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槿一听,假意生了气,转过身去,“我和虞秀萼之间那些恩怨,旁人不清楚,某人还不清楚吗?我和谁关系好,某人就没有自知之明吗?”说罢,便赌气般嘟着嘴,不再理会宋琬。
宋琬见势,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小步凑到陈若槿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左右轻摇。
“传言误我,好槿儿,我错了,你就别生气啦。”
陈若槿忍不住被逗笑,轻轻拍开她的手,却也没再躲开。
两人拉着手躲开花会上其他的夫人姑娘们,躲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宋琬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我刚打听到,虞秀萼请了探花娘子和她的姐妹们来赴这场花会。”
陈若槿黛眉微蹙,她确实听说了,近日虞秀萼一反常态,竟在四福斋订了许多簪花。
虞秀萼向来心高气傲,对所用之物要求极高,寻常都不屑与其他贵女用相同物件,事事都追求独一无二。
如今这般作态,倒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为何呀?”
宋琬耸耸肩,“谁知那郦家娘子是怎么得罪她了。”
陈若槿嘴角微微上扬,冲着宋琬俏皮地歪头一笑,“那咱们一会儿得去见见她才是,说不定还能看场好戏。”
宋琬立刻懂了她得意思,若是能搅和了虞秀萼的好事,那就更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随后便不再纠结此事。
两人在花园中继续漫步,不一会儿便寻到了一处阴凉且靠近水面的亭子。
“我想起了一个趣事。”宋琬坐定后,突然开口。
陈若槿左手撑着脸,右手慢悠悠地轻摇团扇,神色慵懒,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听说威北侯府这几月可是热闹的紧呢。”宋琬娇俏地挑了下眉,故意停顿,卖个关子。
“还不快说!”陈若槿坐直身子,佯装生气,“再不说,我可就挠你痒痒了!”话落,便放下团扇,作势伸手去挠。
宋琬被逗得左躲右闪,两人顿时笑作一团。
婢女们赶紧朝着其他地方张望,给里面两位姑娘做好望风工作,两位姑娘这副模样可不能让旁人看见。
“我说……我说,饶了我吧,好槿儿。”宋琬笑弯了腰,连连求饶。
陈若槿这才住了手,拿起团扇,轻轻为宋琬扇着风,催促道:“还不快讲。”
宋琬抚着胸口,喘匀了气,抬眼嗔怪地看了陈若槿一眼,又瞥见她唇角那抹促狭的坏笑,立刻乖乖地回以一个讨好的笑 ,开始讲起威北侯府的趣事。
“去年冬日,威北侯几次求着太后,想要将小邹氏放出来,太后都不许。不过太后念在大邹氏当年舍命救她的情分上,倒也没亏待小邹氏,隔三岔五就派人送一堆好东西过去。”
“谁能想到,今年三月,太后竟亲自去求了太皇太后,小邹氏就这么被放出来了。自那小邹氏出来没几日,就原形毕露了,那威北侯府就没消停过,整天鸡飞狗跳的。”
陈若槿听得入神,抬手为宋琬倒了杯茶,“这事儿我倒也略有耳闻。听说那威北侯的长子长女格外的信赖小邹氏呢!为着小邹氏,可是闹过威北侯夫人不止一次呢!更离谱的是,那小邹氏还觊觎着威北侯府的掌家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