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桡因为痛苦晕厥,黄晴雅同样难受,看着杨柏桡晕厥过去,同样虚弱的她被迫松开长枪,毫无血色的面庞,带着淡淡的笑。
“桡桡,姐姐又保护了你一次!
今后敢负姐姐,姐姐定斩不饶。
不对,姐姐同你殉情!”
黄晴雅声音很淡,很轻,但内心对自己此刻说出的话有着明确的认定。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
圆滚滚胖胖的孩子,总是跟在一个青衫小丫头的身后,奶声奶气的喊着:
“姐姐,等等我!”
“桡桡,你快点走啊,追上姐姐,姐姐就亲你一下!”
...
小胖子慢慢长大,依然带着婴儿肥。
“姐姐,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烦死了,我回家,你要去我家吗?”
“去!”
小胖子有着果断。
“你真讨厌!”
喜欢穿青衫的少女尽管说着最狠的话,但明显带着笑。
...
“奶奶,不要随便将我许人家,人家就喜欢桡桡,要同他在一起一辈子!”
少女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身前撒着娇,老妪板着脸:
“明眼人都知道,他当杨家少主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杨力,你不喜张家天才,偏偏选他,你…”
“奶奶,你不是最疼爱孙女的吗?”
小胖子在一边愣愣的看着,杨家老头子带着开怀:
“我家孙子这么可爱,你家黄丫头和老头子眼光一样,你就许了她,莫像我们年轻时!”
“老东西,闭嘴!”
...
黄晴雅带着淡淡的笑,整个人顿感沉重不已,慢慢的倒下,额头靠在了杨柏桡的额头上。
此刻邪祟的暴走平息,长枪不住震颤,在二人听不到动静的所在,三道人影沉着脸,气势惊天动地。
“给我镇!”
老头子一掌拍下,地底深处的灰黑色雾气震动不停,一道道雾气向着老头子冲击而去,但被老头子身周所有的元气挡在外面。
“杨老村,不要留力。”
张家老者低吼而出。
“老张,你叫我老头子也行,叫我老杨也行,为啥呼我本名?
老头子与你势不两立。”
“谁让你名字土得掉渣!”
老张挥手,手中一柄长剑向下斩去,顷刻间将那灰黑色雾气斩得颤抖不止,减弱了许多。
“啊啊啊…
你们这群碍事的老鼠,吾眼看要大功告成了,被你等破坏,给我死!”
震天吼叫在地下不断传出,自雾气化出三道锋锐,向着杨老村三人冲击而去。
“老婆娘,防不住来我这里!”
杨老村挥手,手中出现一把兵器,这兵器若杨柏桡看见,会发现是杨家族地的青龙刀。
青龙刀在杨老村手里,顿时泛起青绿色光华,那光华大涨,随着杨老村运转元气挥出,元气顺着青龙刀向前,化出一道青龙,向着地下深处的雾气冲击而去。
与此同时,老张挥剑不停,一道道剑气向下,每一道剑气划过,冲击而来的锋锐削弱几分,锋锐未至,已被剑气斩落。
老妪手持钢叉,静候锋锐冲至,但杨老村那刀下青龙,向着深处席卷,冲破其中一道锋锐,随后横着卷动,又将冲向老妪的锋锐气息消磨殆尽。
此刻青龙之力不停,婉转游走,向着地底下方的黑气席卷。
黑气与青龙相碰,发出一阵轰鸣。
轰鸣震动,在地底席卷起狂风,狂风的深处,映照在三人眼眸中的,不过只是一截断臂!
“我来!”
三人之外,一道厚重清冷的声音响起,一人上前,一拳向着地底下方狠狠一挥,拳影向着地底冲去,与那消磨了许多黑气的断臂相撞,砸得断臂后续实力难蓄,向着地底的更深处落了下去。
“封!”
挥拳之人不停,抛落手中几道不明奇石。
奇石向着地底深处落下,自行游走,片刻间形成一道奇怪的组合,相互牵引,形成一幅巨网,向着断臂落下的所在,镇压而去。
待巨网落入深处,那断臂又自行向上冲击,在巨网上形成冲击之势。
但巨网封印之力显然更甚,只是华光闪过几闪,就缓缓恢复!
几人镇压住地底深处的断臂,带着释然,带着轻松。
“此次大变,想必这邪祟计划了许久,要不是你们提前两年进入族地,发现族地变化,恐怕再过两年,我等后知后觉下,这邪祟真能冲破封印,恢复自由。”
“一旦其恢复自由,以邪祟的恐怖,定会将这枫城化为炼狱,不仅是城中百姓,恐怕城外百姓都难逃一死!”
沉稳之人声音很淡,但平淡中带着一股后怕。
杨老村三人飞近,向着沉稳之人拱手相谢,老张道:
“还好右辅迅速赶来助战,若晚片刻,真有可能让邪祟逃了。”
沉稳之人乃是枫城右辅!
枫城除邓城主外,还设有左右二辅,作为牵制城主之用,防止城主一人发号施令,欺下瞒上,若带领枫城反叛,朝廷恐都无从知晓。
右辅摆摆手,道:
“枫城地处边疆要塞,出了这等大事,本辅肯定是会第一时间赶来,若被外族趁此机会入侵,后果不堪设想!”
老张对入侵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隔着广袤的东荒草原,想入侵恐怕也不易吧!”
“不然!”
老妪出声道:
“右辅想必听说了东荒草原靠近西片的外围,众多草原村落被灭族的事情!”
“本辅略有耳闻!”
右辅淡淡出声。
老妪面带恨色:
“经老身与杨老头打探得知,是枫叶盟所为,希望右辅为无辜百姓做主,向城主进谏,铲除枫叶盟这枫城毒瘤!”
“老头子附议,城内外百姓苦枫叶盟久矣,枫叶盟坏事做尽,天怒人怨!”
杨老村急忙说出。
老张听着二人所说,打着哈哈:
“可是有些肮脏的事,枫叶盟能帮我们去做,铲除了,于我们三家来说,弊大于利吧?
他们就算再臭名昭着,但从来没有针对过我们三家!”
“老张,这时候你应该与我们站在一起。”
老妪出声。
“我怎么没与你们站一起了,现在我们并排站着!”
老张不服气。
“行了,此地不是谈论其他事情的地方,尔等族地还需清理一番,其他事情,待后再议!”
右辅没多做停留,转身飘去。
…
杨柏桡悠悠醒转时,是在自己的床上。
族地尽管痛苦,但仿若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