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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箫瑜安暗中打量他们,有意扫过唐青垣的大腿。

“这人腿都不抖,看来对有武功的人来说,这药效还不够,再加点料!”

不一会儿,有士兵小跑过来。

“参将,县令来了。”

“他怎么来了?”

严参将眉一皱,与唐青垣快步踏出门。

箫瑜安几人觉得外面应该打扫得差不多了,也准备着离开。

大堂外,中年县令俯身行礼,浑身紧绷。

“可找到被劫走物件了?”

严参将示意手下将东西都搬出来,整整三大箱,里面全是铜板碎银,还有少许珠宝。

“南风,这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远处,云轻瞧见一个微胖的身影在大箱子里翻动着,悄咪咪问。

“只有这些了吗?”

县令都翻看了一遍,“可有什么暗室地窖藏着?”

“没有了,整个寨子只有这些,地窖里全是食物。”士兵回答。

严参将见县令眉头没有松开,反而快哭了,有些奇怪。

“怎么,可还丢了什么吗?”

县令匆匆而来,满头大汗,犹豫好一会儿才无奈叹息。

“是……是下官收的税银与账本不见了!

线索明明指示是藏在山寨中,可如今没找到,这,如何是好?”

轰!

场上人犹如突遭雷劈,全部怔愣住,久久说不出话。

税银便是官吏从各行各业百姓手中收取的税收,每年上供给朝廷。

税银被劫可是大事!

严参将知事关重大,连忙领着县令到土匪前,审问税银下落,无人留意旁边看戏的三人。

“走吧。”

没什么可看的了,再不走她们就不好实行下一步了。

箫瑜安三人带着马车通过门口盘查后,快速下山离去。

“没想到那县令这么快就找上来了,贪污的银子也还好意思说是税银!”

云轻义愤填膺,“外面的人不知道,真正的税银还放在库房里呢!”

“隐一。”

箫瑜安唤了一声,树梢响起动静。

时间回到几日前,他们来到附近的县城,从百姓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

百姓苦恼土匪猖狂,朝廷每年得了他们供应,却迟迟不派人来此剿匪,他们的县令清廉正直,为民请命多年,也依旧得不到朝廷的回应。

县令开解他们不要去埋怨朝廷,也不要议论此事,以免被误会对大墨不敬。

毕竟朝廷要管的事太多,一时不得空,等有机会定会来此剿匪。

为此,县令还亲自向百姓道歉,并表明决心,会一直上报请求朝廷支援。

箫瑜安认同朝廷不能面面俱到,但听见县令的话却感觉有些怪异,于是派人暗中调查。

这一查,便发现个秘密,还可能与京城某人有关……

两天时间,暗卫将县令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探了个遍,最终发现暗室中藏着巨额钱财与账本。

账本上面记录着往年百姓上交的税,然而县令库房里却还有实际上供的税银与账本。

几人瞬间明白县令作假行为。

箫瑜安不想知道县令留着这笔钱财是为了交给谁,多管闲事只是徒增烦恼,为此她只是曝光,剩下的事交给他人操心。

箫瑜安命人将暗室中的东西都搬空,故意留下痕迹,引导他们以为盗贼将东西藏在了土匪寨里。

接下来,县令一直找不到东西,便决定赌一把,向北城军寻求帮助。

两地来往约莫几日,以前北城因是边境驻地,不敢轻易分出人到这里。

而恰巧今年边关来了唐家军,人手充足,倒是可提供一些兵力,助他剿匪。

箫瑜安得知消息后,便决定让唐家军揭穿事情真相。

她本是平庸的路人,不太显眼,路过就行。

然而,她此行原本就还有个目的。

“此事便到此,过几天会有人来找咱们。”

箫瑜安嘴角上扬,好看的眼睛闪了闪,坐回马车。

坐了几下,才找到一个稍微舒适点的状态。

这垫子贵不说,坐着还不舒服,不如她的毛垫。

幸亏只用坐两回,等会就拿去退了!

“嗯?我的箭弩去哪儿了?”

马车再次滚滚作响,朝着北城方向驶去。

另一边,严参将几人正在对土匪拷问,全力搜索税银下落。

唐青垣听县令的话,来到县令府查看线索,县令知会过府里的人,便任由他们寻找。

突然,风中刺来声音。

一支短箭射中他一旁的柱子,箭上还有绑着一个纸卷。

唐青垣四处观察,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影。

拔下箭矢,打开纸纸卷,上面文字提及到县令的秘密与藏匿地点。

唐青垣立即派人寻找,并没有告知县令相关之人。

通过纸条提示,他们顺利找到了藏在县令府深井中、荷塘里的金银珠宝,与县令卧房床板下的账本。

很快,北城军来,县令府被封锁,县令一家被暂押入狱,唐青垣则是快马回到北城禀报。

作为最高职位的唐将军唐守义,在得知一切后立即传书回京。

“你如何看这几人?”

正事做完,唐守义回到私人帐篷,询问唐青垣看法。

“属下觉得那主仆三人不简单,他们既然能在一群土匪严加看守下下药,说明有点本事。

至于那个暗处提示我们、转移钱财账本的人,不知道是否与他们有关。”

唐青垣将他的经历、调查与猜想通通述出,抬头看向唐将军与他身边的弘副将。

弘副将听后眼睛微眯,安静两息,似是无意道:“确实挺巧,他们刚路过县城,县令就丢了银子。

而那暗处帮忙的人不仅悄无声息移动巨额银子,还祸引土匪……鹬蚌相争。”

“我们成了渔人?看来对方应是侠义之士。”

唐青垣认同道,又想起少年的不同态度,心中多了几分兴趣。

暂时忘了对方连同他一起下药,害得他虚脱不已。

“那么,我们就假设少年与暗处的人有关,他到底想做什么?”

弘副将继续,话语转变。

“想想,误把北城军安排的人当成土匪,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

那几个士兵可能是脾气暴躁,但还是懂得分寸,怎会故意与百姓动手,误了自己的任务?”

虽然不排除那几个士兵就是不顾大局出手,毕竟十多年了,也会有蛀虫。

唐青垣听此也明白了异常之处,看向弘副将,听他继续分析。

“这样说明,他一定要过那里,若没猜错的话,他是想借机进山寨。

若是单纯为解决土匪与县令,就凭他们的本事,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