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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温度虽高,但夜里还是很冷,李云溪几人是偷跑出来的,连个被褥都没有,李大牛皱着眉,郁闷地望着火堆,长叹数次后,走到张大柱身旁。

“你有没有多余的棉被?”

张大柱摇头:“把我的被褥给几个孩子,我今晚守夜,用不上。”

李大牛也没嫌弃,接过他的被褥,来到马车旁,四个娃正在用石头打磨树杈子,他也没在意,把陈氏备的新褥子扔在旧棉上。

“云溪,今晚你睡棉花上,云泽,你一会跟我睡,云诚,你跟云杰睡。”

李云杰停下手里的活,“好!”

见另外三人没搭理自己,李大牛瞄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当即他就惊了!

再次定睛一看,深吸气:“你们在做弓箭?”

李云溪:“爹,这不是弓箭,这是木棍!”

木棍?谁家木棍是弯的?两头还绑着弦?

李大牛坐在地上,弯着身子,低声问:“你们哪来的弦?云溪,你知不知道私用牛筋是犯法的?”

“爹,这是鱼鳔啊。”

李大牛不信,伸手拿起细细的丝线,用手揉了揉,甚至还闻了闻,直到那股淡淡的腥味传入鼻尖,他这才信了女儿的话,难以置信道:“鱼鳔也能做弦?”

李云诚原也不信,可他无意之中,见李云泽玩过后,便信了,所以他现在每天都跟着李云泽,跟着他,总能见到不少好东西。

“能呀!”

李云溪拿走李大牛手中的细线,缠绕到木棍两头,在李大牛震惊的眼眸之下,射出一箭。

只听见“咻”的一声,那根木制的箭头,稳稳地插入地里。

李大牛忙踉跄地起身,小心翼翼地取回木箭,兴奋地看着女儿手中的树杈子,“云溪,给我试试!”

“嗯!”

“....”

这一举动,引来张大柱好奇的目光,“你们在玩什么?这么开心?”

李大牛笑了笑,“玩弓箭!”

“弓箭?”

张大柱惊讶了几息,还是劝道:“天黑了,夜里玩弓箭,万一射到人可不好,要不白日再玩?”

“好,好,我们一会就睡!”

李大牛十分不舍的将树杈还给李云溪,“你那还有吗?给我一个。”

李云溪摇头,鱼鳔可不好弄,不过她还是从褡裢里取出一个用鱼鳔做的弹弓,“爹,这个给你。”

李大牛兴奋的接过弹弓,捡起一块小石子,朝地面射去,一声“砰!”石头陷进土里,他顿时满意的笑了起来,“这个弦好,不比牛筋差,还有吗?”

李云溪白了他一眼,当鱼鳔是地里的野菜?随处可见吗?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收集来的。

“没有,我去睡了。”

也想要的李云诚、李云杰:“.....”

见李云溪爬上板车,李云杰转头看向李大牛:“二叔,给我玩玩?”

“明日玩,现在去睡觉。”

“....”

隔天,李云杰并没有玩到弹弓,因为他要驾车,好在末时前一刻,一行人到了目的地-清水镇,他才如愿的从李大牛手中拿到弹弓。

等张大柱交接时,李云溪三人没事,跟李大牛说了声,几人便走出铺子,来到街上,四处闲逛。

临近清明,街上多了一些卖香蜡纸钱的小贩,他们对这些都不兴趣,视线匆匆掠过,并未停留。

清水镇不大,瞧着同兰溪镇差不多,不到一刻钟,几人就从街头走到街尾,很快就没了兴趣,倒是李云泽趁两人没注意,偷偷买下一猎户卖的两只野兔。

动作之快,快到李云溪听到声,回头时,李云泽已经付了钱,然后就紧紧抱着野兔,生怕她抢了去!

等几人回去时,张大柱已经画好押、收了钱,正说回城之事。

这一趟镖,他很满意,半点波折也没有。

李大牛也很高兴,420文一辆马车,三辆就是1260文,除开他们的吃食和马的草料,这一趟大概赚了 900文,给云杰100文,自己还能存下800文。

李云溪兄妹和李云诚自不必说。

这一行人中,唯有李云杰不高兴,他原想着,到了镇子,自己就能玩玩弹弓,谁料,还得帮忙下货,下了货,还得给马喂水、喂吃的...

一群人,紧赶慢赶才在天黑前,走到昨日歇脚的地方。

李云泽将野兔递给李大牛,李云溪才惊觉:“哥...这一只野兔怀小崽子,还是别吃吧。”

“啥?”

李大牛同样吃惊,伸手摸了摸野兔的肚子,“还真怀了。”

“爹,别吃了!”

李大牛点头:“云泽,等它生了崽,我们再吃。”

李云泽:“吃!”

李云溪直接拿出杀手锏:“哥,你是想吃一只兔子?还是想以后顿顿吃?”

这不是杀手锏,这是李云泽的命脉,他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顿顿!”

听到这话,李大牛乐了:“等回去,爹给你编个兔笼,让你养起来,以后顿顿吃!”

李云泽点头,抱着兔子走了...

次日,一行人没有昨日赶路的仓促,走到靠近河边时,李云杰提议下河捉鱼,张大柱没意见,正巧捉来,当菜吃。

除了李云溪,被安排守马车,其余人都下了河。

李云溪也想下河,但被李大牛一句,‘你敢下河,我就一头撞死!’要挟了,认命的看着他们在河里玩。

这边玩的尽兴,南苑的人却愁得出不了门。

书生找不到李云诚,也寻不到别人贿赂邓大人的证据,便堵在李家大门,要李云诚当证人。

李老头待在堂屋,都能听到外面的叫嚷声,他不禁怀疑李云诚说自己是什么将军的孩子,全是哄骗自己,不然怎会满嘴的谎话呢,还以为能靠着他,李家往上走一步。

好处没沾上,倒惹来祸事。

可此时,家中没什么男丁,自己腿又不好,想出去解释几句,都不行。

他看向白氏,想了想,“你去隔壁求下武安侯,请他把外头那群人赶走,守在家门口算什么?”

白氏苦笑,“爹,你觉得我能请得动?别说我,就是县令大人也未必请得动。”

李老头横眉:“那就任由他们堵在门口?码头的买卖不顾了?李云诚那娃心肠不好,亏我见他可怜,收留了他,竟惹出这么大的事。”

白氏想了想,替李云诚辩解了两句:“爹,邓夫人就是故意撞你的,若不这样说,此时入地牢的可就是我们。”

李老头一时愣住,一脸惊讶:“可我都不认识她,她为何这样做?还不是几个孩子惹了她!”

白氏听后,慢慢垂下眼眸,大羊这事,不能从自己嘴里吐出,否则...