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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则桉沉默,那双风流的长眸低低垂着,没回应,只在陆宝珍跟前低下了头,“宝珍,她身上旧伤未愈,容易出事。”

“她春日被毒虫蛰了,出事同我们有什么关系。”

裴清韵气笑了,上前拉住陆宝珍的手,怕她因此生出难过。

可陆宝珍却只有一开始的惊讶,很快,她便平静下来,往后退了退,同裴则桉拉开了些许距离。

“裴二少爷与其在这同我说话,不如直接领她去寻医馆。”

“宝珍......”

“还是叫我陆姑娘吧。”

若是早些时候,瞧见裴则桉站在欺负她的人那边,陆宝珍可能会委屈的红一红眼。

可如今,她是真没了波动。

只是看见这样的裴则桉,陆宝珍不免又觉得早几日他处处想要拦下她的那些举动,讽刺又可笑。

“快送人去医馆吧,二少爷。”

沧云适时开口,稍稍挡了挡陆宝珍,“再不去,贺姑娘怕是又要晕过去了。”

一句话说的冷淡,但落入旁人的耳中,不知为何又多了几分嘲讽。

贺知微早已没了脸,她如今脑袋沉沉,小腿肿胀得厉害。

可她又隐隐期盼着,一边因着裴则桉的出头欣喜不已,一边又怕他听见了适才她说的那些话,不敢上前,只一双眼,满是泪水的望着他。

裴则桉却没有看她。

他被陆宝珍的冷眸逼退,像是压了千言万语,可再也没法多说一句。

裴清韵冷笑着让开了雅间的门,里头的人一个接一个,匆匆离开了此处。

经过裴则桉身侧时,被搀扶的贺知微双腿一软,下意识便想往他身上倒,可原本还在替她说话的男人,却忽然像变了个人,往后退了退,薄唇紧抿,透着疏离。

贺知微心生慌乱,又急又怕,却也只得先稳住自己的身子。

“阿则,你会陪我去医馆吗?”

“嗯。”

半晌,裴则桉出声应下,目光却一直落在背对着他的陆宝珍身上。

刚想说一句等他,雅间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彻底将他隔离在外。

“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见她们离开,裴清韵嘟囔了一句,而后似想起什么,她猛地往后头一跳,脸上得意散去,一张脸瞬间皱了起来。

“宝珍你快些,快些将那些东西抓回去!”

雅间里的毒物都窝在了木桌下的暗处,已经明显没有了适才的精神,昏昏沉沉。

陆宝珍有些好奇,凑近了一些。

连着瞧了几眼,才转头将目光落到了忽然出现的沧云身上。

沧云一顿,赶忙低头想要解释,他并没有偷跟的意思,可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宝珍先一步小声开了口。

“适才我同那老伯买东西的时候,沧云你在不在?”

自然是在的。

沧云想了想,还是老实点了头。

“那你觉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古怪?”

陆宝珍看着他,想起那日的那条黑蛇,“买的时候还瞧不出来,后来才发现它们像是被取了毒,且适才还活蹦乱跳的,眼下不过一会儿,便又没了精神。”

“是有些不妥。”

沧云沉声道:“之前那条被侍卫扣下的黑蛇也是如此,之所以没让给姑娘,是主子不愿这等来历不明的东西送去姑娘手里。”

沧云本意是想多说说自家主子的好话,但面前的姑娘压根就没想到别处去。

“我晓得的。”

陆宝珍抿了抿唇,正想找个顺手的东西,外头等了许久裴煜书便抱着罐子从隔壁雅间绕了过来。

两人蹲到了一处,将那些昏昏欲睡的东西又重新弄回了罐子里。

裴清韵瞧得倒吸了口冷气,都忘了叹他二人突飞猛进的关系,只在心里默默将柔弱二字从陆宝珍的身上划去。

而沧云瞧见两人极有默契的拨弄着那些东西,心里抽了抽,终是忍不住上前。

“宝珍姑娘,不如让属下来吧。”

“也好。”

陆宝珍起身拍了拍手,退去了裴清韵身侧。

沧云松了口气,可转眼又被这些去了毒针的蝎子引去了注意。

“这些东西,宝珍姑娘可都要留下?”

“也可以不留,你要的话,我可以都给你。”

陆宝珍认真想了想,“送你,不要你补银子。”

-

而此时的楼下。

待贺知微几人离开后,一道半躺着喝茶的身影坐了起来,抹了抹嘴,看着被扶出去的人,扯开了嗓子。

“那姑娘,是贺家那位贵女吧!”

“适才隐约听着,好像是叫了那么一声贺姑娘。”

旁侧有人笑着凑了过来,“大师不愧是大师,连那等世家女都识得。”

“我识得什么,不过是前几日跟着我那下山的师父去了一趟贺府。”

“请着去了贺府......可是那里头?”

见周围一群人都被引了过来,连上头的戏都顾不上听,说话之人眼中闪过一抹嗤笑,替自己倒了杯茶,故意压低了声音道:

“你们可别瞎传,不过是去替那位贺姑娘看了看,小事,小事。”

众人不语,但眼神里却透着了然。

谁不知这大师看的是生辰八字,行的是那命数之事,一般请着去瞧的人,谁不是有那么些事在身上。

-

贺知微还不知她惦记着要隐瞒的事,已经一点点传了出去,她只记下了今日在陆宝珍面前低头的羞辱。

一个傻子,竟然什么也没做,就逼得她如此狼狈,她怎么能忍!

可眼下,她不能有半分表露,她还得试一试面前的人,是否听见了她开始的那些话。

“阿则,今日......”

大夫刚替她上了药,疼得她眸色几近涣散,生生咬破了唇角才换回清明。

她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旁侧的人。

只是裴则桉的眼中并未有她想象中的担忧,听闻她并无大碍,他整个人疏离得可怕。

下一刻,他冷漠开口。

“你在外头,便是这样说她的?”

裴则桉眸色晦暗,眉间阴沉得厉害,他紧紧盯着她,浑身都透着冷意。

他听见了。

贺知微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