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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刚刚对他是不是不耐烦了?阿言为什么不愿意劳烦他?阿言对自己还有所保留?季砚亭心里五味杂陈。

就林知言洗漱的功夫,季砚亭脑子里闪过好多想法。一开始只是占有欲强点,后面就是要把人关起来了。

这可能跟季砚亭的性格有关。他对喜欢的想要的,总是有点偏执。他交友警惕,对非好友总是礼貌疏离。

季家有太多人想巴结,而季砚亭见过太多虚情假意。

林知言从浴室里出来,见季学长还在笔记本电脑前鼓捣,他打哈欠去换衣服。出来时,季学长的笔记本电脑也关了。

他跟着季学长下楼去停车场。

看着那辆崭新的车,他疑惑的问:“季学长买新车了?”

羡慕他已经说卷了!别人换车就跟喝水那样简单,都不考虑价格的。

“阿言喜欢?那这车送你吧。”

林知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没有驾驶证,有车也开不了。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开电驴,堵车也不怕,还方便。

他想打开后座车门,被摁住。学长让他坐副驾驶。他撅嘴道:“我想体验当霸总的感觉。”

“阿言的意思是让我当司机?”

他点头,带着坏笑看向学长。“霸总跟他的男大司机。”

季砚亭听罢喉结滚动,亲自开车门毕恭毕敬的把人请进车里。

他拍拍季学长的肩膀,有模有样道:“小季啊,好好干。”

他进车里刚坐好,车门关上,人就被摁在座位上亲。耳边还传来学长喑哑声音。

“林总,我会好好干的。”

最后,他被亲的头脑发晕才被放开。而“罪魁祸首”心情很好的去驾驶位上开车。

他眼睛布上迷茫,好一会才恢复清明。他刚刚被亲懵,大脑都无法思考。难怪听人说,恋爱使人失智上头,原是这么上头的。

餐厅离学校有些远,开车十几分钟才到。下车时,见堂姐,他一笑迎接上去。堂姐忙,他好些日子没见了。就连上次处理造谣一事,也是堂姐帮他联络其他人来帮忙。

堂姐身旁还有一人,不是助理,是个面容姣好的男人。

男人西装笔挺,眼角一颗泪痣,平添几分妖冶。

堂姐温柔笑着跟男人介绍:“顾总,这是我堂弟林知言,若今后碰上,还请顾总多多照顾。”

林知言也上道,毕恭毕敬的问好。

堂姐也不多留,似乎是引着他认人便离开。

这种一面之缘称不上人脉,但在某些情况下,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堂姐总是为他考虑,叫他多跟有头有脸的人打交道。

季砚亭停好车,追上他道:“许久没见堂姐了吧。”

林知言反应过来,撇嘴:“那是我堂姐,你还没入我门,怎么跟我一起叫?你应该喊学姐才对。”

“我倒是想入,还没到时候。怕到你家去提亲,被扫地出门。”

“就你能贫嘴!”

林知言佯装生气,走向餐厅。身后的季砚亭亦步亦趋的跟着,脸上笑容掩盖不住。

进了餐厅,服务员带人进包厢。

点菜是季砚亭负责的,他的喜好学长都了解,他只管坐着玩手机。

看到新闻里某网红爆出赵勋qj过人,他张张嘴。接着,他打开学校某吧,果然看到有关赵勋新帖子出现在前列,还被置顶了。

此前领略过赵勋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可没想到还是学生的赵勋居然敢犯事到这种程度。

林知言接触到的世界还是太干净,碰到最恶劣的事大抵就是被造谣,见别人当街吐口水。

得知赵勋犯下的罪,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被赵勋染指的人有男有女,其中居然还有未年满十八的。那些人被犯后难以启齿,不敢报警,不敢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以至于赵勋有恃无恐无法无天。

赵勋的事被曝光,原先的及大过处分显得太轻还可笑。不少人对学校口诛笔伐,指责学校包庇劣迹富人子弟。

声讨如燎原之势,令学校不得不开除赵勋,连同赵勋那个做后勤主任的亲戚一并处分。原先跟在赵勋身后当小弟的学生也被记过。

他看完某吧看某博某书某音,把瓜吃完,才放下手机。

“我的三观被颠覆了。”他小声自语。

见阿言神情怪异,季砚亭直接亲上去,迫使人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

林知言赶紧推开人:“你做什么?这是在外面!”

还好还没上菜,要不然叫人看见可如何是好。

“阿言打从进包间,就一直在看手机,都不看我。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了?这么入神。”

“就那个指使人造谣我发达男生被曝出来做过许多坏事,如今被开除了。”他如实回答道。

“这不是很好么?阿言怎么不见开心?”

“恶人有恶报是值得开心的事。可随之曝出来的就是受害者。这并不值得高兴。”

季砚亭手握着阿言的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别因为旁人影响自己的心情。那些受害者想必也是希望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他点点头,调整心情。

吃完饭回去,他跟季砚亭一同在小区散步消食。

非工作日,小区散步遛狗的人也不少。他没跟季学长牵手,对方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只是他转头去问,对方却说没有。

学长全身上下嘴最硬。明明很想在散步时牵手,想光明正大的展示,又不说出来。

他起了逗逗的心思,用小拇指去勾勾季砚亭的手,然后快速撤开。

如此反复,季砚亭忍不住了。趁着没人,把人拉到树后边狠狠亲。

林知言的嘴唇都被亲破皮了,欲哭无泪。他以后可不敢调皮了。

“哥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几岁小男孩过来练球,眨巴着充满求知欲的眼睛。

林知言脸一红,直接跑开。

季砚亭从口袋里掏掏掏,也没掏出糖果,于是拿出十块钱,递给小孩。

“来,哥哥给你十块钱买辣条吃。刚刚哥哥只是在跟另一位哥哥打架,那位哥哥打输了不好意思。”

季砚亭给完钱,快步去追阿言。追到电梯,阿言狠心的摁关门键,他来不及进去,被留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