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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这次改革必须成功,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荣誉,更是为了北地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为了全南朝。

他们渴望和平,期盼着能在这片土地上重新过上安宁的日子。

也是为了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他们的英勇与牺牲,必须得到应有的回报与肯定。

更重要的是,这场战役的胜败,直接关系到南朝的江山社稷,关系到国家的命运与未来。因此,他必须赢,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也是承诺。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这份责任感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安眠。

但此刻,他心中却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力量,这股力量仿佛穿透了夜色的沉重,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他知道,只要心中有光,便无畏黑暗。

而在隔壁的房间,容凝同样难以入眠。

她闭目沉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回京后的种种情景。

她深知,这笔赃物的处理,绝非简单的黑白分明之事,它背后隐藏着复杂的政治斗争和势力博弈。她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既要为北地争取最大的利益,又要确保自己与太子在朝中的地位稳固,不被任何势力所动摇。

随着夜色的加深,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这声音仿佛是在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也是在告诫着他们珍惜眼前的每一刻。

容凝原本是想利用这段时间休息一下,等待前方把账算清楚。

但不知为何,她却始终无法入眠。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忧虑太过沉重,或许是因为对未来的期待太过强烈。她索性起身走出了房间,想在院中散散步,以缓解心中的压力。

月光如水,洒满了整个院子。

容凝漫步其中,感受着夜风的轻拂和月光的温柔。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太子也溜了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

他站在容凝身边,问,“听说北地的酒烈的很,我还没喝过呢,你要不给我来一点儿?”

容凝微微侧头,月光下她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太子突如其来的请求的意外,“阿姐说你酒量不行,父皇怕你喝酒误事,所以不大喜欢你喝酒,北地了烈酒可不是说着玩的,你真要喝?”

“阿凝,这父皇也不在,我只是想喝一点点,又不多喝,你对我未免太苛刻了些。

阿凝,你瞧我这般恳求,难道就忍心让我这馋虫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吗?

不过是几杯薄酒,怎会影响我分毫?

父皇虽不在,但他老人家若知我因这小事而苦恼,定会责备你过于严厉,不懂得体谅我的苦心。

你就依了我这一回,如何?”

啧~什么人嘛!

弄得好像不给他喝,就犯了天大的错。

容凝没好气的瞪他,“这酒,确实烈,若非豪情万丈,恐怕难以消受。

不过,大哥既有此雅兴,我自然愿意奉陪。”

反正她是不会醉的。

再多都不会醉。

说完,她转身步入屋内,片刻后,手执两只小巧的银杯与一壶北地特酿的烈酒返回。

月光洒在酒液上,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也带着北地独有的粗犷与坚韧。

“此酒名为‘烽火’,取自北地边关烽火连天的意境,每一滴都蕴含着战士们的血性与不屈。”

容凝边说边将酒倒入杯中,递予太子一杯。

太子接过酒杯,轻轻摇晃,酒香扑鼻,他微微一笑,“好一个‘烽火’,倒是贴切。今日,我们就以这杯酒,共祝北地安宁,也祝我们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中,能如这酒一般,虽烈却不失其真。”

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酒入喉中,如火般炽热,瞬间驱散了夜的寒意,也仿佛点燃了彼此心中的斗志与决心。

就如容凝曾经和容央说的那样,北地的酒第一口喝着烈,但只要适应了,就越喝越想喝。

就像人生路上的挑战,初时看似艰难无比,一旦跨过那道门槛,便会发现其中的乐趣与成长,愈发勇往直前,乐在其中。

“北地的酒,不仅仅是味蕾上的享受,更像是一种生活的隐喻,教会人们坚韧与适应。”,容凝说。

太子点头,也越喝越急,他喝酒上脸,脸颊渐染红霞,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仿佛在这烈酒中找到了某种共鸣,每一口都是对过往挑战的回望,每一滴都是对未来征途的期许。

酒入愁肠,非但没有化作相思泪,反而激起了他心中深藏的豪情壮志。

他放下酒杯,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那里是南阳城的方向,如果没有意外,南阳城是他这辈子挣扎向上的地方。

北地的风,似乎也因他的决心而变得更加凛冽,却也更加清醒人心。

他知道,正如这北地的酒,人生的路虽长且艰,但只要心怀信念,勇于面对,便能品出其中的甘甜与醇厚。

“阿凝,你说得对。”

太子轻声自语,仿佛是对远方妹妹的回应,也是对自己的誓言,“无论前路如何坎坷,我都要像这北地的酒一样,越品越有味,越战越勇。”

言罢,他再次举起酒杯,这一次,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挑战与成长。

酒液在光线的照耀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正如他心中那团不灭的火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他感觉自己有些醉了,头有些晕,心中那些压抑的情绪喷薄而发。

他看着容凝,眼里净是委屈和忧伤。

他说,“阿凝…生在皇家,本没有多少真情可言。可是你和央儿却是我这半生里,最不愿辜负的两个人。

母亲走时,我已经记事,我记得母亲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护好两个妹妹,可是我没有做到。

央儿走时,我被父皇困在东宫。

当时我就在想,我从南边千里迢迢赶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不让央儿去和亲吗?

可是从我回来,到央儿走的那一刻,我什么都没能做。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央儿走了。

你们走了五天之后,确保我再追不上之后,父皇才放我出来,撤了东宫的守卫。

那五天,对于我来说无比煎熬。

我时常反反复复的想,真的要这样被困在东宫,什么都做不了吗?

