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听我解释!”
杨柏桡准备许多借口,打算将杨明之绕进去。
杨明之语气冷淡,手一挥,一股微风吹过,杨柏桡却是连连后退。
他努力控制自己身形,但还是止不住的退进了自己适才休息的房间内。
杨柏桡退离,大厅中其他物品纹丝不动,这股控制之力,只把吕霸三人惊得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在外候着!”
杨明之声音很淡,随后一步步走到杨柏桡的房间,手轻轻一挥,门“吱呀”一声关上。
随后外面吕霸三人就听到皮鞭抽在肉体上的声音,还有杨柏桡一阵阵痛苦的喊叫,以及求饶:
“爹,爹,饶了我吧,我不好这口啊!”
“爹,小皮鞭换成马尾鞭更好,让孩儿穿个皮衣皮裤也行啊!”
杨柏桡那不可名状的惨叫声不停,吕霸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静静记下了这一幕。
房间中,杨柏桡上身赤裸,下身除了关键部位有几块碎布遮掩住,其他所在全是被抽过的红印。
他龇牙咧嘴,整个面部都因为疼痛而变形。
“不学无术!”
“游手好闲!”
“死不悔改!”
“声名狼藉!”
“恬不知耻!”
“油嘴滑舌!”
“贪生怕死!”
杨明之每抽一鞭子,就对杨柏桡批评一次,直说得杨柏桡羞愧自如,捂着裸露在外的身子,战战兢兢。
“爹,我是你儿子啊…”
杨柏桡求饶,打算攻心为上。
“就是我儿子我才出手教训,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杨明之气势不强,正好压得杨柏桡只有躲的力,没有逃的力。
当杨柏桡脸上都被抽过几鞭子后,那明显有着痕迹的面庞,看去有些滑稽。
杨明之扔掉手中长鞭,这鞭子是从杨柏桡房间取来,本来抽打扁嘴兽所有用,如今用在杨柏桡身上,非常趁手。
他嘴唇微动,说着只有杨柏桡能听清的话:
“参加天骄赛,是保你性命!
只要你获得好的名次,往后你在杨氏研究所做出再大的动静,也无人敢动你丝毫。”
杨明之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杨柏桡听到杨明之这么说,深切知晓自己这便宜老子老谋深算,他不由得对杨明之的话信了几分。
但被杨明之抽了几十鞭,这股气他不能那么轻易咽下,也可以说,杨柏桡就是个贱命,被抽了,才会更深层次的考虑事情。
杨明之看着杨柏桡微有意动的样子,又继续道:
“天骄赛分两部分赛场,你的对手,都是后天,难道你连战胜同阶的实力都没有么?
那可太令人失望了!”
他给了杨柏桡一些希望,让杨柏桡又动摇了几分。
见杨柏桡目光闪动,杨明之继续循循善诱:
“参加完天骄赛,为父就亲自去黄家提亲,早早让你迎娶黄家丫头,促成美事!”
这是击垮杨柏桡心底防线的最后一句话,杨柏桡连吃杨父画的三张不同大饼,神情带着振奋。
这天骄赛,我参加定了!
他实力不行,当前必然保命要紧。
参加天骄赛获得名次,任何人以后要动自己,必然要掂量掂量,这是其一。
其次则是与同阶对手相争,手持长枪的他,自信在同阶里自保绰绰有余,这是其二。
最重要的,他马上要焕发第二春,在这个世界,名正言顺的娶妻,而且还是两情相悦,前世求都求不来的姻缘美事,这才是振奋人心实打实的好处啊!
看着杨柏桡兴致勃勃的样子,杨明之心底带着狡黠:
“臭小子,还治不了你?
你太嫩了!”
说完转身,向杨柏桡扔去一个瓷瓶,道:
“里面有颗疗伤丹药,吞下运转元气游走全身,半个时辰后,你皮外伤自然痊愈!”
临着离去,一道四人能听见的声音响起:
“你们的纸造得很好!
不过,需要先缓一缓,恐怕暗中有人盯上了你们,好自为之!”
杨明之离去,吕霸三人透过门缝,看到了全身是伤的杨柏桡。
此刻杨柏桡除了下半身紧要所在有几片碎布遮挡,其他部位不着寸缕,身材虽然好,但无人关注,杨柏桡的面庞上,左右各有三道清晰的血痕,比较对称。
吕霸三人憋着笑,吕迪拉着吕田、吕霸,赶紧出去,假装没有看到杨柏桡这副丑态。
走到外面,吕迪忍着笑,低声道:
“看来所长的兴趣不一般啊,以后跟那黄晴雅在一起,可有好戏看了!”
吕霸“嘿嘿嘿”直笑,道:
“逛街时,你们没见过吗?
所长夫人,把所长当孙子,让所长干嘛所长就干嘛!”
“对对对,我听说在醉香楼被所长夫人扔了出来,向枫城所有人通牒,所长是她的人。”
“还用脚踩着脸…”
吕迪补了一句。
…
天骄赛,原定于十年一期。
可据说最近北方蛮子有变化,今年临时提前了五年。
以前天骄赛年满十五,不超过二十五之龄均可参与,今年变成年满十五,不超过三十之龄均可参与。
这样就多出了许多的先天修者和后天修者满足条件。
不是每一个修者都天赋异禀,能在二十五岁龄之前进入先天。
也不是每一位农户家庭,有足够的钱财支撑自家孩子在二十五岁龄之前进入后天!
这一放宽,导致枫城符合条件的青年马上增多,也因为这个变革,吸引了城池周边的青年,踊跃冲进枫城,报名参加天骄赛。
身体皮外伤完全恢复的杨柏桡,听着得自吕霸三人那里的消息,自己有些不清楚的,马上就回到杨家亲自打听。
也知晓了父亲并未说谎,这届天骄赛因为参与者众多,将参赛者分成了两组。
一组先天,一组后天!
至于参赛场地和参赛规则,如今完全保密,防止枫城权贵,凭借地利人和,为自家后辈做好安排,也算是给了那些布衣出身的修者相对的公平。
“所长,还有半月时间,你如何打算?”
吕霸问道。
杨柏桡看了看三人,语气随意,没有丝毫所长的架子:
“还能怎么打算,你觉得我不去参加可行吗?
再说了,我杨柏桡本就非池中物,让他们见识见识,某枪利否!”
“别笑!”
杨柏桡看着三人忍着笑的样子,故作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