,北风也开始呼啸而起,空气中弥漫起雪花的味道。
慢慢地,雪越下越大,直至第二天清晨,整个世界都披上了银白色的外衣。
早晨,天刚蒙蒙亮,玉笙阁门口便迎来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尴尬的身影——佩兰。
只见他搓着手心,显得十分局促,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姑娘,我们家公子让我来这儿请您过去一趟。”
还没等蒋知煦作出回应,悯枝便忍不住大声呵斥道:“滚吧!我们家小姐是不会去的!”
她昨晚一直在门外守着,最清楚不过蒋知煦遭受了多少痛苦折磨。
特别是今天早上帮蒋知煦更衣之时,见到身上那些伤痕累累的印记,差点让她心如刀割般地痛哭起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斥责,佩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恼怒的情绪,只是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