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晨宫震动的第一时间,天君、夜华、连宋、司命等人全部都已经到达太晨宫外。
“究竟怎么回事?太晨宫为何会震动,帝君呢?”
天君率先开口。
司命也被这一幕吓到了。
帝君此时正在凡尘历劫,如今太晨宫突然震动,可否是帝君在凡尘历劫时,遭遇了什么危险?
也不对呀,就算帝君历劫失败身死,以他的修为,也绝不会有事。
而此时,面对天君的发问,司命也不敢透露帝君在天经下凡历劫一事。
帝君身份特殊,绝不能告诉其他人。
于是他道,“或许是帝君修为有所精进,所以才会如此。”
天君闻言皱眉,以他的身份,也没有资格擅闯太晨宫。
他还想说什么,但就在这一刻,太晨宫的震动消失了。
天君抿唇,“是这样吗?不知道本君可否我帝君一面,确定他平安。”
司命道:“这帝君闭关之时,从不让人打扰。”
司命此时面色淡然,心里早就已经慌得不行。
尤其是在看到连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种了。
好在此时,重霖突然出从太晨宫中走出,他给众人行礼之后,道:“帝君尚在闭关,之前太晨宫的震动也是因为帝君功法导致,还请天君勿忧。”
天君虽然还有疑惑,但此时也并未过多纠结。
帝君的身份,比他还要崇高,他管不到这太晨宫的事。
夜华也没有多说什么,跟随天君一同离开。
“帝君功法大进啊。”连宋看了司命一眼,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也摇着扇子离开了。
司命在众人离开后,这才对重霖焦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晨宫为何突然震动?你刚才又为何那么说。”
重霖此时也面露忧色,“我也不知,之前那番说辞,是帝君下凡历劫之前,特意交代过的。”
司命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怎么觉得帝君这一次下凡历劫有什么别的原因。”
不仅不让他来写历劫之事,此时太晨宫还莫名震动。
重霖也很担忧,但还是很乐观的:“应当不用担心,帝君是何人。他既然能提前算到有此一事,自然也能够平安渡劫归来。”
司命却心中忧虑不已。
早知道该打听一下帝君究竟在凡尘哪里历劫。
而就在此时,连宋突然去而复返。
司命吓了一跳,以为连宋躲在一旁偷听。
却见连宋面容严肃说:“帝君究竟去哪里了?现在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他出面,否则,恐怕大事不妙。”
“什么事?”司命明白,连宋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连宋的话,就让他震惊了。
连宋无奈道:“二哥带着北海水族,直接打上了青丘。说白浅为了报复少辛,杀死了他们的二女儿毕琴,想让白浅给他们一个交代。
但青丘又怎是好惹的,直接就屠杀了不少北海水族,两者越打越恼火,双方死伤无数。
如今,少辛被青丘的人重伤,我二哥恼怒之下,将青丘那位小帝姬白凤九给掳走了,如今天君震怒,让双方的人上九重天。
但打眼红了的两方人马,此时都没听令。”
这番话,听得司命和重霖都忍不住目瞪口呆,一度怀疑他们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否则,怎么会听到北海和青丘打起来了。
那北海水君桑籍,是天君的二儿子。
青丘更是独占四荒的大势力,两者就这样打了起来?
还死伤无数!
重霖不解:“为何现在才知道这消息?”
能打到死伤无数,说明这件事情发生挺久了,可为何如今九重天才知道?
连宋也很无语:“这件事被夜华压了下来。”
司命却着急问:“青丘那位丘小殿下可有什么事?她可不能出事,否则——”
白凤九是白浅的亲侄女,更是青丘正一代像一代女君,若是白凤九出世,那么,北海和青丘之间就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北海水君又是天帝的儿子,就代表青丘和天族之间也会出大问题。
更别说如今整个天庭都在忙着夜华迎娶白浅为太子妃一事,白凤九真出了问题,怕是这婚事也不成了。
连宋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件事需要帝君出面,帝君他老人家威势极重,有他发话,无论是青丘还是北海那边,都得听命。”
这件事情,天君都没办法插手,毕竟其中一个当事人是他的二儿子。
司命和重霖对视一眼。
重霖无奈道:“帝君闭关到了关键时刻,现在根本没办法现身。”
连宋凝眉,已然猜出帝君怕是因为什么原因,如今没在太晨宫。
但这个时候,也不是刨根刨根问底之时,于是只能道:“天君派我与夜华处理此事,夜华如今已经去了青丘,我便去北海吧。
若能劝二哥将青丘那位小帝姬交出来,事情或有转圜余地。”
司命念及白凤九,便:道:“我与你一同去北海。”
连宋也没有拒绝,于是两人便来到了北海。
一到北海,就有就有虾兵蟹将浮出水面看他们。
连宋便道:“跟你们水君说,他三弟连宋来拜见。”
虾兵蟹将也没说什么话,直接潜入了海底,显然去报信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桑籍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桑籍冷着脸:“你们来此处做什么?”
连宋发现,桑籍整个人早已没有之前的温和,看上去面容冷肃,身上竟有着肃杀之气。
他心中大惊。
其实,天君最看好的儿子便是二儿子桑籍。
若他没有为了那些小巴蛇昏了头,天君也不会去培养夜华,说不定未来的天君就是如今的桑籍。
桑籍本身也很聪慧,只是为人不争不抢,少了锐气,还是个恋爱脑。
可如今的桑籍,温和不再,有的只是冰冷无情,像极了如今的天君!
连宋平静了一下心理,道:“二哥,毕琴侄女不一定是死于青丘白浅之手,如今你这般做,实在是失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