真的就这么认了吗?

我一直在想,若是我豁得出去,和父皇大闹特闹,其实好像也不会怎么样,他最多就是对我过于失望,撤了我的储君之位。

父皇对我严苛,但我确实是他现在最看重的儿子,就算犯了大错,他也不会要了我的命。”

这些话…太子未对任何人说过,因为没人可以听。

他平常也不敢说给容凝听,因为怕她恨他无作为且懦弱。

可现在也许是因为酒的原因,让他急需找一个宣泄口。

他又灌了一口酒,接着道,“可我又怕,怕父皇的雷霆之怒,怕父皇用天下苍生,江山社稷来压我。

我是太子,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坏了国知大事。

即使我知道这样不对。

所以那几日我反复煎熬,反复挣扎。

到父皇解了我禁足时,心已经麻木了。

我觉得我和朝堂上那些人没什么区别,都是用央儿的牺牲来成全自己。

阿凝…很多时候,我多想变成你这样,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义无反顾,瞻前顾后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

容凝看着他,听着他絮絮叨叨,心中没什么情绪起伏。

她与人的共情能力本就差,除了阿姐,她很多时候不能切身的体会别人的难处与痛苦。

就像现在,她不大能理解太子的情绪。

阿姐已经去和亲,他没能出来阻止也是事实结果。不用去纠结做了多长是家里的纠结与心里斗争。

阿姐去和亲的事实没有改变,那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

“央儿走后,我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护你一生安稳,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不能再失去一个。

可我发现,你比我还优秀,你的坚韧不拔,你的聪明才智,都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倾佩不已。

其实你若是男儿,比我很适合做这个储君。”

容凝挑眉,觉得他是真的醉了,“大哥可不要乱说,这话要被人听去了,可得给我惹很大的麻烦。”

太子却笑了笑,摸了摸容凝的发顶,温柔道,“阿凝,我这不是乱说。

所谓天下之主,这个称号虽然尊贵无比,但并非人人都心生向往,甘愿承受其背后的沉重与孤独。

它不仅仅是一个头衔,更是一份责任,一份需要时刻准备面对风雨飘摇、世事沧桑的担当。

可我既然已经身处这个位置,便没有退路可言。

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都必须咬紧牙关,迎难而上。

宫廷之路,自古以来便是荆棘密布,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权力的诱惑如同深渊,吸引着无数人前赴后继;

人心的险恶更是难以捉摸,让人防不胜防。

以前我处在这漩涡之中,却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不过是被父皇和朝臣推着走

可现在,我的初心只有两个:一是要护着你,无论风雨雷电,都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与安宁;

二是要守护好这片江山,不负北地百姓的期望,不负南朝先祖的遗志,让南朝国富民强,兵马强壮,成为一方霸主,然后接回央儿,让我们一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太子望着容凝,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他深知这条路的艰辛与不易,但他更相信我们的力量与决心。

他坚定地说,“无论前路如何坎坷,我都相信,只要我们携手并进,这些愿景都能够实现。”

听到太子的话,容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份默契与信任,是他们之间最宝贵的财富。她轻轻点头,虽然没有言语,但她的眼神已经传达了决心与信念。

夜风拂过,带来了凉爽与宁静。

它带走了酒香,却带不走我们之间那份深深的默契与信任。

太子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或许是酒量浅薄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喝得太急太猛,他很快就醉倒了。

看着他像只鹌鹑一样缩在旁边熟睡的模样,容凝心中既感到无奈。

她知道太子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与责任,这偶尔的失态就不要计较了。

“阿衡…”

容凝往物控部唤了一声,不声不响间,阿衡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把你主子扛回屋里歇着。”,容凝嫌弃的吩咐。

“好的殿下!”,阿衡赶紧领命,麻溜的扛着主子走了。

院里又只剩下容凝一个人。

她不会醉,那烈酒的作用,就是提神,那火辣辣的酒入喉,脑子都给辣醒了。

一连整日的奔波让她疲累,原本一开始只是想来院中散散心就睡觉,后面的事情,让太子去等。

但不想太子说想喝酒。

喝酒喝吧,酒量又不行,现在醉得不省人事,她就只能在这等前面的结果。

一直等到子时,楚平丰才来禀报。

楚平丰看到是容凝在等着,有些吃惊,“公子殿下,太子呢?”

“睡了…”

容凝不咸不淡的,“是何结果,?最后核算出的银子是多少?”

“回殿下,总共四百三十二万两!”

四百三十二万两!

比前面又多了一百万两。

容凝听着这结果,气笑了,“单听这个数字,还以为冥州是什么富得流油的地方,这些贪得无厌的狗东西,那么便宜就杀了他们简直是便宜了他们。”

楚平丰低头,不敢说话。

当他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也意识到北地局势的严峻性,或者说,整个南朝在贪腐问题上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关于贪腐这个问题,前面已经说了很多次,容凝不想再废口舌。

她呼出一口气,吩咐道,“没事了,把尾巴收好,就回去歇着,自到了北地,你们就没有歇过一会儿,该是累了。

至于别的什么,等明日太子醒来,你再方面和他禀报。”

楚平丰领命退下,“是…殿下!”

容凝把酒坛子一丢,让阿影准备水,洗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