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项宝宝与杨柏桡说了同样的话。
小厮恭敬应命,急忙离开了二楼。
项宝宝自顾饮酒,仿佛有些心事。
连喝几杯,他看向杨柏桡:
“杨力实力非凡,某不及也。”
“啥?”
杨柏桡有些懵。
项宝宝又喝了一杯,解愁只需千杯酒,道:
“昨夜大战,只有某一败涂地,若非有人驰援,东门兴许就破了。”
杨柏桡顿时来劲,挥手大声嚷嚷:
“店家,上酒上酒。”
话说出,自然无人应。
“不要白费心机了,今日这醉香楼,只听我的。”
项宝宝脸色不太好看。
杨柏桡嘴硬:
“我在门口,那小厮请我入内了!”
“是某看到柏桡兄弟在街上漫无目的,特让小厮引入。”
项宝宝轻声说着。
“原来如此!”
杨柏桡看着项宝宝,将话题引到正事上:
“昨夜发生了何事?”
项宝宝抬头,看着杨柏桡,有些狐疑:
“昨夜连番拼斗引起的响动,柏桡兄弟没有探查么?”
杨柏桡有些尴尬,道:
“实不相瞒,我睡着了。”
神色显得神神秘秘的。
项宝宝苦笑,仿佛回忆到自己的不堪,但他为人正直,事情能看开,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枫城四门,昨夜遭反叛偷袭。
除了南门留下一人,其他三门之人,尽皆离去,藏身在这偌大的枫城里。”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杨柏桡待在醉香楼里,有些坐立难安,他想马上回到杨府,最好待在父亲身边。
可随后摸了摸怀里的压缩版炸药包,他心里又有些镇定,只要对方不是眨眼间拿下自己,自己还是有反抗之力的。
项宝宝奇怪的看着杨柏桡,心道既然如此胆小,为何还要外出。
但他并未说出,反问道:
“你就不关心南门之事?
一位聚元境战力被击杀,这在和平时期,可是大事!”
项宝宝难受,想吐露出来,缓解自己内心的压抑。
天骄战几乎平手,可仅仅一夜的变故,二人高下立判,这让项宝宝有些憋闷感,不吐不快。
“你说。”
杨柏桡并不想听,随意说出,伸手就去抓项宝宝面前并没有动过的下酒菜。
没用早膳,他有些饿而已。
项宝宝并不在意杨柏桡所作所为,拿起酒杯,叹息了一声:
“他斩杀了北蛮聚元境战力。”
“哦。”
杨柏桡囫囵乱吞,不由得被噎到,在胸口乱捶一阵,无任何帮助,抢过项宝宝手边的酒壶,就向嘴巴里灌了进去。
“我二人在天骄赛平手,兴许是他故意留手。”
项宝宝自顾述说,杨柏桡浑然没有听进去。
喝光项宝宝壶中黄酒,杨柏桡打了一个酒嗝,道:
“多谢项先生款待。”
“不过,天骄赛只能先天进入,兴许是赛后有所感...”
昨夜杨柏桡就知晓了杨力突破到聚元境,所以并没有项宝宝预料中的惊讶。
说完就走到楼梯口,向着楼下走去。
才走出醉香楼,一楼大门吱呀一声,马上关起,好像嫌弃杨柏桡走得太慢,关闭的大门几乎是撞在了杨柏桡的后衣裙摆上。
“什么态度?我要投诉你们。”
杨柏桡忿忿,转身看着紧闭的大门,准备一枪轰出,将大门毁掉。
他作为现代人,有些规矩自然还在遵守,提着枪只得怏怏远离。
“醉香楼无人,去哪里探听更详细的情报?”
杨柏桡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整个街道萧索无比:
“简直跟封城一个样!
枫城?
封城?
