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他是怎么渡过此次劫难?
“阿鸢,去唤红娘来。”
思起在美人阁红娘怪异的眼神,她隐隐觉着她知道些什么?
在外候着的红娘赶来,看见生死不知的侄儿,她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红娘,桃回燕素日吃的药在哪?”
红娘心如死灰,“药没有了,燕儿救命的药没有了。”
时暖玉似想起什么,不可置信地望着怀中的男人。
救命的药,莫非是被她拿走的那一盒。
那药对他如此重要,为何……
“他为何?”
为什么那样坦然的将药给她,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直不说?
单白羽捏紧拳头,因是也想到了此事,他不敢停歇将内劲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他。
“再输送内劲,他便真的药石无医。”
单白羽心中一紧,但也不敢贸然收回内劲。
浮生疾步赶来,打开医药箱拿起数枚银针扎在桃回燕的头颅、胸膛。
最后一枚银针停留桃回燕心口,他冷静下令。
“单公子,在我施针之时,你立即收回内劲。”
两人互相配合,在浮生扎下瞬间,单白羽收回了内劲。
浮生看向紧张的女人,安抚的开口,“暖暖莫怕,现在将他放下。”
时暖玉点头在浮生的帮助下将桃回燕放回床榻上,做完这一切,她紧绷的身体松了力道,无力的瘫坐在床上。
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她艰难开口,“他如何?”
“七截炎阳针稳固心脉暂时无性命之忧,”瞧着女人眼底的担忧,他并不打算隐瞒,“桃公子脉象奇异,还需研究几日。”
时暖玉神色复杂,是她拿走了他救命的药。
“无论如何必须救活他,浮生,辛苦你了。”
她不是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桃回燕能不能醒就看这几日。
浮生号脉的手顿住,低头掩盖住眼中的失落。
“你我之间不必客套。”
时暖玉下了床榻抚上他的手,“好,今后不会再同夫君客套。”
浮生心意一动,夫君两字震得他心口发麻。
若不是不合时宜,他许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意。
单白羽瞧了一眼浮生,他竟有些羡慕他了,容不得他多想,忙跟上女人的步伐。
门外桃家人还未散去,一个个剑拔弩张的模样似要与她拼命。
时暖玉眼底微凉,她实在不解,桃回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要让他们迫害于此。
坐在单白羽搬来的椅子上,接过长灵递来的鞭子,时暖玉把玩着鞭子,冰冷的视线落在桃家老太爷身上。
“说吧,是谁的主意。”
桃家老太爷倚老卖老,梗着脖子不满。
“草民是为了桃家血脉着想,公主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成了公主的男宠,事事都要以公主为先,就连本家的血脉都不能留下,这不是让桃家绝后。”
时暖玉冷笑,瞧着振振有词的桃老太爷心底发寒。
“你们桃家留血脉的方法就是要了桃回燕的性命,桃回燕命还真是好,辛辛苦苦壮大本家,本家人却容不得他。”
迂腐之人无论身处哪个时代都迂腐。
桃老太爷震怒,手握拐杖叩击地面,“公主莫要平白污蔑,老夫不过是让他留下血脉,何时要了他的命。”
他还会害了自己孙儿的命不成。
瞧他着急,时暖玉倒冷静了些,“桃老太爷未过古稀,脑子也糊涂,桃回燕此刻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你怕是也不知。”
“若非公主将侄儿抢去当男宠,他何须沦落于此。”
愤恨声从角落里传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愤愤不平的叫嚣。
时暖玉审视着台下的桃家人,有愤恨、贪婪、怨怼、独独没有对桃回燕的关心。
她微微抬手,侍女阿鸢心领神会冷声宣告。
“顶撞公主者,掌嘴六十。”
三个护卫压制男子,还贴心地往他嘴里塞抹布不让他喊出。
啪啪的巴掌声不绝于耳,一时间桃家人噤若寒蝉。
时暖玉一时间心情舒爽极了,斜靠在椅子上处着下颌。
“本殿安静了几日,你们便觉着本殿好说话。”
她嘴角勾出一抹不易的冷笑,
“忘了说了,桃回燕是本殿的夫君不是男宠,你们明知故犯,谋害本殿的夫君等同谋害本殿。”
时暖玉拉住身旁男人的手笑意盈盈的侧头看他,“夫君,你说说谋害本殿的夫君该当何罪?”
单白羽心尖漏了一拍,目光直直落在女人瑰色的唇瓣上,压住心中雀跃,他眉宇冰冷望向不知死活的桃家人。
“谋害皇室满门抄斩。”
时暖玉故作诧异的捂住嘴,“本殿的夫君属于半个皇室,只能抄斩半个桃家,你们瞧瞧杀谁好呢?”
见她眼底的杀意不似作假,桃家人吓得直打哆嗦。
桃家是商贾之家,哪里斗得过皇室。
“公主饶命,都是老太爷指使草民,让草民在表兄的茶盏中下催情药,草民迫于无奈妥协,求公主饶了小的一命。”
“草民一概不知啊!”
“草民不是桃家本家,自请脱离本家,求公主看在草民诚心诚意的份上,饶了草民一命。”
桃家纷纷求饶,巴不得同桃老太爷脱离关系。
长灵轻声禀报,“公主,月花姑娘醒了,她欲求见公主。”
时暖玉放下单白羽的手,“让她上前来。”
柔软的手脱出,单白羽怅然若失垂下眼眸。
珍宝带着花月蹦蹦跳跳的跑来,时暖玉冲她招招手,斜睨惶惶不安的桃家人一眼,将鞭子扔给她。
“瞧谁不顺眼抽上两鞭。”
珍宝捧着鞭子视如珍宝,亮晶晶地冲着自家公主傻乐。
“公主您终于恢复本性了。”
她都有多久没有抽过人了,怪想的。
时暖玉无奈扶额,她忘了这丫头是个不靠谱的主。
月花扑通跪在地上,眼中带着死意。
“奴见过公主。”
她面色如土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也不为自己狡辩。
同公主的人染上关系,她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时暖玉静静地等着她澄清,指尖有意无意的叩击椅子把手。
那样莫名之感又来了,眼前一身傲骨的女子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但她此刻不信任自己。
她幽幽的开口,“你同本殿的夫君搅和到一处,就没有什么交代的?”
月花将头磕得哐哐作响,额头上磕出红包也没有停下的打算。
时暖玉一阵头痛,她最怕的就是不喊冤也不哭的人。
她瞧了阿鸢一眼,后者得了指令好心提醒。
“月花姑娘,公主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望你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