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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丫不去读书,金明那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了!

姐姐在家,姐夫也在家。

没有他说话的份。

大闺女是个有主见的,家中一切事情都有她安排就好。

大丫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地里的花生秧子拉回家堆放起来。

就又去把花生地给刷了几遍,把自家留的菠菜种和雪里红腊菜给撒入地中。

春花生地,是爷爷的坟地,她没有再去整,放在那里荒着吧,还要烧头期,二期,还有五期,七七四十九天,为期尽,然后百天,再就是周年,逢年过节都要烧纸钱。

金云烧完头期,就和吴良才乘坐火车走了。

吴良才把自己来这里买的银针给留下,并教会大丫如何施针手法,像老周氏面部又无脂肪,只剩了一层皮。

若针灸,只有贴皮以15度角针刺面部神经穴位。

以地仓下针、再就是大迎,颊车、四白、下关、上关、翳风、丝竹空、阳白,

头面合谷收。

再以双手的合谷穴扎两针,再配以后溪辅助。

后溪是八脉交会穴,即管前胸及面部,又管后背督脉的阳气,还管腿脚不利。

又针刺了阳凌泉和阴陵泉,悬钟、三阴交、委中、昆仑,还有足三里。

这几处穴的作用管腿脚不利索的。

吴良才口述,大丫笔记,好记性赶不上烂笔头。再好的记性也有忘的时候。

吴良才凭着记忆,给大丫画出十二经络穴位图。

送走了金云夫妇,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三个小的,每天上学放学。

三丫的责任就是看护老周氏。

经大丫摸索给她施针,两个疗程,外加杂树枝煮水给她薰洗,慢慢的自己也敢大胆起来走路了,气色也红润了许多。

地里庄稼陆续收完。

花生也抽空都给摘了出来。

收拾干净后,碰巧有来收花生的就给卖了,花生价格不高,才九毛钱一斤。

尽管如此,也卖得几千块钱的收入。

地里的菠菜腊菜,大丫给收拾出来后,捆成捆拉到相庙农贸市场上去卖,不贵,才一两毛钱一斤。

有卖就有买,一集下来也能卖得二十三块钱。

大丫在集市上买了两只土狗崽子。

一只纯黑,一只是白中带黑的花狗。

大丫一直都想喂两条狗,只因前几年不允许喂狗,庄子里的狗都被打狗队给活活打死了。

如今松垮下来,市场上就有人卖狗崽子了。

回到家里,小熠熠和小烁烁一人抱一只,别提多开心了。

兄妹俩也没特意分清哪只狗专属自己。

就给起名叫小花和小黑。

小分家也开始盖起了新房子,就在他家现住的房子东面。

他家现如今住的房子是四间青砖到顶的茴草顶的房子

也是请的严思来盖的。

为此,李金芝心动啊,她想住新房,因为她公婆婚前许诺婚后会给她盖的。

每天就跟着忙上忙下,烧水搬砖打下手,可勤快了。

不过,今天小分的一句话浇灭了她一腔热血。

“我可警告你啊,这是给我盖的房子,我都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如今还没媳妇儿,这房子是给我当结婚新房用的。”

李金芝怒目圆睁,指着小分骂道:“你三十还是四十,管我吊事?

你要说这盖房子的钱,都是你自己拿的,我绝对不争不抢。

关键是你一个吊壳没挣,一走就是十年,这个家你一点贡献都没有,你还有脸好意思说?

我看你就是不正干的吊男人,哪个女人跟你,哪个女人眼瞎!”

他俩的架势就如小母鸡对大公鸡的傲慢无礼。

小分上去就给了李金芝一巴掌,“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这一打,坏菜了!

李金芝不管不顾地给小分俩个打了起来。

十打九被摔!

但李金芝仿佛不怕疼一般,爬起来继续和小分打起来。

干活的瓦工,尤其是工头严思,过来拉架。

大多数人都是向着弱者的,基本上都是拉小分,劝说小分的。

有人拉架,把二人分开,不打了,李金芝就觉得浑身哪哪哪都疼,这一疼就恨,一恨就骂,那叫一个骂的难听。

这会子孟兰英那个气啊,她这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娶了一个这样的祖宗回来?

就喝令几个瓦工,“你们都别拦着小分,让他过来给我打这个女人,我看这个女人就是欠揍,打一顿,打疼了,她就老实了!”

然后又对几个瓦工说:“你们还不赶紧干活?干的慢,到时别怪我克扣你们工钱。”

瓦工们一听,那就各就各位,忙碌起来。

得到老娘的吩咐,小分作势过来要打坐在地撒泼口吐芬芳的李金芝。

就看一道人影迎来,同时孟兰英的怀里多了一个孩子。

爱妻护妻的金初和他哥打了起来。

李金芝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加入战斗。

二打一。

小分身上渐渐地多了多处抓痕。

上衣被撕破了,脖子上、脸上、手臂上都被抓花了。

可见李金芝的五爪神功练的炉火纯青!

被抓疼的小分,见缝插针对着李金芝的肚子就是狠狠地一脚。

就见李金芝被他踹飞了出去。

金初看见,目眦欲裂!

口中发出“嗷嗷嗷”的叫声,跳起来就向小分踢去。

兄弟大战,那是毫不手软,皮锤耳巴子,拳拳到肉!

直看的孟兰英那是胆战心惊!

有心想上前拉架,怎奈怀中还有个孩子!

心急之中,又对先前几个瓦工喊道:“快!快过来帮忙拉架啊?拉架!拉架啊!”

几个瓦工手中不停,视而不见!

埋头干活才是大事!

小英和小雪都躲进屋里不敢出来。

被踹飞在地上的李金芝,起身摸一块砖头就要往小分头上砸去,孟兰英见状,就把怀中的孩子给举出来,“来,要砸,朝这砸,你养的你疼,我养的我疼!”

李金芝见状,扔下砖头,一把就去扯孟兰英的头发,照着她的老脸就是左右开弓。

“你这个老逼货,我早都看不顺眼了!

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面善的,一说一个好。实际上蔫坏蔫坏的!”

孟兰英双手抱着孩子,自然只有挨打的份!

小分见状对着金初下了狠招,来个黑虎掏心,双雷贯耳,外加又定两个熊猫眼。

顿时,金初只觉得眼冒金星,耳朵嗡鸣,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地。

小分见状,也吓得一跳,就去弯腰去查看金初有没有事时。

李金芝放开孟兰英,从小分的身后,五指成爪,对着他的下体,鸟蛋一窝端!

就听小分发出一连串灵魂惨叫声。

孟兰英见状,哪里还顾得祖孙情深,一把撂下怀中的孩子,也顾不得孩子被摔的哇哇大哭声,就去撕拽李金芝的头发。

然而李金芝就是不松手。

小分疼的快要晕厥!

这时金科回来,扔下自行车,抄起一块砖头对着李金芝的手臂砸去。

李金芝见状,眼明手快,反手抓住自己的婆婆孟兰英向金科推去。

结果是孟兰英被砸的头破血流。

金科见状哪还有心情去管两个逆子,赶紧把老婆背在身上往大队部诊所跑去。

小分下体传来一阵阵疼痛,自己还没结婚,可不能废了。

于是,他以一种身形怪异的姿势,也向大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