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与Josh工作室、侯氏的会议，程慧楠主动要求随行。
组长很惶恐，这个项目自从对接以来，程主管就没插手过，怎么今天突然要参与了。
程慧楠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Josh工作室的会议室。
不多时，侯氏的代表侯晏婷和秦洛广也到了。
能够见到秦学长，徐年年自然很开心，她正想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却被他忽略了。
徐年年微微皱眉，也没当回事，毕竟现在开会要紧。
整场会议都很顺利，这一轮正式敲定了室内设计风格，在定好装修材料之后就可以开工了。
“辛苦你们了。”侯晏婷大大方方过来跟他们道谢。
散会后，徐年年跟着秦洛广出去了，“秦学长...”
她的声音娇俏柔软，让人听得心里一酥。
但在秦洛广的耳中，却是那么让人厌恶，他的眉头不由得一皱。
但鉴于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关系，他又不能在这里直接把私事直接抬上来讲明。
“秦学长，你是不是不舒服？”徐年年娇滴滴的走过去，满眼的关切，平时的秦学长，绝对不会对她置之不理的。
秦洛广看着徐年年这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私底下居然干得出这么令人作呕的事情，他的眼眸渐冷。
他忍住想要发火的冲动，礼貌克制的说：“徐小姐，我们现在是在工作。”
听着如此生硬冰冷的回绝，徐年年的眼中一下子就变得水汪汪的了，她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他的衣角：“秦学长，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时，程慧楠正好出来放风，其实对于自己手底下人的做事风格，她是十分放心的，她此次跟来，是想看看徐年年是不是在这个项目上惹客户不开心了，毕竟这个项目是纪总亲自牵头的。
但从刚才的会议看来，并非如此。
正当她觉得要找不到头绪时，一旁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其中的女声，很耳熟啊。
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跟上去，正巧看到徐年年欲哭的模样。
吃瓜的天性是她找个地方躲起来偷听：什么情况啊？他俩情侣啊？吵架了？
程慧楠全神贯注的试图理清眼前的情况，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还偷摸的跟了个人。
秦洛广看到她这副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和她拉开距离：“年年，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徐年年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想跟秦学长像平日一样相处，你今天让我觉得好陌生。”
陌生？秦洛广冷嗤，“好啊，你说要像平日一样相处对吧？”
徐年年充满期待的点头。
他们的平日，就是很随便，想说什么说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那我有一样东西想跟你分享。我昨晚收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我想你应该也很感兴趣。”秦洛广拿出手机。
听到秦学长主动跟自己分享事情，徐年年殷切，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秦洛广找到和杨晨祯的对话框，调整声音，然后按下了音频播放键。
从音频播放的那一瞬间，徐年年的脸色就变了，不再殷切，不再楚楚可怜，而是变得惊讶、慌张。
程慧楠虽然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是已经能感受到她的惊慌。
而音频的的东西，程慧楠也听得一清二楚，是在说关于林妍的事。
林妍？她皱眉，是那个新来的特助助理吗？
这个名字很常见，她有一个侄女就叫林妍。
不过，音频里的东西，骂得可真够难听的。
但她听着听着，就觉得音频里说的人，好像就是林助理。
程慧楠皱紧眉头。
徐年年僵直在原地，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叫停，身体也在颤抖。他们就这样听完了全部的内容。
而程慧楠也分辨出了音频里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就是徐年年的。
这时，一声冷笑从她身后传来，差点吓得程慧楠尖叫，她没注意到自己后面有人。
“嘘。”吴茜妍安抚她。
程慧楠赶紧整理好仪态：“吴画家您好。”
吴茜妍笑着点头，“程主管你的员工的人品一般啊，要是这种事传出去，对公司影响不好吧？”
“音频里的那个林妍，就是林助理吧？”
有了吴画家的助力，程慧楠脑子中的某条线好像被弹了一下，如果音频里的人真的是林助理...
这一下，程慧楠的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原来林特助想要的是这个！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她误打误撞逮到了，不然得查到猴年马月。
不过，现在也不能高兴得太早，程慧楠压抑住自己狂喜的内心，音频的内容她记得不少，得先去问问李助理，因为她知道林妍是有李助理内推上去的，她俩的关系应该不浅。
“我会好好处理的，请吴画家放心。”程慧楠保证。
“那就辛苦您了，我很期待你们纪氏的效率。”吴茜妍露出满意的笑容，翩翩离去。
“秦学长...”徐年年低头，不敢看他。
而且，从他的表情上看，想必已经给自己定罪了吧？徐年年眼底露出一丝狠厉的不甘，好啊林妍，你有本事。
秦洛广收起音频，说：“这段音频，是杨晨祯发给我的，不是林妍，我连她的微信都没有。”
想到这个，他惨然一笑。
杨晨祯...？谁？徐年年搜索着这个名字，好像有一丝耳熟，但想不起来。
“以后我们就当做不认识吧。工作上还得麻烦你。”秦洛广不想再和她保持这种亲密的学长学妹关系，这让他恶心。
*
另一边，杨晨祯告诉李影，秦洛广收到了，还回复了。
“你真棒！”李影一顿夸，然后转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林妍。
林妍倒是没心情理会秦洛广是否收到，但是她还是对小影和杨晨祯表示了极大的感谢。
“不过他没找你吗？”李影觉得难以置信，因为在她看来，如果秦洛广不主动找妍妍，那就是对徐年年所说的话的认同。
林妍一边处理着文件，一边说：“怎么？你还希望我和他私底下见面啊？”
“那没有。”李影噘嘴，前男友这种东西，就应该遵循国际原则——分手后就权当死了。
“不过，徐年年以后不会找你麻烦吧？”这一点李影后知后觉。
林妍笑：“你放心好了，我有什么事基本都找程主管，和她没交集。”
“噢噢，那倒也是。”这下李影放心了，“那你忙吧，记得请我们吃饭啊，对了，要是那死东西找你了，也要记得转播给我。”
“知道了。”林妍勾起嘴角，现在的小影啊，纯纯的看热闹心态，不过她开心就好。
有时候林妍都会惊讶于自己的自愈能力，别人看起来天大的事，在她这里隔天就好了。
怪不得李影总是数落她——你呀，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迟钝啊！你的血都要流干了你才去找纱布！
不过，她也是会反击的，林妍对自己点头认可，嗯，只要反击了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