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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不过不是石头的,而是金子。”沈月云看了眼空旷的大门,“小时候,他们家小儿子贪玩,挖了不知送了谁,讨了一顿打。”

“金、金......”

就算当时金价不如现在般高涨,也没必要打造金狮子放门口吧,话说回来,从哪找的那么多纯金?

“你进去了,尽量不要乱看,外公他......思想守旧的很,舅舅他们一家其实也不长住,我们直接去东厢房。”

沈月云压低了声音叮嘱,她可算不得什么“有礼貌”的孩子,那繁琐的规矩,近些年头倒也是不了了之。

袁衔桉还没转过弯,有钱人家不都是大别墅,全高科技布控吗?

沈府的修建按照三进四合院的布局,规格不算小,一踏进去倒显得有几分反差。

房名采用了那些雅称,材料倒用的是当下的新科技,进门有电子管家招待,为她们指路。

修的也不全是瓦房的造型,入目便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与外面看到的,差别大到仿佛从实物进入了网图。

“这不丧家之犬嘛,怎么好意思回来的?”

袁衔桉撇嘴,还真是令人喜欢不起来。

一袭青衫衣襟格外飘逸,腰间束着玉带,袍上的墨竹傲然挺立,算得上风流倜傥的少年。

当然,先缝上那张嘴。

“都喜欢这样穿的吗?”差点以为走错片场的袁衔桉,眉头紧蹙,“大冬天的,不冷吗?”

头疼胸闷,勉强能视物,温婉的性格不适合她,倒也没有伪装的必要。

“呵,怎么,又想爬进沈府,跪着求我啊?”

“沈冀!”

宽大的袖口一甩,自以为很帅气的昂头,举手投足间皆是轻蔑:“真是可惜,爬上她的床有什么用,还不是看着你求我。”

沈月云浑身都在颤抖,却没有发一言回驳,她在看袁衔桉的反应,眸子里是难掩的复杂。

“沈冀,还站在那干嘛?”

“姐,叙旧呢,马上就过来!”沈冀满脸堆笑,哪有半点之前的张扬,“请。”

他就是故意穿这套衣服,来恶心眼前的贱人,要不是他姐来的快,定要再羞辱一番!

“见谅,他就那性子。”

沈冀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就被他亲姐扯着耳朵,用力一拧,疼的嗷嗷直叫,连忙求饶。

“月云,快进去吧,爸爸在等你。”

等两人走后,才放开了他的耳朵。

“你打算穿这衣服去见爷爷?”

“我马上就去换!”

袁衔桉把他们的反应收入眼底,话是说多错多,无声的安慰沈月云,无力却又无可奈何。

沈月云确实有事瞒着她,不,准确来说是她的另一个人格。

沈冀......好样的。

百无聊赖的候着,等沈老家主处理完商业上的事,她真的不知道要度过几个小时。

趁人不注意,就偷塞小零食。

“司徒姐,我这身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他穿着一件厚实的羽绒服,不同于袁衔桉那样的刻意,周身的气息松弛而又朴实,自认为很成熟稳重。

“一般。”司徒熙笑得万分腼腆,歪头,“我是不是该和你姐说,他的弟弟很帅啊?”

“我错了,姐姐姐!你千万别告诉她!”

以她两人的关系,自己绝对会被亲姐问候,包出不了院的那种。

袁衔桉从房后走出,冷眼看着离去的人,还真是......迥然不同的两种待人方式啊。

“老爷子今天不回来,别拘束,大家都是一家人。”

外婆还在的时候,沈月云能从这个冰冷的沈家,体会到来自亲人的关心和爱护,现在她不在意,也没必要奢求融入。

“小骆啊,知道你们玩的好,沈冀那小子一直也念叨你,一会让那兔崽子带你去逛。”

“好的,谢谢沈叔叔。”

沈冀和骆映关系很好?就凭刚才的那些反应,她十双眼都看不出来,说是完全不熟,倒更能让人信服。

“你是老骆?”

袁衔桉依然是沉默的看着对方,要不是因为基本的礼貌,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意分给他。

他压根儿没在意袁衔桉的冷淡,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眼神不断的在沈月云身上打量。

“小菊,在那站着干嘛,还不去给沈小、姐倒茶?”

沈冀咬牙切齿,刻意咬中小姐两字,语气轻挑,顶着那副正人君子的样,让人倒胃口。

小菊得了他家少爷的暗示,故意将滚烫的茶倒在了沈月云的身上。

沈豫宇没时间关注这边的动静,过年来的亲戚多,周转不开。

“小菊,怎么如此莽撞?”

任谁听都没有责怪的意味,甚至暗自得意。

“沈堂姐不如去我那换件干净衣裳?”

沈月云看向袁衔桉,安抚式地眨眼,隐隐发怒:“不用。”

“真不识好歹,也就是少爷看得起你,卖身求荣的贱货。”

啪!

小菊捂着脸,看清动手的人,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虽然我很不认同燕城那边的风俗,可毕竟那是你的家,回去看看吧。”

沈初那一巴掌打的重,滑嫩的脸多了四条发紫的指印。

小菊花容失色捂着小腹,去拉沈冀的裤腿:“少爷救我,救我们的......”

“滚!姐,你消消气,我这就把她送回去。”

沈冀生怕那人出卖自己,揭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抬脚将人踹翻。

“沈队长,发火伤肝,别生气了。”

“小熙,吓着了?别怕......算了,处理好你的人。”

司徒熙挽着她的胳膊,目光却是落在逃离的人,直到消失在视线,眼中晦暗不明才堪堪散去。

袁衔桉装作不关心这场闹剧,隔着衣服应该也很痛,无声的交流后,咬着后槽牙走向沈冀。

“我去,什么情况啊,你不是最恨她爬......”

沈冀不敢直言,他那温柔的姐还在,小命要紧。

“沈冀。”袁衔桉压下想动手的冲动,俯身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话多了不好。”

沈冀似懂非懂的点头,他那打小的好友,自是有多种法子折磨下贱的人,想着那高傲的人那卑微的姿态,又是一阵鄙夷。

“老骆,你说那种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