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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究竟最钟情于何人?

吴太夫人与大乔未再续言,徐茗儿亦无从继续偷听。

然徐茗儿思忖,吴太夫人既知,连大乔亦晓,恐那徐妙然亦有所闻,于孙家稍有资历者想必皆明其情。

徐茗儿归至己室,绞尽脑汁,仿若欲将那所谓 “白月光” 寻根究底。她将所知及一知半解之孙权诸事,前后细细思量一番。

“诚然!以孙将军娶妻之时岁观之,实有蹊跷。

大哥孙策长将军数岁,早婚早育乃情理中事。然老三孙翊较将军仅小一两岁,亦成婚数载。将军却迟至此时方娶妻,断不可能因身有隐疾,想必当年曾有要事发生。”

结合吴太夫人与大乔夫人所言,徐茗儿揣测,当年孙权必有一爱而不得之女子,竟致其多年不娶。

可见那女子于其心中地位非凡。

哼!

徐茗儿恨不得即刻将那位正在文德殿大放异彩之袁夫人拽至跟前,告知此事,瞧她还能否这般得意!

袁绮绮于孙权往昔恋情,确实一无所知。

然这段时日袁绮绮与张昭、周瑜等频繁议事。纵事务紧急,亦有闲暇之时,其间张昭、周瑜等亦会谈及往昔琐事,追思创业艰难与维稳不易。

譬如周瑜常提及当年孙策攻打庐江城一役之艰辛困苦。

彼时庐江城之战堪称里程碑。此役中,孙策尽显其能,挣脱袁术之桎梏。昔孙策受袁术掣肘,袁术曾许其为庐江太守,后又食言。孙策血性方刚,索性自行攻下庐江,亦正是此战,孙策邂逅大乔,周瑜得遇小乔,孙权则遇见其步姑娘。

每念及当年之事,周瑜亦不禁慨叹。那步姑娘恰似娇花,楚楚可怜,与大乔小乔一般,历经磨难,自北方一路逃亡,随家人漂泊无依,朝不保夕,好容易至庐江城,却又陷入战火纷飞。

周瑜清晰记得那一幕:火光熊熊,马蹄声声,刀光剑影,惨叫连连,那柔弱无助之步姑娘,幸得孙权奋勇相救,免死于他人刀下之厄。

彼时年仅十七之孙权对那步姑娘,可谓一见钟情。

奈何命运弄人!

庐江一战后,孙策整军回吴郡,然步姑娘家人不愿其随孙权而去,认定孙策、孙权等乃狂暴之徒。

孙权当年年少,尚不悟若真爱当全力护于身边之理。只待回吴郡让母亲与舅舅前去说媒,以真心感化其家人。

如此,孙权与步姑娘缘悭一面。

虽孙权一直苦等,后亦派人寻觅,然步姑娘与其家人已沓无踪迹。

孙权记忆最深者,便是那火光之中,步姑娘视己为救命稻草、天降英豪之楚楚怜人之眼神。

张昭道:“那姑娘我亦见过,并无特别之处!不过模样可怜罢了,我家将军当年尚是少年,不过欲在姑娘眼中逞英勇无畏,并非历经生死考验、此生非卿不可之深情!”

周瑜与小乔情投意合,且亲见孙权多年苦候步姑娘消息,亦觉若孙权能与步姑娘再续前缘,亦是美事一桩。

而如今,孙权已有袁夫人。

这位袁夫人现今实实在在与众人共商政事,谈及江东六郡治理,头头是道,诸如兴办学堂、军官学堂、医馆,于京口开设贸易集市,桩桩件件皆为有益之实事。

张昭对袁夫人甚为满意,某次得意忘形时竟脱口而出:“夫人,幸得将军娶汝。他与先前那姑娘无缘,实乃上天有眼!”

闲话片刻即过,张昭旋即又专注正事。

袁绮绮闻此,一时茫然,只得回望徐妙然。

徐妙然曾听其夫孙翊言:“二哥心中有一位步姑娘,二哥着实挂念,竟为等她迟迟不打算成亲。”

然此皆为陈年旧事。

徐妙然岂敢在二嫂袁绮绮面前吐露半字,唯有强笑掩饰,佯装懵懂,一无所知。

袁绮绮离了文德殿后,亦曾暗自琢磨。

对了,袁绮绮心中一直存疑之惑,那缺失迷茫之一段过往,如今豁然贯通!孙权怎会二十三四岁方娶妻,他又非今人,乃是古人,于十六七岁时父母便该为其议亲成婚。想必是有一心仪之人,或父母未允,或因乱世流离,终成遗憾。

袁绮绮心中猜测十分准确。

那么,袁绮绮既为孙权名正言顺且事实确凿之妻,忽闻丈夫有此段刻骨铭心之恋史,心中可会泛酸?

袁绮绮思忖,若孙权果真深爱那前任,以孙权现今待她之厚意,加之当世一夫多妻之婚姻模式,她大可帮孙权撰写一故事,名曰《我与我那可怜的姑娘》,然前提是孙权需将其与女主角凄美爱情之事原原本本告知于她,袁绮绮方能以专业笔触书就。倘若那姑娘尚在人世,碰巧读得此故事,又愿来寻孙权……

哦!

天呐,袁绮绮岂不是自寻情敌!

袁绮绮揉了揉面颊。

胡思乱想些什么!

当放平心态!这世间之人,谁无前任?有前任者方为正常男子,总强过喜好男风者。

袁绮绮如此劝解自己,心境果然豁然开朗。然究竟是否要帮孙权撰写《我和我那可怜的姑娘》?答案是袁绮绮无暇顾及。

袁绮绮正全心投入撰写《洛神记》。

实言,《洛神记》着实令人唏嘘心痛,先前写成之《稚子上学记》已交予徐兵批量售卖,《上学记》虽未及《阿母的跌宕人生》畅销,却也尚可,仍有市场。

袁绮绮将一包包银钱交予小葵,嘱其仔细记账,妥善收好。

小葵老老实实的收银子记账,但还是想要唠叨两句:“夫人,你辛辛苦苦写书挣来的钱,你总是要给咱们家刘夫人!若说补贴娘家,总有个度嘛,过冬了置办点冬装,花点银钱也够了嘛。你还要给刘夫人翻修房屋,你还要给夫人置办婢女,你看看你这些银子,它们乐意吗?它们高兴嘛?”

其实这银子哪知道高不高兴?便是小葵心疼,小葵舍不得。

小葵觉得,刘夫人这个做母亲的在袁夫人其成长过程中未费诸多心血,现今却似攀附于袁绮绮这棵 “摇钱树” 上。刘夫人本可稍作节俭,日子亦能安然度日,然自袁夫人嫁与孙将军后,刘夫人妄图重振袁家昔日辉煌,重拾往昔气派,故而挥霍无度,钱财虚耗甚多。

小葵见状,屡屡心疼不已。

袁绮绮见状,宽慰道:“傻丫头,能用钱财解决之事,皆非难事!她乃我母亲,自身又无生财之能,家中姊妹兄弟不过大姐、我与阿耀三人,如今唯我稍有资财,能接济母亲些许。倘若我不予接济,而母亲一心渴望重回往日风光,你猜她会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