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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陈泽语汗毛竖立,他知道现在再多嘴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咬着牙手脚并用爬起试图和陈丝语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他也没忘催动自己的异能。

陈丝语冷笑一声,工兵铲重重砸下,却在正中陈泽语的前一秒停滞在半空,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道阻挡在两者之间,她惊疑不定扔掉工兵铲,直接掏出手枪上膛。

看到她手里的枪,陈爸吓得魂都快飞了,急忙冲上去想要阻拦,“丝丝你妈妈真是自愿的,不要怪你弟弟,要怪就怪我软弱无能!”

陈泽语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要是死了,陈家的香火不就断了吗?

陈爸救人心切,完全没注意温苔一直在盯着他。

发现他要对陈丝语动手,温苔率先来到他身后,一铲子又给他拍到了地上,抱着脑袋抽气哀嚎。

由于不清楚陈丝语对他的态度,所以温苔没有用上全力。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尽管温苔的处理速度很快,陈丝语还是被短暂地转移了注意力。

陈泽语抓住这个机会,已经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去。

“找。”

温苔一声令下,黑猫迈着灵巧的步伐,开始在二楼的各个房间来回穿梭。

“我也去,”陈丝语瞥了地上的陈爸一眼,“温姐帮我看着他。”

温苔拿出胶带,给陈爸的嘴粘得严严实实,而后拿出手枪在他脖颈处比了比,“陈叔叔你应该知道外面什么情况,跑出去也只是死路一条。”

冷冰冰的枪口对准自己,陈爸整个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疯狂点着头,生怕温苔一个不高兴就给他来一下。

陈丝语嗤笑一声,“刚才不是还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怎么现在真怪你了,你又怂成这样?”

陈爸一张脸又青又紫,张口就想骂,可惜嘴被胶带粘住,只能发出徒劳的呜呜声。

“走吧。”陈丝语不再理会他,反正这趟的主要目标是陈泽语,其他人都是次要。

刚巧,黑猫的叫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找到了。”

两人越过血糊了满脸,却还在死死瞪着她们的陈爸,放轻脚步朝陈泽语躲藏的房间赶去。

走廊地板上,几处零散的血迹一直延伸到房间门口。

站在门外,耳畔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温苔立马在心底敲响了警钟,她拉住准备直接踹门的陈丝语,“感觉有问题。”

矿泉水瓶爆炸的景象历历在目,容不得她们疏忽大意。

“不准进来,不然我就拉着你们一起死,”陈泽语恶狠狠的吼声从门后传来,其中隐隐还有些得意,“真以为自己有枪了不起,知道什么叫异能吗?”

陈丝语被他蠢笑了,“既然你的异能那么牛,怎么连别墅都不敢出去?躲在这里苟且偷生算什么男人?”

“陈丝语!”

里面的人气急败坏,“要不是你这个贱人不肯送物资过来,妈会死吗?我和爸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吗?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啊对对对,”陈丝语靠着墙,翘着唇跟他扯皮,“你什么都没错,就算下去跟妈见面,她也不会怪你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只会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让你好好享福,对吧?”

字字句句,宛如一把把尖刀毫不留情刺进陈泽语的心脏。

他无力瘫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脑海中不断回放当时跟爸下定决心,拿起刀从妈妈身上削下第一块肉的画面。

妈妈声嘶力竭的哭喊和咒骂仿佛还响彻耳边,陈泽语抱着脑袋,嘴里喃喃自语:“不、妈是自愿的,她只是想让我跟爸活下去……”

陈丝语反问他:“妈自己不想活下去吗?”

陈泽语:“……”

他眼中布满骇人的红血丝,表情狰狞而恐怖,状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步步来到门后,疯癫地笑了起来,“你好像很想知道人肉是什么味道,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陈丝语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低声骂:“真是疯了。”

“你来?”温苔摊开手,掌心处静静躺着一颗手雷,“扔进去就行了,一号能开门。”

拿过手雷,陈丝语看起来有些犹豫,“才一颗,万一威力不够怎么办?”

温苔想了想,又从空间取出另一枚,忧心忡忡地叮嘱:“一定要搞清楚安全销在哪只手里,千万不要扔错了。”

只隔着门板,两人的嘀嘀咕咕被陈泽语听去大半,他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砰砰拍着门板,“你们想干什么?!”

“开什么玩笑,”陈丝语仔细研究着手雷的构造,闻言下意识反驳,“我像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

温苔干笑,“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心底的不安逐渐淹没理智,陈泽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门板都被他拍得震动起来,掉了不少灰,漂浮在空气中。

但着急归着急,无论如何他是不敢开门出去的,异能是很强,可在真枪实弹面前依旧不够看。

外面一直没有回应,陈泽语不得不停止拍门,将耳朵贴在门后。

他全神贯注,以至于余光瞥到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黑猫时,浑身的血直冲大脑,身体僵直,立在原地半天做不出反应。

黑猫冲他龇牙,好像是在笑。

陈泽语仍旧不敢动,直到黑猫原地跳起,两只爪子搭在门把手上,利用身体的重量往下一拉。

门,开了。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陈泽语愣在原地,两秒后才面色难看地想起要去关门,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

两颗圆滚滚的手雷从门缝咕噜噜滚了进来,而后——

“砰!”

门从外面被大力摔上,还顺带上了锁。

陈泽语面如土色,双手颤抖地晃动门把手,“陈丝语!开门!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跟妈妈道歉,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然而,不管他再怎么道歉求饶,陈丝语都听不到了。

因为在她将手雷和安全销全都扔进房间的时候,温苔骤然变色,一把摔上门,拽着前者就躲进了空间。

别墅二楼,轰隆两声,陈泽语的哭喊连同一切声响,全都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