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家里低空飞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格林德沃觉得他现在有这个资格评论一番了。
很魔幻,也很有意思。
等回到他们真正的时间线,他要研究研究飞行咒这东西。
他们开始对老宅进行地毯式搜索。客厅里除了破旧的桌椅和一些散落的魔法物品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接着,他们来到了位于二楼的房间。没有过多纠结先去哪里,邓布利多一个阿拉霍洞开打开了冈特家族书房的大门。
一股混合着羊皮纸和墨水的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书房的空间颇为宽敞,却显得拥挤杂乱。
四面墙壁从地面到天花板都摆满了高大的书架,书架上层层叠叠地堆放着各种书籍、卷轴和羊皮文稿,许多书册的封面已经磨损褪色,字迹模糊难辨,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有些书架因为不堪重负,微微倾斜,摇摇欲坠,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坍塌的错觉。
书桌上摆放着各种文具,一支支羽毛笔随意插在装满墨水的墨水瓶中,笔尖早已干涸结块;几卷羊皮纸摊开着,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有些地方墨水晕染,难以辨认内容;还有一些零散的魔法笔记和信件,随意地堆放在一旁,纸张已经泛黄发脆。
看得出来,书房主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斯莱特林挂坠盒飞来!”邓布利多使用无杖魔法,试图找到斯莱特林的遗物。
然而这个房间里却没有相应。
“看来是不在这里。”格林德沃微微皱起眉头。
二人离开了书房,如法炮制地打开了第二个房间。
这是马沃罗·冈特夫妇的卧室。
这次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邓布利多直接释放了无声无杖咒。
一个挂坠盒从马沃罗·冈特的脖子上漂浮起来。
邓布利多立刻切换漂浮咒,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斯莱特林挂坠盒的动向,终于将挂坠盒从马沃罗·冈特的脖子上摘了下来。
挂坠盒悄无声息地飞进了邓布利多的手中。
紧接着,邓布利多取出自己制作的赝品,用漂浮咒小心翼翼地挂在了马沃罗·冈特的脖子上。
隐形衣下的二人对视了一眼,准备撤退。
然而,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了“咣当”一声——冈特家的大门被踹开了。
马沃罗·冈特皱了皱眉,一副要醒过来的样子。
格林德沃眼神一利:“昏昏欲睡!”
一道无杖魔法打在了马沃罗·冈特的额头上。
原本快醒来的中年男人再次昏睡过去。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向着楼上走来。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当机立断,立刻退出了马沃罗·冈特的卧室,将门关了起来。
原本就醉醺醺的莫芬·冈特又上楼来。
此时的莫芬·冈特不过十一二岁,但却是一副酒鬼模样——马沃罗·冈特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只敢在父亲母亲睡着时候偷喝些酒来放松精神。
他已经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马上就要脱离这个家了。
欣喜之下,他在喝高的情况下跑了出去,在外面发了一阵酒疯,清醒了不少才敢回来。
邓布利多揽着格林德沃的腰,再次飞了起来。
他们与莫芬·冈特擦身而过,来到了楼下。
在莫芬·冈特打开自己房间门的同时,邓布利多也打开了冈特家老宅的大门。
两扇门同步关闭。
看着手中的斯莱特林挂坠盒,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假如他们离开后,这条世界线还能继续向前发展,那他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两人在夜色中快步离去,月光穿过隐身衣照在地上,没有人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二人幻影移形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在毕业那年,邓布利多就把戈德里克山谷里,他们当年住过的房子买了下来。
除了他和格林德沃,没有人知道这里是他们的房子。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来到了房子的地下室,这里已经被他们改造成了一个堡垒一般的实验室。
邓布利多将斯莱特林挂坠盒放在了一早就准备好的魔法阵中心,然后使用魔法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斯莱特林挂坠盒。
一个蓝色的半透明的塞壬的灵魂从挂坠盒里飞了出来。
在它开口唱歌之前,格林德沃就一个黑魔法将它送去了冥界。
“你是怎么知道挂坠盒可以储藏灵魂的?”格林德沃有些好奇。
“当初对付汤姆·里德尔的时候,他就用这个挂坠盒制作了一个魂器。”邓布利多解释道,“处理这件魂器的时候,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亲口跟我说了这种挂坠盒的作用。”
“但是,我不确定挂坠盒里能否装进一个人类的灵魂。”邓布利多眼神坚定地看着格林德沃,“盖尔,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要亲自去看看这个挂坠盒里是什么样子。”
格林德沃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所有人都说我是疯子,但他们不知道,你这个英国魔法界的领袖其实比我还疯。”
“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我会打开挂坠盒。”
“十分钟太短了,半个小时……”
“九分钟,你再耽误下去就剩下八分钟了,阿尔。”格林德沃表情严肃。
阿不思叹了口气:“好吧。”
“盖尔,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了。”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快去快回。”格林德沃的话音刚落下,邓布利多的躯体就倒了下去。
眼前的景象让格林德沃窒息了一瞬,他想起了当初在预言中看到的邓布利多从高塔上掉落并死亡的的景象。
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慌了。格林德沃第一次发现,他居然也会惧怕死亡。
他惧怕阿不思·邓布利多死在他的面前。
从怀中掏出怀表,格林德沃盯着其中的指针,心脏随着秒针转动的节奏跳动着。
十分钟一到,他便打开了斯莱特林挂坠盒。
邓布利多的灵魂从中飘出,回到了躯体里。
喜悦在它焦糖色的眼睛里迸发出来:“能行!”
然而他没有得到格林德沃的回答,而是被他的爱人紧紧抱在怀中。
“你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给爱人带来了不安,邓布利多抽出手来,将格林德沃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上,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丝:“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