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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你在里面吗?”

裴清韵询问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纠缠。

陆宝珍终是败下阵来,慌乱看向那张不知有没有关紧的门,挣扎着要离开。

可裴景之的手仍旧放在她腰间,揽着她。

垂眸时眼中好似情意汹涌,又好似晦暗不明,在等着她开口。

“清韵姐姐要进来了!”

“那就让她进。”

裴景之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对你,她也该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陆宝珍哪能不知他说的是裴煜书,她推着他,恼得脸都红了一片,可无论多用力,双手触碰的地方都透着滚烫,眼前的男人也未动分毫。

“宝珍?”

“在,在的,清韵姐姐等我一下。”

外头的人又唤了她一声,一边在和丫鬟说话,一边在等着她的动静。

陆宝珍慌乱应了下来,红着眼挣扎,只觉他大抵是疯了。

眼看着小姑娘眼角又有水雾凝结,裴景之终是叹了口气,松开了落在她身上的禁锢,往后退了退。

但目光却仍旧停在她湿润的眼角,而后,一点点将亲吻落了下去。

这一次没有适才的失控,也没有适才的欲,只有极其轻柔的动作,和轻碰后便退开的克制。

只是见他又俯身靠近,陆宝珍心里一慌。

怕极了他再来一次那样的疯狂,她忍着眼泪,双手抵着他,压下那抹愤怒,带着鼻音小小声地道:“你总归,要让我好好想一想。”

她不愿妥协,可她更不愿在此刻和眼前的男人硬碰硬。

她想裴景之应该比她更清楚,裴家大房该要同谁来往,他的身侧该要站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也不愿因着他的逼迫点了头,然后等真行不下去的时候,惹到他生厌,搭上自己,也搭上陆家。

可她刚一敛眸,裴景之便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要你,和你是不是陆家的姑娘并无关系。”

说话间,裴景之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透着些旧色,但系紧的绳索扯开,里头一个平安符露出一角,像是被存的很好。

“这个平安符,本该两年前就给你。”

“这是......”

福景寺的平安符,让陆宝珍神色一僵。

那日在宫中听见的话,一字一句,忽然甚是清晰的落下。

所以那年冬夜,让裴景之踩着满山冰雪上山的人,是她?

“身子这么弱,往后如何出诊,替人瞧病?”

裴景之将平安符放到她掌心,耀眼的红布轻轻遮住了她手心的伤口。

曾经他不信神佛,想着这一生能活下来,不过是他命硬,可后来他却又生了期盼,愿意行那最虔诚之事,只求神佛庇佑,护他心上人平安顺遂。

“宝珍,别让我等太久。”

陆宝珍这次没有抗拒。

她看着那好似滚烫的平安符,错愕,复杂,酸涩。

心里有什么一点点冒了头,她没有细想,低头,将东西收进了腰间。

裴清韵已经行到了近处,大抵一推门便能进来。

裴景之见她忽然安静下来,像是因着那平安符生了心软,他忽然又亲了亲她的唇角。

而后在她变脸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髻。

“再哭,便不让她进来了。”

陆宝珍一下便抿紧了唇,也由着他将指腹落在她眼尾,拭去那点湿润。

“你待会出去,被瞧见怎么办?”

“我见不得人?”

裴景之眉梢动了动,知晓她的顾忌,将人打横抱起,送去了里头床榻。

用被褥将她裹住,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宝珍,我如今可以等,但,你心里不能再有旁人。”

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些许阴郁,和毫不遮掩的占有。

从未见过霸道的人这般理直气壮,被褥下的人绞着手,想了想,却仍是没有开口。

没有他,自然也没有别人。

-

裴清韵进来时,是裴景之给她开的门。

她神色一顿,要说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大哥何时回来的,还在宝珍屋里?”

裴景之本不欲解释,他对小姑娘的心思从无遮掩,眼前的人不是不知道。

可陆宝珍不愿意,她没想同他在一起,兴许还恼着他适才的失控。

一想到她可能正从被褥里探出头,竖起耳朵听着这处动静,裴景之步子停了停,耐着性子道:“给她送药。”

裴清韵还以为陆宝珍今日又发了热,竟是忘了细想,为何送药未见药碗。

正准备跑去里头瞧人,裴清韵忽然眸光一停,“大哥,你眼睛后头,怎么受伤了?”

日光下,那条细小红痕比在屋里明显。

裴景之脑中闪过适才的画面,心中郁气忽然散了几分,勾唇笑了笑,“是么,可能,猫儿厉害。”

猫儿?

什么猫?

又瞧了一眼,裴清韵摇着头踏进屋里。

陆宝珍躺在床榻,瞧见来人越行越近,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明明做错事的也不是她,可瞧见那双眼带着好奇看过来时,她一颗心怦怦乱跳,唯恐被瞧出不妥。

“宝珍今日气色,好像好些了。”

“清韵姐姐。”

见人在旁边坐下,陆宝珍往被褥里缩了缩,挡住了说话的唇。

她瞧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但她想,唇角既是有些发麻,大抵不会是太正常的唇色。

想到此处,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人忽然又紧绷了起来,脑中闪过适才那人逼近的画面。

“可是眼睛怎得这般红,哭过了?”

裴清韵眉心轻轻拧了拧。

抛开上次用那些蝎子蟾蜍捉弄,陆宝珍在她心里仍是温柔乖顺的姑娘,不爱哭,也不爱同人争。

眼下若不是被人欺负狠了,断不可能会有这么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