可真贴切,哈哈哈。”
杨柏桡自娱自乐,无处可去,只得向着杨家走去,至于有何消息能告知张琳,杨柏桡胡编乱造的本事还是有的。
向着杨家而去,不时有银甲带着灰甲巡逻。
列队的灰甲有人手持画像,看着游街的杨柏桡,灰甲持画像与杨柏桡比对。
正有灰甲要拦下杨柏桡问询一些事情,带队的银甲快速走来,拦住灰甲,不知说了些什么,灰甲带着振奋的神色,向杨柏桡行注目礼。
银甲并未打搅杨柏桡,带着灰甲向着其他紧闭房门的屋舍走去,一家家敲开,进入探查。
正此时,离此处不远的巷道发出声响,有人呼喝不止,有声音传来:
“张家余孽,先天初期,周围队列迅速包围!”
杨柏桡这处的银甲队列听到动静,放弃敲开这家屋舍,迅速组织在一起,向着前方冲去。
“张家人?先天么?”
杨柏桡摇摇头,不打算去凑热闹。
如果说是后天修为,他必然会过去看看,至于先天修为?
他同样是先天修为,不一定能拦住别人,从他所在逃开倒是罢了,就怕轻松击败自己再离去,那才丢人。
还有重要一点,张广年修为仅仅后天,此人与张广年就算有关系,除非张广年本人,别人他可不愿意趟这浑水。
尽量避开这处所在,没走几步,城内各处战斗又再次拉响,有轰隆声在远处响起,熟悉的声音不断传过:
“蛮人向东去了。”
杨柏桡被这声音惊扰,心肝扑通直跳,只想赶紧回家,期待父亲也在家里,自己才能真正安心。
“混蛋,我为啥昨天不跑路?”
杨柏桡痛骂自己脑子抽风,要留在枫城。
不过归去杨府时,异常平静,直到钻入自己的小宅院,看着房间里急得不知坐好还是站好的张琳时,杨柏桡将那后悔抛在了身后。
“跑出去就错失这娇俏美人了,我可不后悔。”
这般想着,惊慌没丝毫隐藏,假装浑身颤抖,坐在了桌子旁。
张琳见到杨柏桡这副姿态,带着希望,急忙走近:
“我族弟有消息吗?”
顿觉不对,又退后远离了杨柏桡一步。
杨柏桡气不打一处来,难受的抓过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道:
“我九死一生,你不先关心我这救命恩人,暖床之主,却先在意并无多大牵扯的族弟,我心甚是冰寒啊!”
张琳离杨柏桡一步距离,看着杨柏桡惊慌失措的样子,此刻满脸难受痛恨,她也不由得心中慌乱起来,手在身前,却不知放在哪里。
“唉,可怜我杨柏桡啊,为了救不相干的人,有机会离开枫城,却选择留下,当真后悔!”
叹息一声,又拍桌子:
“不后悔,能将为我暖床的心头所爱救回,哪怕我身陷险境,也是乐意至极!”
“这…”
张琳被杨柏桡这一副说辞,有些犹豫了。
青春少女,十八岁不到,在张家整日里只有修炼,人情世故知晓极少。
加上昨夜杨柏桡真的救了自己,且连救两次,除了睡觉,并未伤害自己丝毫,这般想来,她真的以为,自己理亏许多。
“我,我…对不起!”
不知道如何解释,张琳小心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杨柏桡演戏演出了精髓,偷眼看着张琳的变化,觉得要给张琳一剂猛药,他自怀中取出得自张琳的补元丹,将瓶子整齐的摆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这丹药还你,张广年我救定了,但丹药是你的保命之物,我舍不得你再受伤害!
我再去探探!”
说着马上起身,就要走出房间。
“先等等,说不定那就是命!”
张琳不知心底作何想,突然心一软,觉得既然外面有危险,当让救命恩人缓缓才是。
上前时,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躲避杨柏桡的心思,伸手就拉住了杨柏桡的胳膊。
杨柏桡计成,马上转身,顺势将张琳揽入了怀里,紧紧拥住:
“其实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只是你不愿意去接受自己。”
“暖床只是一个借口,在天骄赛上,我看你第一眼,就被深深迷住。”
这一刻,杨柏桡玩心大起,渣男附体。
至于会不会玩脱,他觉得无所谓,大不了跑路去找黄晴雅,再也不回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